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青一聽這話算是明白了兩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只是他說出來妹子反對之時卻又不盡相信,洪紅哪裡會是這種人啊!「四弟,你這是什麼態度啊!」這哪裡是要人啊,分明和搶有什麼兩樣的啊!
「我態度哪裡不好了?總之一句話,你杜莊主是給還是不給啊!」
雲梅現在也只有乾著急的份,她一丫鬟身份,哪裡輪到被人搶的份啊!而且,這邊是夫人和大少爺,那邊又是夫人的四哥,為了一個她,而弄的兩面不合,「四爺,你別鬧了成不,奴婢真的不值得四爺如此啊!」聲音雖小,但是卻似孱弱,即還想,又不敢。
「怎麼了?你還怕那丫頭嗎?不用怕,我看還反了她了!」
如果他現在清醒的話,就會覺得二哥當初的舉動還真不算太過分,倒是他,現在真的是做的過分了。
杜羽墨一直冷眼看著,沒有多說話,直到洪黑把眼睛都瞪澀了這才動了動嘴角,「本來這事我不應該插手的,可是既然四哥開口問了,那我也只好說兩句了,那天紅兒很高興的跑過來問我雲梅的事情,還說著,她挺樂意這個四嫂的,想著,等大哥和四哥走的時候把雲梅帶上,然後再給備些嫁妝,不過,我看四哥今天的態度,決定了,雲梅這輩子就留在這裡吧,即使有天要嫁,也要挑個更好的人嫁了,就憑著四哥這脾氣,我還真怕雲梅嫁過去了受欺負呢!好歹也是我風瀾山莊的人,怎麼的也不能這麼隨便吧!」
洪紅一直低著頭聽著,好像那話裡說的人不是她一般,聽完之後,轉過身去默默的往前走去。是啊!嫁妝的名單她都想好了,雖然不多,但是也夠兩大箱子的。
「妹子!」洪黑這時才真正的反映過來,原來自己這愚木腦子還真是不開竅,自己一起生活十幾年的妹子,什麼脾氣還不知道嗎?他是鬼迷了心竅居然能說出那樣話,做出那樣的事,讓誰聽了能不傷心啊!而且,妹子其實一直都在向自己示好的,可是自己呢?
人家洪紅哪裡會聽不到四哥在叫她,可是她的心卻也是真的傷著了,讓她怎麼回頭?抬起腳來一刻不停的往前走著。
「妹子,對不起,四哥,錯了!」人家洪黑現在也是血性漢子,裡子面子一概不要了,杜羽墨都發話了,把雲梅留下來,不給他了,他還指著妹子呢!
洪紅感覺心頭一悸,不,是一痛,腳下停滯了下來,彎了彎背,吸了一口氣。這樣的動作看在誰的眼裡都會覺得她是落淚了,被那道歉的話給感動了。
可是,重新直起腰來的洪紅卻是大步的往前跑著,她不想留在這裡,這種痛的感覺太熟悉,她怕被這些關心疼愛她的男人看出來。
「妹子!」洪黑剛想去追,卻被杜羽墨喝住了,「讓她自己待會吧!四哥還是別打擾她的好。」轉動著輪椅,杜羽墨自己一人往回而去,剛走出沒多遠,又吩咐道:「雲梅,好好照顧好洪家兩位哥哥,採摘下來的桂花送到廚房一些,做點桂花糕,夫人愛吃。」
「是。」雲梅俯身相送著,再起身時,卻是不再敢接洪黑那熱情的眼神了。
杜羽墨轉動著輪椅往洪紅跑走的方向追著,他剛才不經意的一瞥,發現她跑起來的步履有些輕浮,以著她現在的輕功功底,不應該是這樣的,除非是她身體的原因,剛才她停滯的腳步也是他疏忽了。
洪紅誠心要跑掉,即使是杜羽墨也追不上,也是他的腿腳不靈活。
拿出隨身帶的小哨放在嘴邊吹著,不一會兒的工夫,封齊便來到他的面前,「大少爺,有什麼吩咐!」
「去找夫人,把夫人帶回暖竹。」杜羽墨抿著嘴冷冷的說著,手上緊緊的握著輪椅的扶手,如果再用點力的話,那扶手就會毀在他的手上。
他氣,她不舒服居然要瞞著他,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他惱,她居然不舒服,是因為什麼原因啊!
洪紅清楚的感覺著這兩次的疼痛,也讓她知道了一件事情,這應該不是巧合,更像是人為的,自打最後那一次去杜羽塵的書房後她才這樣的,以前她從來不會有這樣的痛。
她不想被大哥和杜羽墨發現異常,所以腳下的凌飛步運用的更加輕快起來,同樣的,因為提了氣,所以等著到了杜羽塵的禁地時,她直接趴俯在了地上。
單手壓住心口處,那裡好像添了棉絮般的憋的她很難受,想咳又咳不出,想著大口的喘氣又感覺呼吸不暢,一直到把臉憋的通紅,才感覺有一縷新鮮的空氣經過,這才讓她可以深深的吸一口,可是剛吸完,心口處又開始劇烈的痛了起來。
她痛的恨不能在地上打滾,可是身上的氣力已經被剛才抽乾,只能蜷縮在地上,忍著這股痛離開,她知道,這種痛來的快,去的也快。
身上的汗水很快把衣服給浸濕,等著全身出透了汗,胸口的痛也很快的消失了,如果不是這一身的汗,如果不是那痛讓她不能忘懷,她還真是懷疑自己剛才只是躺在這裡睡了一覺。
坐在原地休息了一小會兒,感覺自己不會再痛了,洪紅這才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這才打開那間房門,她要去找杜羽塵,她要把事情向他問清楚了,她堅信著這件事肯定是與他有關的,即使是與他有關,那麼他一定有醫好她的辦法,她不喜歡被人操控,尤其是與痛有關。
可是,當她找到機關的按鈕時卻怎麼也打不開那道門,好像是壞了一般,「開門,開門。」又用力的扭了幾下,可是卻還是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杜羽塵這分明是把機關給關了,他分明是不想讓她打擾到他。她有多久沒有看到杜羽塵了,好像自打泡完藥浴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