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紅曾經也受過傷,大傷沒有,小傷不斷,可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的聽話。
白天,晚上的被杜羽墨守著,看著,陪著,甚至連吃個藥膳都不用自己動手。
自那天從四哥那裡出來後,便看著杜羽墨守在外面,細細的攆著自己的手指,像是在盤算著什麼,也許他是真的感覺到害怕了吧!
晚上她稍一叫痛,額角微有一絲汗珠,他便派人去杜羽塵那裡拿藥,第二天便再陪著她一起泡藥浴,明明再泡兩天就好的事情,他愣是讓她在那大缸裡多待了一天。
雖然泡著藥浴,但是傷口處卻是長的很好,居然都長了新痂了,短短的幾天工夫,那裡已經癒合了。
也許是因為洪黑當初傷的太重吧,劍身都插入腹中了,所以,雖然也是泡了四天的藥浴,但是傷口處卻沒有完全的長死,不過,倒是可以下床走動了。
「你老實點不好嗎?在榻上躺著能憋死你啊!」洪青邊翻著從杜羽墨那裡拐來的書,邊沒好氣的說。
「能憋死,你怎麼不說你都沒給我好臉色看,多大點事,不就是龍蒼炫抱了咱妹子一下嗎?你怎麼不說,要不是他,我和咱妹子這時都掛了,現在哪有你在這裡嘮叨的份啊!」洪黑重新又坐回到榻上來,半依在床頭,邊瞥著洪青。
「哼,你還有理了是吧!如果不是你非要拉著咱妹子出去,你們能遇這事?」洪青一火,把書直接撂桌上了,側頭怒視著洪黑。
「大哥,你是真的沒看出來啊!這次來殺人的不是衝著我來的,而是衝著咱妹子,咱妹子以前和咱們住在山裡,從來不出來,怎麼可能得罪人啊!如果不是我陪在她身邊,就她那點花拳繡腿的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呢!你怎麼不說這是杜羽墨給她帶來的呢!」
「那萬一是龍蒼炫帶來的呢?這也說不定啊!要不然,怎麼好巧不巧的他就能出手相救呢?」同樣的問題,他也是會分析的。
洪黑聽完,腦袋裡又不開始轉了,好像大哥說的也有些道理的啊!不過……「也許是巧合呢!樹大招風,杜羽墨畢竟是風瀾山莊的莊主啊,江湖中誰知道他得罪了多少人呢!」他的心裡總是有所偏向的。
「噢?要數江湖,那龍蒼炫可是個實實在在的江湖中人啊!」洪青似乎是更加篤定什麼了,輕輕的一拋,又炸向洪黑。
「唉唉唉,大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和我過不去啊!我好歹現在也是一病人啊!再說了,不就是抱一下嗎!又沒少塊肉,以前我們不也都是沒少抱啊!」
「那能一樣嗎?那關乎著紅兒的貞潔問題。紅兒是咱們的親妹子,可是他龍蒼炫不是啊!你沒看到他看咱妹子那眸光,那可真叫一個憐惜呢!」洪青撇著嘴有些氣惱,感覺這四弟不是傷著肚子了,完全是傷著腦子了。
「是啊!你也說那叫一個憐惜,可是你看杜羽墨,他看咱妹子的眸光裡有什麼啊!他對咱妹子不好這是肯定的,你看咱來的那天,他杜羽墨就一大爺,擺那譜,咱妹子那是給咱們做戲看呢,她怕咱們擔心她,你連這都看不出來,你白活!」洪黑轉身躺下,不打算再理這個大哥了,當初他們都不同意洪紅嫁過來,也就是大哥沒怎麼表態,現在看來態度更是不明,一點都不為她妹子的幸福著想,要不然到現在還孤身一人,討不著老婆呢!
「你……」洪青完全被氣結著,拿起桌上的書一甩手,走人,在這裡生氣,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清靜。
這剛一出門,便見著洪紅還有杜羽墨外帶著丫鬟三人往這邊走著,有些事情,今天他怎麼的也要和妹子說個清楚。
「大哥。」洪紅見著洪青揮了揮手,沒有像往常那樣蹦著過來,因為旁邊那人看的緊。
「大哥!」杜羽墨語淡的點了點頭,看著洪青的臉色不太好。
「嗯,妹子,大哥有事要問你,我們去那邊走走吧!」剛才他也稍受洪黑的影響,所以對杜羽墨也只是有禮。
洪紅看了看洪青,又低頭看了看杜羽墨,心想,這是做什麼啊!大哥的表情好嚴肅啊!好像家長要訓話一般,不過看到杜羽墨點著頭,她便老老實實的跟在了洪青的身後往前走去。
走了好一會兒,洪紅都不來大哥的問話,倒是她先憋不住了,「大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越是往前走著,她越是感覺大哥的心情凝重。
洪青三思了一下,猛的停下腳下轉身,結果身後的洪紅沒來的及剎車直接撞了上去,摸著有些撞痛的鼻子,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啊!」
「沒事吧!都這麼大了,還和個小孩子似的。」伸手拿下洪紅的手自己檢查著,「他,對你怎麼樣啊!」
「啊?」洪紅被這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什麼意思啊!」轉念想,這個他不是會杜羽墨吧!「羽墨對我挺好的啊!怎麼了大哥,有什麼事情嗎?」
「他,好了嗎?」洪青指的是那一方面。
「……」洪紅眨了眨眼,大哥今天怎麼說話像是打啞迷啊!「大哥,你到底想問什麼啊!」
「……」洪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是想問你,你們圓房了嗎?」
雖然那人是自己的親大哥,但是這般私密的事情卻真的是不好講,洪紅的臉滾時感覺像是燒了起來,忙低下了頭。
洪青以為是妹子害羞,不好意思說,倒是他給說了出來,「他好了?」
洪紅那倒真是害羞,只不過,卻是另有其它的意思,聽大哥這樣一問,又重新抬起了頭,輕輕的搖了搖,「沒有!」而且還差一點傷著他呢!
「噢!」了一聲,洪青的心裡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感覺,隨後又追加上了一句,「那你和龍蒼炫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