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紅感覺著自己這段時間真的快被大夫當成新寵了,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對她的身體狀況品頭論足的,好像不把她說的弱不禁風就不算完。
這不,艷秋又把那些大夫說的那些重複著,而且還補充著一點,說她心房裡被人下了盅蟲,這盅蟲不要輕易的弄醒它,不然它便會被驚醒,然後大量著吞食著她的血液。
倒不是說這盅蟲好與不好,它吞食著血液也是以備她失血過多儲備的血,怕只是怕,這盅蟲曾經受過刺激,所以如果這樣的帶著瘋性的吞食著血液,那這人的身體就會快速的虧虛掉,即使再讓盅蟲吐出血來也是白搭。
而洪紅每一次的心痛,每一次痛的暈厥也都是因為太激動,把那盅蟲叫醒了,引起它的瘋性。雖然前兩次都是她自己平緩下心情來,但是最後那一次,卻是被風卓和龍蒼炫用著內力強壓下來的。
所以,洪紅現在不僅的要快速的把自己的身體養好,而且還不能激動,如若不然……那盅蟲在救她之前就會先毀了她。
而且……艷秋按在洪紅腕上的手指動了動,癟著嘴想說,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她實在是不怎麼確定,也許不是的呢!
「紅兒最近應該都是在進行食補及藥補吧!」艷秋也學著大家的叫法這樣親暱的叫著她,怎麼的她也是長她幾歲,而且,依著輩份,她也是長輩。
「嗯。」洪紅用力的點著頭。誰又能想到,她最近補的都快成豬了,好像嘴巴只是用來塞東西的,無論是藥還是吃的。
「噢,看來他對你很好啊!」艷秋嘴裡的他,肯定就是龍蒼炫了。雖然她看不見,但是她卻用著心眼能感覺的到。
「什麼啊!我只是當她是大哥,倒是公主,喜歡她!」洪紅剛一說出這話來,真的想要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她什麼時候也變的如此八卦了,這明明就是人家的事,可是為了撇清自己就如此出賣著人家啊!
不過,轉念一想,公主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她應該是巴不得世人都知道她喜歡龍蒼炫吧,這樣,即使不用生米煮成熟飯,那也是水道渠成之事了。
「呵呵,師姐,我當初還想著讓這兩個女孩子給王爺配一下呢!結果現在看來,哪一個都不行啊!」艷秋突然想起那天逗她師姐的話來,而百花也想起來了,撇了撇嘴,虧的艷秋在洪紅面前還算是長輩了,但是,那張嘴啊!∼
「什麼啊!秋姨,我,我成親了!」洪紅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這都是哪跟哪啊!雖然那個人已經把她驅逐了,可是,這輩子她不會再嫁了,甚至其它的想法也都不會再有了。
「紅兒成親了,是誰啊!是外面的那個吧!」百花有些神經大條的分不清到底誰是誰的,本來,她在這小屋裡就不出去,見過的男子更是少之又少,今天也只是多見了一個,而且,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是怎樣的情況會讓自己的娘子和著別的男人出來啊!
「不是的,姑姑,那個是龍蒼炫,天龍幫的幫主,我的那個,那個……」她實在是怕叫出那三個字來。
「龍蒼炫?天龍幫?」百花細細的念著,回憶著五年前自己遊走大江南北的時候是不是聽過這個人啊!
「師姐,龍蒼炫就是現在的武林盟主啊!」唉,她實在是替師姐悲哀著。
「噢!挺不錯的人啊!你的那個是誰啊!」她現在可是有著太多的好奇心,雖然三十多歲,容顏有些變化,但是心境卻還是停留在以前。
「快說,是誰啊!」艷秋也開始好奇著,到底是誰啊!不會是連個名字都沒有吧!難道是江湖名默默無聞的小輩?
「風瀾山莊的杜,莊主!」羽墨兩字像是哽在喉嚨裡,她根本說不出來。
「杜羽墨?」倒是艷秋有些興奮的大叫出那個名字來。
「噢,也是個不錯的人!」百花點著頭有些讚許著,只是……「他為何沒有陪著你呢?倒是龍蒼炫,你這次出來是有什麼事情嗎?」百花站起身來緊挨著洪紅坐了下來,想著裡面的事情必定有些曲折吧!
當年兩人為了爭奪這武林盟主之位,打的那叫一個激烈,啊!在江湖裡更是傳了三天三夜,從東傳到南,再由南傳到北,凡是有人的地方,無論年老年幼的都知道這一戰。
當然,都被人打斷腿了在輪椅上度過下半生的人怎麼可能與那打人之人成為朋友,而且還把娘子托付出去啊!這裡面必定有著什麼事情吧!
百花倒不是八卦什麼,而且是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關心,畢竟與親人失去聯繫二十多年,突然之間自己的親侄女就在眼前,怎麼能不勾起她的心思啊!
有些事情不能說,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所以,洪紅只是避重就輕的解釋著,「我娘一直昏迷不睡,我聽龍大哥有一種追魂草可以救我娘醒來,所以我想要去採摘回來!」
「嫂嫂……」雖然知道嫂嫂一直昏迷,但是聽到此,百花還是驀然的緊張著,為著大哥受著想思之苦而痛著。
倒是旁邊的艷聽一聽到追魂草來了精神,「世間真的有這種草啊!我也聽我娘說過,此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想不到啊想不到,紅兒,知道此草在哪裡嗎?我也要去!」艷秋的娘學醫,因為誤食了毒草才會令艷秋生下來便失明,又因為體質原因,所以不能習武,於是,艷秋娘只能把自己畢生所學的醫學全部的教給她,也是希望她能以此行走江湖,也算是有一技之長吧!
「龍大哥給我說過一次,但是被我給忘記了!」她這種只知道回家路的人怎麼可能記住這麼些東西啊!而且即使知道了,也不見知道哪個方向自己能去了。
「行,那我問你的龍大哥去!」這事,她是一刻也不想等,起身,摸著身邊的東西就往外走去。
百花倒也不攔著,囑咐了一句讓她慢走便又拉著洪紅的手話著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