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是誰欺負紅兒了!」杜羽墨大怒,劍眉緊鎖,瞪著眼前的小禾和封齊。
只見兩人噗通兩聲都跪了下來,「大少爺饒命啊,我們沒有欺負夫人啊!冤枉啊!」兩人磕頭如搗蒜。
洪紅心頭一驚,不會吧,饒命?
回頭看著兩人,好像,明明是自己的錯啊!「那個,大少爺,我。」突然之間她居然忘記杜羽墨叫啥名字了,本來也不熟,只聽著小禾一直叫著大少爺,而且,剛才大少爺的氣場確實太冷太強大了,也有些攝往她了。
「紅兒,你應該叫我相公或者直接叫我的名——羽墨。」杜羽墨執起洪紅的手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剛才為什麼說對不起啊!你我夫妻二人,以後不許說這見外的話。」那態度,直接180度轉彎,完全無視跪在地上的兩人,當然,他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短短的幾步路他就能看出來小禾和封齊對洪紅的態度,現在不教訓難道還要再給他們機會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的。
「相,相公,我起晚了,耽誤給婆婆敬茶了。」對於杜羽墨的這種太快的態度轉變,洪紅雖然喜歡,但是卻也還是不習慣。轉頭看向地上的兩人,想著給他們求情,「他們……」
「好了,你們下去各自領罰去吧!以後不許了。」杜羽墨做事,一向是如此,乾淨利落,決不姑息。
「謝謝少爺。」兩人應著,飛快的下去領罰了。
只是洪紅卻有些不明白,為啥啊,他們好像沒犯錯啊,好像是自己犯錯了吧!
正在那怔神呢,她的手已經被杜羽墨放在了輪椅的扶手上,「走,推我去看看娘親吧,她很想你呢!」
「噢!」的應了一聲,然後推著輪椅在杜羽墨的指引下往祠堂走去。
祠堂是在後院最裡的一個角落所僻的一間大屋子,裡面香氣繚繞,高高的架子上擺放著一個個的牌位,供奉著家族裡所有的人。旁邊的一把椅子上,一位老夫人正坐在上面,手拿念珠正頌著經文。老夫人四十多歲,可是看著面容,卻是年輕的很,白淨的皮膚,眉清眸秀,身上的衣服也是素色花紋的,頭上的首飾更是簡單的只用著幾支翠玉簪子綰著發。
「娘親。」杜羽墨輕聲叫著,任著洪紅把他推了進來。
洪紅看著自己的婆婆感覺心頭一暖,婆婆和母親長的有幾分相似,順口也叫了一聲,「娘親。」
趙聘婷聽見那柔柔的一聲娘親,抬眸看著眼前的兩人,眸光跳動了兩下,眼眶居然濕潤了起來,放下念珠,伸出手來,讓著洪紅過來,「紅兒,過來,讓為娘看看。」
從小缺少母親關懷的洪紅現在是徹底忍不住了,淚水又一次的飛奔了,直接趴在趙聘婷的身上來回的蹭著,「娘親。」
「乖,孩子,不哭了,以後,有娘親來疼啊!」趙聘婷的淚水也飛奔著,伸手扶著洪紅的秀髮,這孩子打小有娘和沒娘一樣,家裡五個男人再怎麼疼,也不及娘給的關懷啊!抬起頭來,看著杜羽墨,狠狠的下了死命令,「墨兒,以後,你可不能負了紅兒啊!不然,為娘的是第一個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