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司徒悅這樣說著,司徒無極不禁朝著那張破爛的床上看過去,小離恨小小的身子,全部包裹在厚重的棉被裡,只依稀看得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看到離恨,他就忍不住想到因為生他而去世的柔兒。
「對你二人爹或許是疏忽了,但是你做出這麼忤逆不道的事情,讓我司徒無極這張老臉都丟到家了,你認為爹也不應該處罰你不成?」
司徒無極看她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
七王爺這個婚一退下來,意味著什麼,他只覺得此事越發的棘手了。
「爹,在你印象裡,十四年以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整個司徒府應該都知道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白無故的出現在玉軒樓裡,難道你一點也不覺得此事過於蹊蹺嗎?」
司徒悅起身,緩緩走至他的跟前,看著他的眼睛:
「當時我正打算回院子裡,被人從後一打就暈過去了,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司徒無極應該是明白此事的詭異的。
但是他卻順水推舟的將所有過錯全部歸結到她的身上來,是因為這背後還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隱情?否則她真的不相信,這麼沒有邏輯的事情,司徒無極也會選擇無條件的去相信。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你被人發現光著身子與玉軒樓的男伎躺在一張床上這個是事實,光這一點,七王爺要退婚,我們就只能生生承受。」
司徒無極自然發覺了眼前這個七女兒此時的轉變,
「柴房你就先不要住了,就在這裡照顧好你弟弟吧,沒事不要出門,你現在是整個帝都的笑料。」
「多謝爹爹不罰之恩。」
司徒悅朗聲說道。
門外有多少人側耳聽著,等著看她被收拾,她當然知道,這一聲道謝,無異於讓那幾個人知道,他們的美夢破碎了。
沒事不要出門?
這句話司徒悅當然不會聽進去,小離恨的感冒一好,司徒悅便決定帶他出去曬曬太陽,順便去請外面的大夫看一看他的眼睛,是否有可以救治的方法。
這司徒府裡的人,不會因為司徒無極沒有罰她進柴房,而對他們姐弟倆有所改觀,所以,她現在只能自食其力,以自己的本事讓小離恨過上好日子。
在司徒無極看來,她是否讓人陷害這並不重要,他看重的只是她的名節沒了,婚也被人給退了。這個才是重點,要怎麼樣扭轉這個局面,難不成只能讓那七王爺答應重新娶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