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臂上剛才扎那一下只是一開始痛了一下,後來便沒感覺了,但是現在回到屋裡後,她總是像孩子般的有意無意的去按幾下,想著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痛了。
想她最怕痛的人,現在居然每天都要挨上那麼一下,七 七 四 十 九天,最起碼也要痛上個八 八 六 十四天吧。但是一想到那本《凌飛步》她也只能有忍著的份了。
這算不算是還他的一份情呢?
中午時分,原以為不會見到杜羽墨的,卻沒想到他居然回來了。她記得今天早上起床時他在枕對對她說要晚些回來的,怎麼中午……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她好像看到他剛進門時臉上露出一絲緊張,
是緊張嗎?也許是她看錯了吧!那樣的表情應該是不會出現在他臉上的,他的臉上一貫的都是從容,淡定,好像天塌下來他都不在乎的。
洪紅在看到杜羽墨坐著輪椅進屋時不著痕跡的把搭在旁邊椅子上的雙腳撤了下來,不知道他見她如此的放肆會不會也會像爹爹那樣的說她啊!「相公,這麼早就回來了!」洪紅放下手中的雜談,整了整衣服起身來到杜羽墨的身邊,伸手推著輪椅來到桌前,很是討好般的倒了一杯茶水,「相公,先喝口茶吧!上好的碧螺春。」這莊上應該是找不出半點不好的茶葉的。
「好,怎麼沒在書房?」他接過茶杯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剛進門時看到她在屋裡隨意的姿態,確實離著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相差太遠,但是,他就是喜歡這樣隨性的她。看到她那噙在嘴角的笑,知道她今天的心情看來不錯,他也便放心了。
他知道她今天去了二弟劃出來的禁地,更甚者是二弟叫她去的,而且,他們在裡面待的時間有些久。其實,這些都沒什麼,如果是二弟讓她去的,那必然是有事,問題的所在是,她出來時,好像有些不高興,應該是二弟給她氣受了吧!既然是二弟讓她去,他很想知道,她受了什麼氣。問二弟的話,他必然不會說,所以,他才會急急的跑回來,想要哄哄她,畢竟都是一家人,希望她對於二弟的所言所行不要放在心上。
「上午去過了,你不在。」洪紅簡單的說著,不想說太多關於上午發生的事,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揚著,突然看到他回來,她的心情也無比的好,好像看到他,就把上午的陰霾統統的給忘掉了。
聽她這樣說,杜羽墨的心情也大好,想必是羽塵找她也是瑣事不需掛心上的,一掃剛才的緊張,牽過她的手拉她坐了下來。
這樣直白的對話像是告白,突然之間倒讓他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一高興,就不想把到嘴邊的話說出來,好像說出來是一件多麼掃興的事情。算了,不問了,相信二弟也不會欺負了她,而且,相信她也不會任人欺負的。想著,輕輕的執起她的手,輕輕的撫著,也撫上那只他送的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