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裡知道的?」雍王為了洗白紅藥的家事沒有少做事情,就連以前的老鴇也被滅了口。之後紅藥也自然是被冠上了軒轅氏三個字少有人知道紅藥本名,他自己也只是叫紅藥藥兒。
「下作的東西,永遠都是下作了。怎麼洗也都是個下作貨!」紅姬沒有理會雍王的問題,不怕死的盯著雍王嘴角露出了一絲固執的微笑。
「啪」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下去紅姬的右臉已經腫了起來。
雍王已經被氣得不行了,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得厲害足以證明他現在有多麼的生氣。這個賤/貨憑什麼詆毀自己的女兒。
「王爺你當年不也喜歡一個下作貨?」紅姬的手指摸了摸疼得火啦啦的臉,心底好像有一口氣憋著已經到了不得不發的時候。
「我現在就殺了你!」雍王手掌用力,說著就要向紅姬拍去。
「父王。」紅藥遠遠的走來,看著雍王動氣要殺了紅姬似的趕快開了口。
「你怎麼來了?」雍王突然收斂了所有的殺氣憐愛的看著紅藥。
紅姬冷笑。若是那快玉是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現在又是個什麼光景。雍王你若知道了真相還會對我喊打喊殺麼?又還會對紅藥這般憐愛?
「想著紅姬姑娘和您還在外面就來看看,」紅藥對著雍王撒嬌似的說到。紅姬閉眼,咬了咬嘴唇。紅藥,你可對我有一絲愧疚?
「父王不如先去休息。」紅藥對雍王眨了眨眼,「父王放心,藥兒還不至於被一個下作貨奪了東西去。」
聽到紅藥的話雍王放心拍了拍紅藥的手,又警告似地瞪了紅姬一眼。
「小王妃的出身也不過就是一個舞姬,說不定下嫁之時亦非完璧之身,又有什麼資格說奴婢下作?」雍王已走遠,紅姬盯著紅藥眼裡帶著嗜血的光芒,她的臉上亦是帶著猙獰。
「你……」紅藥揮手就想打紅姬,卻被紅姬抓住了還在空中的手。「您到是和你的王爺爹爹一個德行。動不動就說別人下作,動不動就想打人。」
「大膽!」紅藥正待發作,身邊的丫鬟卻先出聲呵斥。
「紅藥,曾經你躲在紅袖的背後,如今成了小王妃卻要一個丫鬟背後,你真是好樣的啊。永遠那麼楚、楚、可、憐。」紅姬的手不經意間已經多用了一分力道。
「退下。」紅藥呵斥丫鬟,然後看著紅姬的臉心下一陣慌亂。
「小、王、妃,你放心我一定盡力伺候好小王爺。」紅姬甩開了紅藥的手大步離去。
「你……」紅藥今晚從見到紅姬起心神就沒有安寧過,如今紅姬最後這句話確是踩到了紅藥的痛腳。
紅姬離去的身影轉眼間已經到了水榭邊,那橋底的魚兒歡快的游來游去像是在嘲諷紅藥的無能。
紅藥被氣得不行,她給身邊的丫鬟使了一個眼神。御花園中的宮人早就跟隨著雍王的離去也已經退下,紅藥由另外一名丫鬟扶著。
先前打斷紅姬話的是一個叫做蒼耳的丫頭,此刻她已經接到了紅藥的命令。蒼耳快步的向紅姬跑去,想乘她不備把人推下水,讓紅姬受個教訓。
她跑到紅姬生後,雙手已經伸了出去,正在她以為自己得逞的時候紅姬卻閃到了一邊。「噗通」一聲蒼耳掉了下去。
「救命啊,救命啊~咳咳~主子……救我……咳咳……」
「來人啊,有人掉進水裡了……」
一陣騷亂過後,蒼耳已經被救了起來,雍王也在向這邊趕來眼看就要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軒轅涼。紅姬冷眼看著這一切,看著雍王已經進進入了自己的視線。她走到了紅藥身邊,手搭在紅藥肩上,眼睛卻看著雍王的臉上一邊加快了走過來的腳步。
「紅藥,你可對我有意思愧疚。」紅姬感覺到手掌下的身子輕輕的顫動了一下。「還是你認為,我叫紅姬只是個巧合?」
「你……」紅藥指著紅姬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紅姬嘲諷的一笑然後又拉過紅藥,在她的驚叫聲中紅姬緩緩的說「不整死你,我不叫紅姬。」
紅姬慢慢的放了手,退後兩步。看著紅藥驚恐的臉龐,她別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
「藥兒。」雍王已經走了過來拉過紅藥,口中卻在喃喃自語「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你沒有事情吧?」
「紅姬!她……」差點就脫口而出的話,卻在觸及到軒轅涼的目光之時收住了嘴。紅藥心下暗忖,不可以,不可以讓涼知道。
「那個女人怎麼了?」雍王皺眉,若是藥兒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把紅姬碎屍萬段。
「沒……沒有什麼……」紅藥定了定心神說到。
「那我們回去吧。」一旁的軒轅涼看著已經消失在夜幕中的紅姬說到。
「涼兒,你這一生只能有藥兒一個。」雍王讓眾人先帶紅藥下去,拉過軒轅涼就說到,那語氣裡就像是在指責已經軒轅涼出軌了似地。
「我知道。」軒轅涼默然的開口,然後甩開雍王的手頭也不回的走開。
「你信不信我直接把王位傳給藥兒的孩子。」
「哦。」軒轅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在這中途腳步一刻也沒有停過。
紅袖,那是紅袖。軒轅涼只看了一眼便知道!紅袖還活著,她還活著!
軒轅涼推開了房門就看見紅藥抱著孩子坐在床邊,眼睛裡空空的像是在發呆。
軒轅涼拉過一床錦背放在了貴妃榻上作勢就要睡覺。
「涼。」紅藥輕輕喚了一聲,見軒轅涼沒有反應她要了咬嘴唇。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用了那麼長的時間讓軒轅涼對自己有了一絲憐愛。好不容易他不在冷臉對著自己,好不容易看著自己就要走進他的心。自己終於看見了一聲曙光,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回來!
為什麼!紅藥恨到極處,手下一用力,孩子哇哇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