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是妃 九月靜月影成雙 第二十一~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一章

    冰冷的手巾蓋在蘇暮綰的額頭,有些涼意,讓蘇暮綰有些不舒服,睜開眼睛,發現錦繡江山均是緊張的圍在床頭,不覺有些奇怪。

    將手巾拿走,蘇暮綰想起身,但是發現頭很是昏昏沉沉,想到可能是下午中暑了,就讓春錦去端了杯茶過來。

    春江和春山扶著蘇暮綰坐起來,又用手巾擦拭了一番蘇暮綰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由春繡和蘇暮綰說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情。

    聽得出來春繡很不高興,連著默不作聲的春江和春山也是一臉憤慨的樣子,蘇暮綰不由得好奇起了那個黑衣人是誰,料想著別處來的人頂多讓她們生氣,也就是蘇府之後的下人做的事情,才會讓她們有這番表情。

    想到這兒,蘇暮綰的臉也冷了下來,這回是她,下次也許就是蘇撫亥了。

    蘇暮綰一直覺蘇家對待下人還是良善的,每個月的工錢不少,就是賣身在蘇家的每一個月也有三錢的零花,沒逢過年過節蘇撫亥也沒有讓他們太忙碌了,偶爾還放他們小假,要是趕上府裡收入多的時候,府裡每一個人都會添新衣裳,也就是這麼優渥寬鬆的環境之下,居然還有人存了別的心思,怎麼能讓蘇暮綰不心寒。

    「走,我親自去問問!」

    一掀開被子,蘇暮綰連春錦端過來的茶水都沒有喝過一口,披了件外衫一路走,一路繫著衣結,她要親自問一問那人,蘇家怎麼對不起他了?!

    「小姐,潛修將軍已經問過一遍了,說是白日柳城主家的千金給了他十兩金子,讓他晚上放了迷煙進小姐房裡面,再悄悄的將布娃娃放在小姐您的床底下,其餘的就沒什麼了,都是些瑣碎事情,無非是私下了摳了蘇家多少銀兩,都是些中飽私囊的事情,小姐無需為了這麼個不值得的人動怒。」

    春錦怎麼能不明白蘇暮綰現在的怒火,但是這些時候蘇暮綰休息的不好,要是動了肝火,只怕會傷了身子,就趕緊著疏導著,讓蘇暮綰的氣可以消得快些。

    「小姐,潛修將軍已經去請了老爺過來,小姐還是別過去了。」

    春繡也搭了一句,老實說,現在的蘇暮綰比當初春繡多嘴說了杏歡夫人的話還要恐怖,那次蘇暮綰很直接的訓了她一頓,就算是加上後來的冷戰,也比現在陰沉著不說話的蘇暮綰看上去和善不知道多少,她雖然覺得蘇暮綰嚇著她了,但是心底還是更恨那個沒事找事的人,居然為了十兩黃金就將自己的性命丟了,可笑的是,就算他全部交代了,蘇撫亥也不會明著去城主府問罪,只會悄悄的去警告柳生和柳晴歌一下,倒霉了也就是他一個人了。

    錦繡江山四女勸著,蘇暮綰腳步卻是一步不遲,等到了房間門口的時候才稍稍停頓了一下,猛的開了門,踩著步子往一樓客廳走去。

    二樓是蘇暮綰的臥房,也沒多大地方空著,剛才動靜絕對不小,潛修還將蘇撫亥請了過來,這會兒也就只能在一樓等著她了。

    第二十二章

    還沒下樓,在樓梯口就遇上了兩個穿著暗色衣裳的護衛冷著臉站在,見到蘇暮綰出了房門,趕緊行了禮,和蘇暮綰說了潛修和蘇撫亥在一樓等著她。

    錦繡江山四女見勸不住蘇暮綰,只能皺著眉頭跟在蘇暮綰的身後往樓下走去,心裡只想著,那人別傻到以為柳生或是柳晴歌會過來為他求情,別惹著蘇暮綰才好。

    樓梯設在煙雨樓的左側,下了樓,往左邊走了幾步,就看見客廳之中明晃晃一片,就連外面也全部燃起了燈籠,不少火把照著,火光閃爍之中,人影若隱若現。

    蘇暮綰心底有些惆悵,就是因為兩次見面的不如意,柳晴歌就讓人暗夜潛進蘇暮綰房中放布娃娃,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以鬼神之說也不想以前那般肯定,雖然不知道這巫蠱之術到底有沒有科學依據,但是她也絕對不希望被放布娃娃的人是她自己。

    客廳之中就只有蘇撫亥是坐在首位上,潛修站在一旁,紅玉坐在下首,幾人臉色都很不好,當然,臉色最差的只能是跪在當中的黑衣人了。

    讓暗衛抓住了之後,黑衣人臉上的黑布就已經被撤去了,露出一張有些風霜的臉龐,是個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蘇暮綰也記得是護衛隊中的一人,還是不小的職位,更別說是清楚府裡一草一木的蘇撫亥和紅玉了。

    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來的布娃娃被丟在他的跟前,看得出來是個女娃娃,上面雖然沒有寫蘇暮綰的名字,但是那墨水才乾沒多久的生辰八字是蘇暮綰無疑了,娃娃的胸膛背後扎滿了銀針。

    真是難為了他居然藏著這麼扎手的布娃娃的身上了。

    蘇暮綰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打量了一番身上肥肉也不少的陳楚雄,想著在蘇家這些年,原先精壯的身子都養出了如此多的肥綴,蘇家還怎麼虧待了他?!

    「陳楚雄,我只問你一句,我蘇家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

    跪在地上的陳楚雄一直低著腦袋,剛才擋著蘇撫亥和紅玉的面交代了柳晴歌吩咐他的所有事情之後他就一直不願意抬頭,這會兒聽蘇暮綰問他話,他才抬起頭,看著蘇暮綰越發姣好的面容,灰敗的臉上多了抹詭異的笑容。

    「若是我能在寶兒病中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現在她應該和大小姐一樣嬌俏可人了。」

    只這麼一句,蘇暮綰便知道是為什麼了,但是她以前的記憶沒有,不知道當初陳楚雄的女兒寶兒病中的時候蘇家有沒有給他假期,所以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但是,蘇家留不得他了,柳晴歌要是知道事情敗露了,也不會留他。

    「爹爹,給他些銀兩,讓他走吧。」

    「嗯!」

    蘇撫亥也是父親,也失去過蘇暮綰,所以分外明白心灰意冷的陳楚雄的心情,好在這回讓潛修發現了,沒讓他得逞了,他雖然生氣,很想發落了陳楚雄,但是當初寶兒的死多少和蘇家有些關係,蘇撫亥很不情願的別過臉去,讓紅玉去賬房支了些銀兩。

    「以後你陳楚雄再不是我蘇家的人,別讓我在萬晁再看見你!」

    陳楚雄從知道柳晴歌讓他做什麼事情開始就沒打算過活下去,更別說在讓暗衛抓住的時候,更是心死,但是聽到蘇暮綰放他走的時候,他愣住了,再聽蘇撫亥話裡面的意思,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但是,事情是他做的,他能活著走出蘇家已經是蘇家格外開恩的事情了,他不想死!

    重重的向著蘇暮綰和蘇撫亥、紅玉分別磕了三個響頭,陳楚雄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跟著暗衛往後門出去了,等快出了後門,暗衛才將縛著的繩子解開,放他走。

    而煙雨樓之中,折騰了大半個晚上,誰都沒了睡覺的心思,但是還是各自回放躺著,等天亮之後再商議怎麼樣處理後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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