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蓮燚,居然誘惑桑兒!
這只該死的死妖精!早知道就先把他給煉了!
一瞬感知到他們的眸光寒冷非常,莫桑兒一陣無語狀態。這丫的幾個人,這都至於麼?她可從沒有當蓮燚是她男人看待過。他們都是她的朋友。現在,目前,只是這樣!也只能是這樣而已。
三日後,幾人一同回到了邪仙宗。
還是在莫桑兒修煉的那個山腹中的石室中,四人有說有笑,一派祥和之色。
「咚嗡嗡,咚嗡嗡嗡——」
驀地,一陣陣由遠及近的急切鐘聲傳來。
莫桑兒慵懶的身姿陡然坐起,朝著那個方向望去,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寒意驚起。近日來越來越強烈的不好的預感,終於在今日濃烈的化不開。
「奇怪!難道邪仙宗出事了麼?」尚輕寒輕輕驚疑,隨後化作一陣流光消失在原地。
緊接著莫桑兒、君逸、蓮燚三人也跟了過去。
這時整個邪仙宗最大的殿宇中,尚行雲站在大殿中央,冷眸淡淡的掃過季遠常那張囂張到不可一世的粗狂側臉。他身後,清廣和清宏有點怯怯的低著頭,不敢看面前幾步遠的尚行雲,冷汗幾乎就要滴下來了。
也就是季遠常將要開口的時候,莫桑兒四人突然出現在大殿中央。
季遠常有點詫異的望著這幾個人。這些人他怎麼沒見過?當他的眸光落在莫桑兒身上的時候,眼底突然閃過一絲不屑。原來是他!和清廣同年晉陞為長老的莫桑!身後這三人就是她的弟子麼?等到看向他們三人的時候,他心底陡然一陣訝異。
無法看清!?怎麼會無法看清?莫桑這個黃毛小子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渡劫期中期而已。可是他們三個卻無法看清。嗯?這模樣……他是尚輕寒?他居然真的拜在這莫桑的門下?是該說他傻呢?還是說他只是尚行雲養的一條狗?名義上是兒子,實際上是什麼別以為他不知道。當初他父親死的時候,他也在場。只不過他們都以為他還昏迷著,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可惜!一切都是天意。讓他知道他的父親居然想讓邪仙宗翻身成為修真界第一大派。
他季遠常才是邪仙宗該成為掌門的人?憑什麼尚行雲這傢伙做?既然他做不了這掌門,那麼也休想讓邪仙宗成為第一大派。
「大膽!見了大長老為何不行禮?」清廣忽見莫桑兒居然大咧咧的打量自家師傅,當即怒聲呵斥道。
「哦,原來是大長老。失禮失禮!」莫桑兒笑瞇瞇的拱手,隨後直接來到尚行雲身側,兩手往袖子裡一籠,筆直直的站著。身後君逸三人也跟著她走了過去,直接無視了季遠常。
季遠常頓時怒從心起,卻假意笑道:「尚行雲,你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徒弟麼?還真是翹楚啊!」
「是不是翹楚,可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尚輕寒陡然說了這麼一句,雖然語氣淡雅,卻生生能夠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怒火和戰意。
尚行雲挑眉,隨後望向他,眸光黯了一下:「寒兒,不得無禮。」
「本就如此。何來無禮之說?」君逸居然破天荒的插了這麼一句話,淡漠的氣息卻是能夠凍死人,就是季遠常也感覺到了話音中暗藏的殺念。
蓮燚更囂張,咧開嘴笑得是妖嬈魅惑,眼神卻赤果果的充滿了挑釁嗜血:「就是!」
「大膽!你們難道反了不成?你們這所謂的師傅都沒有出聲,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清宏氣極,大力喝道。
「哼!」蓮燚冷嗤,卻依舊笑得蠱魅,「這句話應該送給你。白癡!」
「清廣、清宏,你們退下。」季遠常突然收起怒意,呵斥道,眸光卻一刻也不離的盯著旁邊站立的四人。
奇怪!真是奇怪!
按照尚行雲一貫的作風,絕對不會允許有這種勢力存在在邪仙宗內部。除非,他們不會威脅到他的利益。如此,這幾個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他轉而笑呵呵的問道:「方纔我與掌門師弟在討論此次競拍回來的仙器的分派問題。不知道莫小師弟可有什麼建議?」
「建議沒有。意見倒是有滴!」莫桑兒這刻終於開口,可愛的眨了眨眼睛,好似天真無邪,卻只有蓮燚等人知道,這季遠常只怕被她惦記上了。
他們頓時同情憐憫的掃了一眼他,為其低首默哀。
「哦?小師弟請說。相信我掌門師弟一定會接納你的意見。」季遠常笑道,得意的掃了一眼尚行雲。
哼哼!看著吧!他所謂沒有威脅的人,他季遠常就將他變成是。
「不。我是說你——」莫桑兒忽然似笑非笑,眸光深沉的好似一汪幽然不見底的深潭,美麗卻危險。
「什麼!?」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季遠常瞪著他,心底的怒火悄然而生,也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殺意。
哼!想殺了她,沒那麼容易!
君逸三人臉色陡然一變,各個冷冷的注視著他。而尚行雲從未蹙過眉,這一次居然也冷冷的蹙起眉,眉峰裡映著一縷殺機。這季遠常越來越囂張了!也該是解決他的時候了。
「呵呵——」莫桑兒嫵媚的捋了捋落在胸前的一縷髮絲,優雅的抬眸看去,凌厲的眸光一霎迸發而出,讓季遠常心頭一驚,「你難道聽不懂身為人類的我所說的話麼?還要小師弟我再說一次?也是。年紀大了,通常耳朵都不怎麼靈光。可以理解。我不介意重複一遍。我對你很有意見。這仙器的分派在其他門派那是的確要大家商量著來。可是你別忘記,這裡是邪仙宗。掌門是尚狐,哦,咳咳……」汗,差點說成尚狐狸,她當即改口道,「掌門師兄,尚師兄。門規也早就規定了。但凡宗內丹藥,法寶,功法,能者得之修之。如有違,必將逐出師門,廢除功力。哦,難道是大師兄你想離開邪仙宗自立門戶,所以才如此這般?嗯……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