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來自山寨   第一卷 第160章 不許你離開本王
    黎羽眼瞧著此番情景,心下已然有數,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那個人便是叱吒大周帝國的越王軒轅辰玦吧,如果就此生生駁了那位王爺的面子,恐怕在大周皇朝之內,她是混不下去的了,正當她想應承下來,墨璃突然出聲說道:「夫人,我們還要不要聽青風唱曲兒?」

    廉公公目光凌厲地掃了墨璃一眼,墨璃一臉坦然自若只關心黎羽的態度的表情,他身後的美人青風則是驚恐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楚雲,不斷地抖動著柔弱的身體。

    黎羽蹙了蹙眉,說:「我今晚是抽空來聽青風唱曲兒的,有勞廉公公回去替我跟王爺說一聲,我就不過去打擾王爺的雅興了。」

    喧鬧的院子裡,除了樓上那些毫不知情還在歡~愉的人,全都倒抽了口涼氣——這女人她到底是誰啊?真的太牛了吧,她竟敢回絕了越王的邀請?!她、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不如讓青風公子也一路前去吧,王爺也是極喜歡聽青風公子唱曲兒的!」廉公公笑著建議道。

    墨璃有些緊張地看著黎羽,楚雲神情詭譎地笑看黎羽又看了看青風,青風則是戰戰兢兢地緊貼著墨璃的身子,不敢擅離半步。

    「也好!」黎羽笑著點頭,伸手指了指剛才想要欺負她的那些人,「難得王爺請客聽曲兒,你們也來湊個熱鬧樂一樂吧!也算是我跟你們賠不是了!」

    「哎喲~~~不敢、不敢……」那些平日裡所謂皇親國又戚威風八面的人,剛才還氣勢洶洶想要黎羽伺候他們的男人,此時一個個都下軟了腿,哭喪著臉連連告饒,表現得驚慌又卑微,其中一人還很是乖巧的哈赤哈赤地跑去蹲在地上撿起剛才打落的暖爐,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了擦,並且非常認真地檢查了一番暖爐的損壞情況,然後諂笑地雙手奉上,「小人們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喲~這不是安陽長公主府的親戚嗎?」廉公公笑看了眼捧著暖爐的男子,又看了看黎羽的臉色,「這暖爐落了地,即便沒有損壞也沾了不少灰塵,怎好再給主子暖手用呢?」

    「是、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黎羽蹙了蹙眉,剛才還自稱她爺爺的男人,此時乖得就像沒脾氣的小老鼠,也算長了見識,這些男人也只是敢在比自己弱小的人面前肆意胡來,現在不過是越王身邊一個奴才出面說句話,他們倒是慌了,怕了,黎羽冷著臉叫墨璃帶上青風,便隨著廉公公朝越王的廂房走去。

    他們前腳剛走,楚雲便拔出利劍,神情冷冽,唰唰唰當空揮舞了數下,那些來不及驚叫出聲的醉漢個個嚇得僵直在原地不停地哆嗦,他們全身上下的衣衫早就破碎不堪,在眾目睽睽之下更是衣不蔽體,他們身下,還淌著一些不明液體,真是要有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我說過,你們若是認輸了,我就將你們全都扒了!我向來是說到做到!嘖嘖,就你們這身比老母豬還要老母豬的贅肉,看了都叫人折壽!」楚雲收了寶劍,一臉厭惡地轉身而去。

    **

    進了辰玦所在的廂房,黎羽被廉公公引領著來到緊鄰辰玦身旁的位置坐下,她沒有朝他行禮,而他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又轉眼看向墨璃,說道:「你就是羽兒在女兒國內婚娶的側夫?」

    黎羽一怔,頗有些詫異地看向辰玦,說道「王爺對我的事情好似很瞭解呢?」

    「當然,」辰玦收回目光,定定地凝著她的眼,「本王是你的丈夫,自然會對你的事有所上心!」

    意料之中,黎羽又是臉色慘白,情緒似乎掙扎了一會兒,她的手指摁在了額頭上按揉,看似很難過的樣子,和那夜他在青樂小鎮遇見她時,模樣如出一轍,他狀似隨意地瞥了眼墨璃,看到墨璃眼底的驚慌時,心下不禁有些不悅。

    「你還好吧?」辰玦親手為她斟了杯酒,遞到她面前,黎羽忍受著頭疼欲裂的痛,點了點頭,「讓王爺費心了,只是有些頭疼,無礙的。」

    「可能是剛才受了些驚嚇,喝杯酒壓壓驚吧。」辰玦說。

    黎羽依言,端過他遞上的酒杯,放置唇邊輕抿了下,沒有多想便仰頭一口吞下了肚中,「王爺,我原本也就是顆被人控制的棋子,殘喘苟活於世罷了,以往若是我有什麼開罪王爺的地方,還請王爺念在我是無心之過,請多多包容!」

    辰玦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不知是在心疼黎羽所處的境遇,還是心痛如今他倆這陌生而又熟悉的關係。

    「你我夫妻一場,本王自會善待於你!」他緊緊地凝著她的眼,一眨不眨,濃濃而熾烈。

    「王爺!」黎羽有些心煩意亂地提高聲音說道,「以往之事,黎羽真的不記得了,如果王爺需要黎羽為你做些什麼,煩請王爺說個明白!」

    辰玦微瞇了眼,「什麼叫做不記得了?為何又會不記得了?」問話時,他雖然是對黎羽提出的,可是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眼光卻直接射向立在門口一直焦急望著黎羽的墨璃。

    墨璃心疼地看著黎羽痛苦的表情,心下一橫,也不管到底會不會冒犯這位尊貴無比的越王,說道:「夫人是被巫術控制了,身不由己,如果夫人不聽主上的話,立刻就會沒了性命。」

    辰玦淡淡掃了一眼墨璃,唇角輕輕撇了撇,如果他這麼容易就相信一個人說的話,他早就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不過他倒是從中發現一點,只要他提起他們以前的事,黎羽就會表現得很是痛苦,想到此,他朝廉公公遞了個眼色,廉公公淡笑著邀墨璃與青風一同離開廂房。

    「你要讓他們去哪兒?」黎羽急忙站起身想要阻攔,卻又突然被身側一個強大的力道給束縛住,耳邊是辰玦淡淡的話語,「放心,只是讓他們暫時到別處休息片刻,本王想單獨跟你說說話。」

    黎羽拗不過他,只得乖乖坐下,公事公辦地說:「王爺想問什麼,請直說了吧,今日我是為了處理要事而來,明日我還得離開此處去做更重要的事。」

    「真的都忘記了嗎?我們的過去,你我的海誓山盟……」他有些不甘心地握著她的小手喃喃道。

    黎羽心底好煩,她的頭怎麼會這麼痛?說話時也全然沒了平日裡的沉穩圓融,「王爺,我想你弄錯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妃子!況且王爺是何等精明狠辣之人,如今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也不會再要留下我這種女人在身邊礙事!如果羽兒之前多有得罪,王爺有氣,想要如何出氣,羽兒都由著王爺!」

    辰玦眸光一沉,握著她的的手緊了緊,冷聲道:「你為什麼還要回來這裡?既然你想跟本王劃清界線,那你為什麼之前還要到王府來找本王?」

    「我什麼時候來找過你?我怎麼不知道?」黎羽瞪大了眼睛,詫異至極,看著她那很是無辜的表情,辰玦微瞇了眼,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是嗎?看來你的確是忘了本王?可是怎麼辦……本王還記得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自己說,你這次回來是想做什麼了,嗯?」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好聽得似乎帶有魔力,黎羽慌神之際,竟然被他一下子拉進了懷裡,在她的記憶中,似乎不曾與男子如此親近過,柔軟的身子被他禁錮在懷中,她的臉不禁泛起了紅暈,耳根處時不時拂過他那溫熱的男性氣息,癢癢的,渾身不由得戰慄了一下。

    「呵,沒想到你如今還是這般羞澀……」他低啞著聲音說,唇瓣有意無意地輕輕拂過她的耳垂,「本王不信你會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如果你的心不在本王身上了,那本王自會有辦法讓你永遠都無法離開本王,哪怕讓你恨本王一輩子!」

    他的聲音好低好沉,似乎在低咒怨念,又似在心痛哀憐。

    黎羽記得柳顏曾跟她說過越王軒轅辰玦妻妾成群,喜好女色,風流成性,不禁為他說的這句話感到惱羞成怒,「如果王爺實在想要我來侍奉你,直接去跟我娘說就是,何必如此為難於我這個弱女子?再說,聽聞王爺不日就要另立王妃了,不妨此次多選幾位佳人,長夜漫漫也不至於如此寂寞來這花柳之地消磨時光!」

    「呵!普天之下,膽敢如此跟本王說話的女人,好像就只有你這丫頭了吧?」他呵呵輕笑,似是懷念地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黎羽深深吸了口氣,僵直著後背想要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小手,可是又不能遂意,有些惱火地嘟嘴說道:「如果王爺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女子,那我就費心盡快給王爺調教幾個女子送去王府,也好滿足了王爺的獵艷心思,不過,如今的我已經不再依附女兒國的權勢,更是有著艱巨任務在身的人,可沒工夫去您府上跟您那些鶯鶯燕燕勾心鬥角,所以很抱歉,請王爺別再為難我這個可憐人了!」

    她的艱巨任務難道是替太子登基鋪平道路嗎?辰玦輕笑起來,「你一會兒說自己是弱女子,一會兒又直呼自己是可憐人,可是本王卻看不出來你哪點像個弱女子,更不覺得你可憐,丫頭,你現在裝模作樣的本事比起以前可是差了很多啊!」

    黎羽默然,憋著嘴呢噥道:「如果不裝得強一點,我怕自己會撐不下去,我真的好難,王爺不覺得我可憐,是王爺不知道我到底背負了怎樣的人生……切,我幹嘛要跟你說這些?反正我就是個弱女子!我就是個可憐蟲!」

    她的聲音裡帶著執拗,帶著委屈。

    辰玦心中微痛,密密的吻輕輕地吻上了她的耳珠,「丫頭,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又想要得到些什麼?」

    「繞了這麼久,王爺終於肯開門見山問話了!」黎羽吸了口氣,不耐地推了推他圈住自己的手臂,雖然推不開他,但她總要讓他知道,她不是可以任由男人摟摟抱抱的女子,她現在只不過是技不如人,勢不如人,迫不得已罷了,「讓我說實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真的不喜歡被陌生男人這樣抱著,這種感覺很不好,也請王爺自重!」

    辰玦心中一時氣悶,她的話就像尖銳的刺刀,一遍遍刺向他的心口,看了她一會兒,他終於妥協地鬆開了她的身子,黎羽就像條滑膩的蛇,突然從他懷中溜走,還未垂下的臂彎間突然有了一絲悵然的空虛和失落,和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再那般溫存,「說吧,如果有半句假話,本王會讓你的側夫和家人為此付出代價!」

    黎羽瞪向辰玦,原來今晚他不是和她偶然相遇這麼簡單,看著他冷酷漠然的眼,她似乎明白為什麼自己之前會對他死心從而選擇將他遺忘了,因為他太過冷漠,太過霸道,也太會把握一個人的致命弱點!

    「好!你問,我說,但有關我方機密之事,因為事關生死,恕我不能透露!」

    辰玦漠然點頭,「你在為誰做事?」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母親!」

    「真的嗎?」

    「我發誓,用我母親的生命發誓,可以嗎?」

    辰玦微微勾唇,神色卻是一片冷漠,「聽聞你不久之前又大病了一場?」

    「嗯,其實也不算生病,只是被同行之人算計,惹怒了主上,被巫術稍稍懲罰了一下。」黎羽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

    「可有人讓你故意接近太子?」

    「我幹嘛要故意接近太子?」她和太子本來就很熟好不好?!

    辰玦凝視著她的眼,不錯過她臉上一絲表情,他早就知道她有多會騙人,之前也被她哄騙過不止一次,「哼,最好不是!除了本王,你最好別試圖接近任何男人!包括你在女兒國內婚娶的那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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