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粥入腹中,氣解氣分,若傾試忽然便想到了幾個時辰前,在大街上發生的一幕,臉色一紅,木頭木腦的啟了紅唇:「剛才,剛才你為什麼要那樣?」
郝雲驚微是一愣,施施然的放下了瓦罐,看著若傾:「你說呢?」
「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酒?」郝雲驚眉心微微一緊,「你以為我那樣做,是因為喝醉了,所以神志不清嗎?」
「不然,好端端的,你怎麼?」怎麼親她?這後半截,她是問不出口,只覺得面色一片潮紅,想必如今,好似一個燒紅了的蝦子一樣吧。
郝雲驚看著她的臉,以為是自己的語氣不好,讓她覺得難堪了,於是放和緩了語氣,淡淡道:「我沒有喝酒,我只是不喜歡而已。」
若傾的面色,瞬時定格在那一刻,耳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某種帶著期望後的失望,開始漲的她心臟微微痛楚。
原來,儘是她多想了。
他親她,不是因為男女之間升騰的某種情愫,而是因為不喜歡。
因為不喜歡她,所以才親吻她。
雖然這個怪癖聽起來十分的讓人無從理解,但是如果是郝雲驚的,不知道為何,若傾完全相信,他討厭一個人,會用這種截然不同的方式來表達,更何況,他親口說了。
惆悵,如同充氣球的氦氣一樣,將她整個腹腔都填充的滿滿當當,隨時都可能脹開,壓迫的她五臟六腑都不舒服起來。
甚至連嗓音,都因為這股子「氦氣」的壓迫,有些變聲:「哦,原來,是因為不喜歡啊,我知道了。」
澀澀的聲音,帶著幾分尷尬,幾分的自嘲。
郝雲驚看著她不佳的臉色,聽著她澀然的聲音,濃眉深鎖:「哪裡不舒服?」
「沒沒沒,我好的很呢,呵呵,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