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有些煩躁的甩了甩頭,靠在電梯的一個角落,看著電梯裡目不他視注視著前方的男人,她心裡矛盾而又踟躕。
「顧言西,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北北還是忍不住想把心裡的糾結說出了口。
「說!」顧言西依舊沒有回頭,只是藉著光滑如鏡的電梯牆面撇了她一眼。
北北的手有些緊張的微微捏緊,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你今天帶我來這家飯店除了吃飯之外還有其他的意思嗎?」她終究無法說的太過直白,她害怕的直白會讓他對她更加直白。
「你說呢?」顧言西的語氣有些詫異,但是還是不可否認的冷!
北北眼裡的的氣憤更厚重了,顧言西居然把皮球踢給自己,她怎麼回答。她覺著自己和這個男人相比,自己就是小綿羊,是柿子,沒有絲毫招架之力隨意他揉捏。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這樣你可以說了嗎?」北北兀自賭氣道,但是一種捶敗感還是將她淹沒。
「可以。」顧言西頓了頓,第一次轉過身,眸光深邃,一望看不見底。「我只是想讓你清楚自己的地位,懂了嗎?」
北北渾身不可抑止的一僵,強制不讓自己的淚水流出來,艱難的點了點頭,「嗯,我懂了。」她的話低不可聞,就連她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她知道嫁過去是不會有太多的好日子過,但是想著前段時間他對她還不錯,她變錯以為了他對她有所改變,卻不料,一切都是她的自欺欺人。
電梯門開了,顧言西直接就走出了電梯,中途都沒有在看過她一眼,也沒有叫她下電梯之類的,就像兩個陌路之人一般。他不是不想看,他偷偷的撇了她一眼,他的心就亂了,以至於讓他不敢在靠近她一寸。
他甚至氣憤自己會因為她的倔強與欲然啜泣,而讓自己心軟,讓自己矛盾。這種感受讓他分外矛盾,與他的觀點背道而馳。
他甚至害怕自己真的到了手刃彥家之時會因為她而心軟。
包間裡已經坐滿了人,北北亦趨亦步的走在顧言西的後面,在他轉角的剎那擦乾了自己意欲奪眶而出的氤氳滿載的淚水,本不曾擁有,何須庸人自擾之。
「大舅,你怎麼才來啊!我都餓死了。」暖暖嘟著嘴,氣鼓鼓的看著顧言西。當她視線掃到身後的北北時,目光明顯一頓:「大舅,我們是家宴,你怎麼可以把小三帶來呢?媽咪說過,小三都要做地下工作者的呢!」
包間裡因為這句話頓時鴉雀無聲,北北大囧,一時不知道該是氣,還是哭的好,最後只得強顏一笑,尷尬盡露。
「暖暖,不聽話了啊!忘記爸爸的交代了嗎?她就是你舅媽啊!」一旁的李觀強忍住笑意,虎著臉教訓自己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