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君逸回身一望的眼神,彷彿是在看自己心儀的女子,卻又無法啟齒表露心跡的模樣!那一瞬她彷彿見到了他眼裡的癡情,和想要得到她的慾望,她真以為他是愛著她的!
不過這會兒想起來,她倒是覺得他是個演戲的料!就是連她自己都有點弄不清楚,到底他的心裡是怎麼打算的?而且他居然能在兩個女人之間,如此的游刃有餘!
她不解的掃了一眼岳倩影沉默不語低首沉思的小臉,更加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好似被她忽略了。那蕭黛兒,看得出是的確很喜歡君逸!雖然她見到美男都會花癡一下。至於眼前的這個女人,恐怕不簡單。或許君逸也察覺到她其實會武功!這女人只怕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
「寒,我們兩的院落挨著,就一起吧!」說著,她才看向岳倩影,笑道,「王妃,太晚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要走了麼?那好吧!兩位請!」說著,岳倩影客套起來,目視著他兩離開的眸子,突然一下沉寂下來,帶著無比的笑意。
看吧!過幾日就有好戲看了!
轉身,她冷然的甩袖,快步的回到屋裡,將早已準備好的黑色信鴿放飛了出去。
似乎早就料到如此,莫桑兒一招手之間,那黑色的信鴿被她抓在手中。尚輕寒眸光一黯,冷冷的看著那信鴿,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莫桑兒當即拿下細小竹筒裡的字條,藉著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內容,又迅速的放了回去。隨後將信鴿悄悄放走。
「上面寫的什麼?」尚輕寒傳音問道,顯然十分關心這件事情。
莫桑兒一笑,無意的摸了摸鼻子,寒氣陡然剎那而出,又猛然收回:「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偷偷傳信給君逸的大哥,君賦遠。當今的太子爺!可惜,上面沒有寫上他的名字,不能成為證據。」
「那你是如何知道消息是傳給君賦遠的?」尚輕寒問道,笑意中滿是欽佩。
他知道,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對任何一個凡人使用力量。雖然偶爾使用,也只是利用靈識發現隱藏四周的人,只是做為一個防範而已。
那麼,他到底又是如何判定,一定就是那位太子爺呢?
莫桑兒微微一笑,轉身朝著院落走去:「不得不說,這位倩影姑娘的文學功底不錯。字條上是一首詩。一首暗藏著『遠』字的頭字詩。就算被抓到,也只會是與那太子藕斷絲連罷了!根本不能定太子的罪!」
文學功底?藕斷絲連?
尚輕寒低垂著眸簾,跟在他身側。忽然明白了這四個字的含義。他清雅的笑容越發的深邃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會遣詞造句。
若是莫桑兒知道他此刻心底的想法,只怕是汗顏的想要鑽地洞了!
「那接下來如何?」尚輕寒笑問,顯然是不打算出謀劃策了。
無聊的撇撇嘴,莫桑兒暗自鬱悶,開口道:「還能怎麼樣?明天等著那些女人上門唄!恐怕又是一場唇槍舌戰了!我還是趕快去睡了。」說著,身姿已經鑽進了近在咫尺的院落中。
唇槍舌戰?尚輕寒微微一笑,不予置否。
或許,明天他也應該看看,他所說的唇槍舌戰,到底是怎樣的一幅畫面?
王府書房。
月華斜斜射進窗欞。
君逸淡笑自若,折扇輕輕在胸前晃著。薄唇間染盡了愉悅。眸光更是柔和了三分。
「王爺,那岳倩影的確放飛了黑色的信鴿。只不過屬下未能抓住。因此,沒有能得知內容。還望王爺處罰。」絕殺單膝跪地,冷冷的語氣中帶著濃烈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