牽著小離恨才到達半山腰的位置,前方就傳來了激烈的打鬥之聲。
迅速拉著小離恨躲到了一邊的半人高的草叢裡,並觀察著前方的情形,兩伙人火拚的似乎接近尾聲了,呈兩敗俱傷的狀態,看這情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散場。
「來,姐姐背你,咱們抄近路回去。」
司徒悅彎下腰來,讓小離恨趴到自己的背上,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到了司徒府的後門,將小離恨放下來,發現他手裡不知道何時拎了個包袱:「小離恨,這哪來的?」
「姐姐讓我趴下去的時候,就壓到了這個東西,於是順手就帶回來了。」小離恨抿著小嘴,認真的答道。
包袱裡隱隱透一本殘舊的書卷一角,司徒悅拿出來一看,上面寫了三個大字:玄天功。
「七妹,你總算回來了。」
司徒雪的聲音,自正前方擔憂的傳來。
「小離恨,你把這個東西收好,一會沒人的時候再還給姐姐。」司徒悅將包袱重新放到小離恨的懷裡,低聲囑咐道,轉而迎上司徒雪:「司徒雨的傷勢如何?」
「她無大礙,只是爹爹……」司徒雪垂下眸子,一臉的欲言又止,「待會去書房時,要注意千萬不要再惹爹爹生氣了。」
腳下生風的趕到書房,入內一看,那拓跋沐珩竟然也在!看來這司徒雨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倒是佔得不輕,他還真的來幫她當起了證人。
「司徒悅,你非但不知悔改,還敢私自跑出府去,又因為你的疏忽讓雨兒受傷,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對嗎?」司徒無極揚手一拍,桌上的文房四寶紛紛被震得直抖動,看那神情確實是快憋出內傷來了。
所有的目光此時全部集中到她的身上,各式各樣,其中不乏有七王爺那樣看好戲的。
司徒悅清清喉嚨,眉頭也不皺一下緩聲說道:「關於我的資質,爹你是最清楚的,在場所有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可以要了我的小命,請問我哪裡有那麼大的本領可以讓一個六級武者受傷?」
「爹,我看她就是在故意模糊焦點!倘若不是她,我怎麼會受傷?」司徒雨委屈不已的咬著下唇,「當時的情形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是她故意閃開三哥那一掌的。」
司徒悅眼裡露出一抹冷艷的笑意,唇形微揚:「笑話!我又不是二百五,為了逃命我閃遠一點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