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紅欣喜的一笑,「四哥,謝謝你。」雖然四哥不支持,但是他卻相信她,這就足夠了。「呵呵,四哥,我決定了再給四嫂置辦上兩箱嫁妝。」先前置辦了一些讓大哥給拉了回去,她前段時間又置辦了兩箱,現在一高興,再來兩箱。
「打住吧妹子,好歹也是人家風瀾山莊的東西,拿人家手短,你就不怕我再一轉頭不幫你了!」洪黑不屑的白了她一眼,還真把這東西當自己家的,沒命的死拿啊!
「呵呵,四哥,我知道你不會的,你最親我了,當然,排我前面的是四嫂!」洪紅開懷的大笑,拿起一塊點心直接塞進了洪黑的嘴裡。
書房裡,杜羽墨感覺自己的眼皮又在不停的跳動著,好像哪一次跳動都不會有什麼好的事情。洪紅現在勢必是在莊上,還能有什麼事情嗎?應該不會的,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小禾或者小真都會過來稟報的,而且,這兩天她好像也是忙的出奇,居然分擔起莊上的一些事務來,雖然那些事務是他特意的吩咐管家讓她負責的,但是她卻沒半句怨言,而且,他還聽小禾說,她親手縫製的荷包好像快要大功告成了。雖然沒有親眼得見,但是每晚他都會看看她的手上到底又添了多少的傷痕,知道她很用心,不過有一樣卻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想要帶著那個荷包在身上出門的話,也是要有很大的勇氣的。
一笑,居然笑出了聲音來。
「大哥,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啊!」杜羽塵推門而進,正好看到他大哥正手捧著書本,雙眸卻不知瞅著哪裡傻笑呢!他這兩天每天都會這個時間來,而這個時間杜羽墨也都會在書房裡等他。不是他不敲門就進,而是他敲了,某人在犯傻沒有聽到,所以他便很自覺的推門而進,結果……看到這樣一稀奇景。
「沒事。」杜羽墨斂了一下表情,把手上的書放了下來,「這藥方你是從哪裡弄來的,我感覺這次的藥能比以前的好,捂在腿上有種癢癢的感覺,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在生長一樣。」杜羽墨轉著輪椅從桌前移了出來,來到軟榻前,任著杜羽塵扶著他坐在上面。
「有感覺就好,總比以前沒感覺強多了。」扶著杜羽墨坐下,把藥箱放在一旁,他又從旁邊拿了一個圓凳坐了下來,伸手捲起杜羽墨的兩條褲腿,露出了裡面兩條白淨細長的小腿來,只不過,也許是因為長年不走動的原因,那兩條小腿處都能清楚的看到小腿骨。
杜羽塵在杜羽墨的膝蓋處按了幾下,問道:「大哥,有感覺嗎?哪怕一點?」抬起頭來,杜羽塵注意著他,在看到杜羽墨搖了搖頭後伸手又在腿窩處捏了幾下,「這裡呢?」
杜羽墨好好的感覺了一下,可是好像真的是沒有太多其它的感覺,「羽塵,也許我的腿真的就這樣了也說不定呢!」剛才還在燃燒的希望,他自己直接給澆滅了。
不過,杜羽塵可沒有這麼的悲觀,在杜羽墨的兩條腿上找了幾個穴位輕輕的按摩了起來,「大哥,雖然現在你沒有感覺,但是如果我敢保證這次一定讓你站起來呢?裡面的筋骨是斷了,可是我不是已經把骨頭給你接起來了,至於筋脈,可不是一兩天的工夫的,我這才給你敷了三天的藥,你自己不都是覺得有感覺了嗎?那就說明是個好的跡象。」拿出藥箱裡的銀針,然後對著剛才按摩過的幾個穴位紮了進去。
感覺到杜羽墨輕微的一動,杜羽塵淡笑道:「這不,有感覺了?」
「可,我感覺不到痛啊!」杜羽墨也看到了自己雙腿好像顫動了一下,可是那只是看到,而非感覺到。
杜羽塵嘴角抽了一下,抿著嘴強忍著笑,「大哥,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要怎麼說這話了,「大哥,你的腿動就說明著神經在動,當初龍蒼炫傷你腿的時候把神經都給你震斷了,而現在神經在動說明著什麼啊!」他的這個大哥是不是有些興奮的都忘記什麼了!
「是啊,是啊,我太高興了,坐在輪椅上五年了,突然有一天看到自己的腿在動,你不知道我心裡是有多麼震驚,我剛才確實是太高興了,所以才……羽塵,這麼說,我的腿可以站起來了?」
「嗯,大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個月後就可以站起來,不過,站起來以後你要鍛煉著行走,畢竟他們沉睡了五年,再醒來時,也要恢復一段時間的。」這時,杜羽塵已經在那兩個膝蓋上敷了一層黑色的藥膏,然後用著白色的棉布給纏了起來,「好了,大哥,今天的時間長一些,兩個時辰後我再過來。」說著,杜羽塵收拾著自己的藥箱,然後準備起身離開這裡。
「等一下,羽塵!」杜羽墨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略做深思後還是說出,「羽塵,那方面能治嗎?」
那方面!哪方面?杜羽塵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使壞的看了一下杜羽墨的下身,「大哥,很急嗎?」
杜羽墨苦笑,這事能不急嗎?他倒是想著先治好那裡,只不過,那裡治了一段時間卻沒怎麼起效的,於是乎,搖了搖頭,「不急,慢慢來。」
他對杜羽塵的醫術還是相信的,雖然五年過去了,但是他的腿現在不是有著不一樣的變化了嗎?也許腿站起來了,那方面自然而然就好了,也許只是一種心理作用吧!杜羽墨安慰著自己,隨手從軟榻上撿起一本書看著,上面還帶著折痕,應該是洪紅上次看完後隨手丟在這裡的吧!一想到這個小丫頭,他不禁的又笑了笑。
而推門走出書房的杜羽塵,在看著大哥那抹漸漸回升自信的身影時,眉尾往上挑了挑,嘴角居然綻出一抹似甜帶澀的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