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們到底誰會贏?」
「誰知道啊?那莫桑神秘叨叨的,恐怕沒那麼容易輸。」
「我看未必。這清廣好歹也是長老。可是精英弟子中的翹楚。」
「但你也別忘記,那莫桑也是長老,而且還比他先。」
「哎呀,這我還真忘記了!」
在這凹陷下去的一處凹地中。也留有以前比鬥過的痕跡。這一點,莫桑兒已經早就發現了。看來宗內比試,不僅僅是說的好玩的。還真得嚴肅的對待才行。
清廣得意的笑道:「莫桑,沒想到你居然向我挑戰!今天,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實力。」
「哦。」莫桑兒悠閒的掏了掏耳朵。
「你——」清廣見他愛理不理的模樣,氣上心頭,「好。我們比試見真章!」
莫桑兒微笑不語,只是輕蔑的凝視著不遠處的他。
清廣陡然一陣訝異。這目光?怎麼比女子還有魅惑?這小子難道是個女人?瞧這小身板,怎麼看怎麼不像男子。
正在他一陣恍惚思忖的時候,莫桑兒的聲音突然飄到他耳朵裡:「喂,你不攻擊麼?你是想本長老先來?」
清廣立時回神,怒道:「你先就你先。」
莫桑兒突然笑得有些邪氣,彎起的嘴角,弧度越發的撩人嫵媚:「呵呵,那本長老就不客氣了。」
突然,她身影一晃,身後只留下一道殘影。
清廣雙眼瞇起有點震驚。心道,好快的速度!不過,他也不慢。
一晃,又是一道影子閃過,場地中兩道清影不停的來回交錯,彷彿像是在跳舞一樣。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還以為有什麼好戲呢!一點也不好看。」
「你知道個什麼?繼續看下去。說不定這只是前戲呢?」
場外的人紛紛議論著。
同時幾道身影也出現在場地之外。
黃色衣袍的君逸、白色衣袍的尚輕羽、水藍色衣袍的尚輕寒、火色衣袍的蓮燚、幾人紛紛到場,讓周圍的弟子們一陣驚疑。而且,許久未見,身穿紫色衣袍的冥鑾和早已知道莫桑行蹤,青色衣袍的冷月也來了。
莫桑兒也感知到他們熟悉的氣息,心頭突然一動。這些傢伙們居然都來了。怎麼回事?是想來看看她的實力麼?
清廣也突然停下身形,望著那幾個刺眼的身影。他心頭更加的迷惑了。莫桑這幾個徒弟,居然一人一種顏色,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助威?
「呵呵,看來我的徒兒們可真是替為師擔心呢!清廣,今天你肯定敗北。不然,我這做師傅的臉往哪兒擱?」她笑嘻嘻的說道,眼神中居然流溢出深深的輕蔑。
居然被人蔑視!
清廣當即祭出法寶,手握一柄長槍,迅速的衝來!
「哼,彫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現!」莫桑兒不屑的說道,當即施展法訣,移形換影之間手已經握著一把輕靈長劍。
當即兩種兵器交錯在一起,頓時劍氣寒芒分掃四處。震得法陣光壁上砰砰作響。她陡然劍光流轉,劍尖直刺他的喉頸而去!
「啊——」默然之間,一聲尖銳淒厲的叫聲響起。
霎時,周圍的人全都止住了聲音,詫異的望著清廣單膝跪地摀住脖子的狼狽模樣!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當即止住血,憤怒猙獰的瞪著他:「莫桑!你——」
「平時我好欺負對吧?」莫桑兒淡笑自若,一劍猛力一揮,甩掉上面的血漬,收回劍鞘,「那麼,現在呢?你可知道門規?若是平時我被你打成這樣的話,你都應該受到鞭打之刑,閉門思過一個月。因為你違反了門規條例第三條,同門之間除了挑戰之外,禁制鬥毆私自比武。」
「你,就是為了一雪前恥?」清廣恨恨的怒問。
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渡劫期後期頂峰的實力,居然會輸給他!大長老師傅不是說,他頂多也只有中期頂峰的實力麼?
難道,他真的隱藏了實力?可是不對啊!若是他此刻使用的是飛昇期的實力,也就是大乘期的實力才能夠打敗他的話,那麼首先他就得先渡劫啊!難道,他這些年下山去,就是為了秘密渡劫?他此刻已經是飛昇期的實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以為渡劫像渡船那麼簡單麼?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超過渡劫期後期的實力。你沒有渡劫,怎麼可能擁有這種力量?不可能!」他嘶吼一聲,整個人好像瘋了一樣。
「那是一般的人。我可和他們不一樣。」莫桑兒笑道,將劍扔回須彌戒,轉身便來到尚輕羽身前,神色淡然的對著他點了點頭,才消失在眾人面前。
蓮燚火眸一黯,一瞬間怒氣直衝腦門。
該死的尚行雲,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勾引他的桑兒!還好桑兒沒有所動,否則他一定殺了他!
冥鑾也動了殺氣。卻是陡然被另一股殺氣吸引,轉頭望去,發覺一片灰暗的樹蔭之間藏匿著一個人。這種感覺,他好似很熟悉。
等等,這個人是:「冷月?冷月!該不會無極魔宗的那個冷月,真的是桑兒的那個徒兒冷月吧?」他很是詫異,但更加挑起了他征服的慾望。
桑兒……聚到她身邊的,到底有多少個高手?
季遠常也遠遠的觀看著,心思卻陡然一沉。
這小子居然已經渡劫了?不然以後期頂峰的實力,只能是兩敗俱傷才對。可惡的尚行雲!哦,不對。應該是尚輕羽!那尚行雲唯一的兒子。哼,可惜他還不知道尚輕寒已經知道自己只是分身了。他這會兒倒是還有心情來觀看比鬥!
他瞥了一眼尚輕羽的方向,隨後悄然離去。
君逸回頭望了一眼季遠常消失的方向,心頭有種隱隱的擔憂。他本能的知道這個人並非善類。隱藏的實力也是很不錯的。雖然比不上桑兒三分,不過頭腦應該還是很聰明的才對。可惜了!桑兒遠遠猶勝於他。他注定會敗給桑兒!他所擔憂的是,邪仙宗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