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姬咬了咬唇，試探性的問道「若只是墮胎，你的身子不可能傷成這樣。」
歌遙月淡笑不語。她把紅姬的手抓過來放到自己的臉上，紅姬感受著歌遙月手心的溫度居然是冰冰冷冷的。
歌遙月握著紅姬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摩擦。「這張臉，是我用剩下的生命換來的。」
紅姬一瞬間想起了那個妖冶的男子，懷中的戒指也微微的開始發熱。紅姬抓著胸口喃呢，「怎麼會這樣。」
歌遙月笑道，「說出來你都不信。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那長話短說。」紅姬給歌遙月一個安心的眼神，眼下她有很多時間去聽這個故事。可能這樣的安靜的呆
在一起的次數會越來越小。
「我父母死後。」歌遙月歎了一口，「我被一隻狐狸救了，他讓我陪他去深山修行，他願意給我長生不老
，他願意陪我生生世世。但是我放棄了，他把我的生命都化成了我的容顏。因為我要報仇。其實我用不著
那麼早死的，先後兩次失去孩子，所以才會這樣。」
紅姬壓抑住心中的想法，繼續聽歌遙月說話。「那年，我在軒轅博瑞的府邸，抱著一隻狐狸見過你。那只
狐狸就是後來救了我的人。」
紅姬死死的咬著嘴唇補腦了一下那個故事。
歌遙月曾經和軒轅在民間相識，軒轅拓卻殺了她全家。本來也會死的歌遙月被那個妖冶的狐狸救了，而那
隻狐狸曾經一度是歌遙月的寵物。
簡單的幾句話這麼能夠完全描述其中的曲折呢，只是她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問了。
「我能為你做什麼？」
歌遙月撐起了身子垂下眼瞼，「對不起，我要一命換一命。」
「那麼早就累了？」紅姬心中一動，嘴裡卻不能反駁也不能勸解。歌遙月既然這樣說了，那一定是打算這
樣做了。一命換一命，歌遙月活不了了，果然啊。
紅姬的臉往向揚起，她眨巴眨巴眼睛，想把淚水全部吞進去。這歌遙月的命，自己不能阻止，她活得太累
了。
歌遙月看著紅姬的樣子，微微一笑「有你能為我哭就夠了。」
另一邊，軒轅博瑞已經和軒轅拓進入了最後僵持階段。
軒轅博瑞讓位給軒轅涼，軒轅拓第二天下旨，宣佈紅姬乃是軒轅博瑞當年丟失的孩子。認祖歸宗，更名軒
轅紅姬，封號紫銳郡主。
中間的過程對紅姬來說並不重要，所以當她接到軒轅拓的旨意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第二天紅姬出宮，這是她最後一次進宮，也是她最後一次見到歌遙月。
「紅姬。」軒轅博瑞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很多。他輕喚紅姬的名字，帶著一絲絲害怕和期待。
紅姬似乎還沉浸在歌遙月的決定之中。她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和軒轅博瑞起什麼衝突。只是那一抬頭，紅
姬看見了軒轅博瑞眼裡的期待。
「如果你要為了兒女報仇，會用一命換一命這樣激烈的方式麼？」
軒轅博瑞顫抖了一下，然後沉下眼眸沉重的吐出一個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