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求情的。」話是對翦奕軒說的,我又轉頭瞄了眼隗櫻兒。
他剛要開口,我制止住了他「什麼都不用說了,我賣你個面子。」算是報答他從前的保護之恩吧,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欠,正是我要的結果。
然後我鬆開了綁住隗櫻兒的繩子,扔給了翦奕軒「交給你了。」
沒想到我這麼好說話,隗櫻兒鬆了口氣,剛要歡快地喊一聲「軒哥哥」。
可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又懸了起來。
「條件是穿著這件衣服走出去,在沒得到我允許的情況下你若是隨意換掉了,任誰來都救不了你了。」
說著我遞給了她那件她自己劃破的衣服,在此基礎上還把口子裂的更大了些。
本來一條漂亮的紡紗裙就這麼被徹底糟蹋了,她自己做的孽,不要妄想別人給報銷。
翦奕軒瞳孔一縮,「別。」攔住了隗櫻兒顫抖著想接過衣服的手。
就算是已經沒有感情可言了,但是畢竟那是他的青梅竹馬啊,一個女孩子的清譽是很重要的,若是任由她穿著那樣的一件衣服走出去,他的心裡也不會好受。
隗櫻兒一聽,以為他是不捨得自己被這麼作踐,故意擠出了幾滴原本不存在的淚花,用了和那天在我房裡使出的同一招數。
「軒哥哥,沒關係的,是櫻兒自己不懂事,該受到懲罰的……」
我沒有理會噁心做作的隗櫻兒,冷冷地掃了眼翦奕軒「心疼了?」
翦奕軒眼睛鎖住我的臉龐,收回了自己的手,無奈道:「還沒付錢。」
隗櫻兒絕望,拉住了翦奕軒,還想說點什麼。
「成如你所說,是你自己做錯事,該受到應有的懲罰。」我順著接過了話,滿意於翦奕軒適時的放手。
但是用「不懂事」來形容她好像有點「還沒長大的人可以原諒」的意味,更讓我覺得這女人不要臉已經有一定境界了。
一直看著熱鬧的閻傾心底冷笑,心說自己的四弟(閻卿)從前眼光真是差勁到了極點,竟會看上隗櫻兒這麼假又如此愚蠢的女人,完全忘了他自己的眼光也不怎麼樣,甚至是更差。
柳環兒看到了那條水藍色紡紗裙,露出了有些貪婪的神色,又瞥見後面被破壞的地方,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咬了咬唇瓣「沐小姐設計的衣服果然是上品。」
我心下瞭然,很高興自己設計的東西被別人認可,於是派人將閻傾和柳環兒引到服裝店「希望能讓二位滿意。」
倒出空來,我瞅了瞅相對無言的翦奕軒和隗櫻兒「你們兩個,誰付錢?」
翦奕軒遞過來二十兩銀子,「五十兩」我承認我獅子大開口了,這條裙子的成本價也不過十兩左右,十五兩已是市場價,而翦奕軒還多給了五兩,我卻張口就要了五十兩。
可是翦奕軒很痛快地遞過了五十兩,讓我有點略微的不好意思。
掩下了那份不該有的情緒「祝你們百年好合啊。」然後笑瞇瞇地將翦奕軒送來的銀子放進了錢袋裡。
我在心裡安慰自己說,五十兩對他們那種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為什麼要不好意思?何況他是在幫他自己的女人,我們兩不相欠,有什麼的。
我這邊是心安理得了,可是翦奕軒聽到從我口中冒出的「百年好合」,心裡很難受,自己對她來說,就那麼無所謂嗎……
心情大好的我從衣架中挑出了一條市場價賣二十兩的曳地裙,是夜藍色的,(因為我估計司徒秀雅八成是喜歡藍色)給了司徒秀雅,作為賠禮。
本來沒我啥事,我也不用巴巴地送出去一條裙子,但是翦奕軒不是給了我那麼多錢嗎,不用白不用,損失一條裙子買個好口碑算什麼?根本就是我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