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別忘記了啊!」她還是有著不放心,如果能親眼看到四哥就好了。好似腰間的痛真的比剛才又輕了許多,傳來陣陣的涼意,她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相公,冥鐵是什麼東西啊!傷著了又會怎麼樣啊!」她聽著他們說這東西時的感覺應該像是很可怕的!
杜羽墨也感覺到她的痛楚少了許多,不然話不會這麼多,而且,即使這種情況下好奇心還特別的重。伸手撫了撫她蒼白的面頰,慢慢的給她道來,「冥鐵是一種特殊材質的鐵器,多與死人的屍骨在一起,天長地久吸食著那些污穢之氣,所以自身更是邪門的很。由這冥鐵所煉之劍,所傷之人的傷口會比別的鐵劍所制的傷口要痛許多,而且流的血也會比平時多,如果不經過特殊處理的話,冥鐵本身所帶的污穢之氣會從傷口處侵入身體,然後慢慢的腐蝕著身體,不用多長時間,被傷之人就會死亡。當然,這把劍如果要好好的保養及利用的話也同樣的要用鮮血來養著。」他把自己所知之事用著最簡單的話語給她說著,卻也看到她那張因失血而蒼白的小臉更加的黯淡無光起來,「放心,我不會讓你和洪黑有事的。」他知她心中所想。
「真的有這樣邪門的東西?我和四哥真的會沒事嗎?」也許是心理在做怪吧,洪紅好似感覺到那貼藥下面的傷口又在做痛了,而且還帶有挑釁性有帶著節奏的痛著,「相公,怎麼辦,又開始痛了,我會不會死啊!我不要死,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呢!我還要讓我娘親醒過來啊!我還要和你一起生小孩呢,我還要練凌飛步,我還要,啊……好痛啊!怎麼辦啊!好痛好痛!」她感覺就腰際間那點位置似乎是被人用力的抓著,就像是一隻乾枯的用著人皮包裹著骨架的手順著棺木裡伸出來在用力的抓啊抓的。
「紅兒,別動傷口。」他緊緊的捉著她的手,她的手居然握著按在傷口處,不痛才怪呢!「羽塵,快來。」對著門外他大聲吼著。
門邊人影一閃,杜羽塵已經走了進來,「大哥,沒事的,我配好藥了,很快就好。」說著,人已經走到牆角的那個大缸前蹲下,在底下生起火,裡面本來就有水,他只是把藥包丟了進去。「大哥,把她放進來吧!」
「嗯,好!紅兒,乖,聽話,很快就不痛了。」洪紅的手不放在傷口上自然痛的就輕多了,輕輕的把頭依在他的肩窩裡,看了看那邊的大缸,「我要被煮了嗎?」剛才那一陣直接讓她虛脫,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
「哪能啊!乖,聽話了,我抱你過去!」伸手,杜羽墨從懷裡拿出一方帕子來給她擦著額角的汗,「放心,我在這裡陪著你!」
「嗯,好,我自己進去!」她知道,他的腿不方便,到最後也是自己進去,誰也不可能丟她進去。她還不想死,剛才痛的那幾下已經讓她毛骨悚然了,所以,活著,真的比什麼都好。
任著杜羽墨把她抱著來到大缸前,洪紅下來往那墨黑般的大缸看了看,又看了看蹲在那裡生火的杜羽塵,輕聲的說一聲:「謝謝!」
而杜羽塵只是抬眸輕掃了洪紅一點,沒有出聲,添了兩把柴,看到洪紅上去確實是很費力,這才起身,伸手抓了她的肩頭,輕扶著她的腰際,直接把人丟了進去。「泡藥浴不能把那貼藥帶進去的。」不知什麼時候,她腰際的那貼藥已經在他的手上了。
「噢!」洪紅輕聲應著,身子已經浸在缸裡,站在裡面,裡面的藥水正好到她的腰際往上一點,連帶著她手臂上的傷口也一併的泡著。
剛進去時水溫還微微的泛著涼,只聽著外面霹靂啪啦的柴火聲,不多一會兒的工夫,缸裡的水溫明顯升高。「有點熱!」洪紅伸手想要把著缸的邊沿,可是居然燙的要命,根本放上不。
「嗯。」杜羽塵點頭,伸手摸了一個大缸,站起身邊在又往裡缸裡撒了些什麼東西,轉身往外走去,「待夠兩個時辰出來就可以了!」
洪紅看著出門不再回頭的杜羽塵,臉上的焦慮不是看不出來的,他就這樣把她丟在這裡了,她明明有提醒他這裡太熱了,可是他就這樣走了,底下的火還沒有滅呢,這還真的打算把她煮了熬湯啊!「相公……」轉頭,叫著一旁的杜羽墨,他倒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子被煮嗎?
「沒事的,那裡的溫度不會再升高的!」杜羽墨一直注視著她,看著她的臉色由白轉紅,再變成現在的紅裡透亮,當然,這全是那缸熱湯的功效,誰讓那裡面那麼熱呢!
「真的?」她可並不相信,伸手拭著缸沿還是很燙手,不過倒是感覺裡面的溫度沒有再升高,不過就這樣在這裡面待上兩個時辰,確實是夠累的,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杜羽塵伺機報復她啊!不過,相信當著她家相公的面,杜羽塵還不會整她的。
「小叔呢?他去哪裡了!」她可沒忘記自己的四哥呢!現在他們也應該是回來了,不知道四哥怎麼樣了,既然那兵器是冥鐵所製,而又把他傷的很重,是不是更要及時的治療啊!雖然藥鋪的掌櫃給四哥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可是依著杜羽墨說的那麼嚴重,她四哥更要受到不一樣的待遇了。
「他應該是去看四哥了吧!」他也不敢肯定,不過應該是的。
「四哥是不是也要泡這藥浴啊,他過會兒就會過來是吧!」洪紅又急切的問著。
「不,這裡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羽塵會單獨給他安排地方的,你不用擔心!」杜羽墨一笑,讓她放寬心。
只不過他們兩人都想錯了,杜羽塵那般孤傲的人怎麼會想到別人呢?尤其是對他沒有用處的人,管他是誰呢,更何況他和洪黑的距離著實的有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