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將手俯在軒轅涼的手上，微笑著，回憶起那段如噩夢般的日子。
「涼，你還記得一年前紅極一時的鳳霞樓舞姬紅袖嗎？」紅袖的話使得軒轅涼疑惑的抬起頭。
「知道啊，當年的紅袖殺人案可以說在京都傳的是沸沸揚揚，只是，你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很奇怪，涼，你身為京都人，難道都沒有講過那個叫做紅袖的舞姬嗎？」紅袖直白的話讓軒轅涼尷尬的別過了眼睛。
「父王對我一直很嚴厲，那種煙花之地是嚴禁去的，只去過一次，沒見到任何人，回來還被父王罰。」說至此軒轅涼有些尷尬了。
紅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他對她沒有絲毫的懷疑，對於她以前的一切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故事，連女主的樣貌都不知道，紅袖一時間拿不準要不要對他說實話，她說了實話之後他又會是什麼樣子。但既然是自己提出的坦誠面對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去隱瞞著他。
「當年，我自信，我驕傲，我從未將被所以人看不起的舞姬當做丟人的事情，總是任性妄為的做著自己以為正確的事情，根本不去在乎別人的看法，誰知，隨著名聲的大噪這一切竟然成了我的斷魂曲。」紅袖說的含糊，但軒轅涼已經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你……難道你？不……不可能的……那紅袖已經死了。」紅袖暗了暗眼神，果然對他產生了不好的影響。
「當年我也以為自己死了，但沒想到被一位故人將我與另外一名死囚掉包，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身處於破廟之中了，從那之後我只有隱姓埋名，從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坦露身份，因為我知道那將面臨著死罪，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看著軒轅涼的眼睛，紅袖決定相信他一次。
軒轅涼也是見過世面的男人，只是驚訝了會，隨著紅袖的講述軒轅涼眼裡充滿的更多是心疼。
「我以為我這一生都會抱著這個秘密活下去，但沒想到你會毫不留情的闖進我的生命中，我不想對自己深愛的人有一絲一毫的隱瞞，你懂嗎？」紅袖說的真誠。軒轅涼突然從她的背後將紅袖緊緊的抱住。
「為什麼不讓我早些遇到你，那樣，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也會護你周全。」軒轅涼動情的說。
「傻瓜，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我是個丫鬟，雖然底下，卻不下作，但是那個時候我不一樣啊，雖然我只是舞姬，但是在所有世人的眼裡只是個和妓女同等的女人，那個時候的你怎麼會對那樣的我動心呢？」軒轅涼一時語塞，很現實，他不對一個舞姬動心，那是一定的，就連對紅袖動心也是因為一點點的相處過後，她的狡黠，她的聰穎一點點植入到他的生命中。
「不管之前如何，我對你發誓，只要有我軒轅涼在一天我便護得紅袖你的周全。」軒轅涼兩指豎起來對天發誓。
紅袖抓住他的手指。
「我對你坦白不是需要你護我周全，僅僅是因為我不想對你隱瞞，我不要你背著一個獨自承擔的包袱過一生，現在，還有我，你護得了我，我又何嘗不能護了你呢？」
一生相護，這是他們對彼此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