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兒微微愣神,迎著他投來的清澈眸光,心底居然砰然心動!
尚輕寒目光一冷,冰寒的氣息直接壓向君逸。卻發覺他居然帶著一絲笑意,挑釁的望著他。
這傢伙居然……居然當著他的面想奪走莫桑兒!可惡!他尚輕寒也不是那麼好贏的!桑兒最後愛的人一定是他。而不是他這所謂的王爺。
「師傅,修魔者這次來的人比較多,也關於一些武林人士。而且據傳,不久前修魔者中的一個高手死在了太子府。而那個人就是當初我們交過手的黑羅剎。」他淡淡的說,眸光卻依舊停留在君逸的臉上,「我懷疑,君賦遠不是君賦遠,而是另外一個人。據我觀察,倒是有點像傳言中風流不羈的那位凌王。」
君逸依舊面不改色,心底似乎已經瞭然。
因為就在剛才,他心底的那個人已經告知了一切。他還知道黑羅剎是莫桑兒殺死的。
莫桑兒忽然眨了眨美眸,水靈靈的大眼睛瞇起一條縫,笑的得意:「我早就知道了。嘿嘿!」
尚輕寒眉頭一挑,異樣的眸光剎那一閃,隨即淡笑道:「原來已經知道了啊!看來,黑羅剎死的也不冤枉!」
「那是!」莫桑兒笑著坐下來,「可惜!上次他抽了我的血煉製丹藥,這一次本來想同樣煉了他的。結果,給我秒殺了。」她鬱悶的撇撇嘴,隨後開始拿起筷子,享受著眼前的美食。
秒殺?
尚輕寒有點意外,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秒殺的含義應該就是迅雷般殺死對方的意思。
君逸清淺的笑意劃過,但是卻殘留著一絲不悅。那黑羅剎居然敢抽她的血煉丹?幸好他死的快,讓她手刃,否則他定當讓他求生不得!
三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直到黎明時分才各自準備去了。
在帝都也有逸王的府邸,這是當今陛下欽賜的宅邸。君逸和莫桑兒沒多時站在這宅院的門口,心中各自有點心事!
君逸敲了敲門,隨後便有下人來開門。
當看到是王爺帶著一個女子回來了,別提他有多麼的差異驚訝:「王,王爺……王爺快快請!陛下都派人來了好幾回。催的很緊。今日的宴會,辰時就得到常玉宮。」
君逸淡淡的一笑,摟著莫桑兒沒有出聲,逕直向著流雲居走去。
也就是目送他們離開之後,看門人居然抬起頭,眸光閃出一絲冷酷和疑慮。這逸王的屍首都找到了,為何又出現一個逸王?而且他還帶回來一個女人!不行,得知會主子一聲,否則事情恐怕有變!
來到清馨雅致的流雲居,莫桑兒眼睛一亮,有點讚不絕口:「嗯,這裡真幽靜。雅致中帶著華貴,簡單中帶著精緻。尤其是院子裡的櫻花樹,潔白如雪煞是好看!」
「那愛妃可願與本王永遠住在這裡?」君逸輕聲問道,靠近她的耳畔,立時發覺她居然馬上躲開了他的靠近。
他不覺蹙起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無聲的拒絕他麼?他真的就那麼喜歡那尚輕寒?還是說,她現在根本不想考慮男女之事?
莫桑兒壓制心頭噗咚的心跳聲,故意躲開他。
這沒有辦法啊!因為她總能發現他的不一樣。和以前的君逸總覺得有種不一樣。但是她卻能夠肯定,他還是他不是別人假扮的。
君逸只好笑笑,轉開話題道:「這王妃該穿的衣服,本王倒是準備好了。就怕你不願意穿。」
不願意穿?這是什麼話?難道他莫桑兒還會怕穿一件衣服不成?
當她轉身看向臥榻上的衣物,整個人徹底傻了。這,這叫衣服?怎麼……這分明就是一塊塊的透明的紗嘛!這能穿麼?
她氣鼓鼓的瞪過去:「色胚!」
君逸一愣,隨後居然開懷的大笑:「哈哈哈——」
「笑,笑,笑什麼笑?這衣服能穿麼?我可不是暴、露、狂!」莫桑兒陡然小臉一紅,別開眼。
「事實上,裡面還是有穿中衣的。是你自己想歪了吧!」君逸笑呵呵的說,隨後折扇指了指另一邊角落裡白色的衣衫,而他卻居然直接坐在房裡不走了,好似就要等著她一直把衣服穿上,他才肯離去。
莫桑兒癟嘴,卻又無法反駁!
這丫的太壞了!居然調侃她。不就是衣服放在角落裡沒看到麼?至於這麼說她麼?
「你還不走?你不走我怎麼換衣服啊?我不喜歡別人看著我換衣服。你的,明白?」她怒瞪過去,高高抬起精巧的小下巴,嬌蠻的模樣別提有多麼可愛迷人,紅撲撲的小臉更是嬌艷欲滴美不勝收。
君逸淡淡的眸光陡然一熱,熾烈的光芒一閃,彎起的嘴角帶著絲絲喜悅:「你是男子,居然怕同為男子的我看,你到底是不是男子?」
「你的時間不多了。還不表明心跡麼?再不表明心跡,你就再也不可能見到她了。就算以後能夠見到,也是我見到她,而並非你。」君逸心底的聲音傳音道,忽然之間有種淡淡的哀傷飄過心海。
雖然他愛著這個女子,但是身為本體的他卻無法馬上接受她!
但也不得不說,這個女子很特別。心底是堅韌的,眸光是堅定的,一顰一笑都能夠準確的表現出這兩點。堅忍不拔的女子雖是見多了,卻死得都很快!希望這個丫頭能夠活到最後吧!不然,也沒有資格讓逸愛著她!
「我知道。但是我卻決定不這麼做了。以後你會明白的!」君逸心裡傳音道,清澈火熱的眼神突然一瞬消失,眸色一閃徹底灰暗下來。
哎!他心底的聲音歎息一聲,陡然佔據了身體的主導權。
他心底更加疑惑。為什麼逸要用這種方式與她告別?而不向她表明自己的感情呢?如此他就沒有遺憾了不是麼?
莫桑兒望見他驀然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底納悶的很。
同時他也感覺到他身上一種熟悉的氣息沒有了。取代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氣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