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來自山寨   第一卷 第155章 開心時刻
    當晚,黎羽陪著軒轅弈在歌舞聲中一起吃喝說笑鬧了很久,她吃了不少好吃的東西,而軒轅弈則是滿眼笑意地看著她,手中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酒,直至夜深,他醉倒在榻上,她服侍他洗漱寬衣睡熟之後才悄無聲地離開他的房間。

    「夫人!」墨璃跟隨在她身後,直到紫竹林才現身出現。

    黎羽默然了一會兒,回身滿眼不解地看向墨璃,說道:「太子殿下到底與姐姐他們達成了什麼條件,瑟雅巫女才答應放過我的?」

    墨璃蹙了蹙眉,搖著頭說:「這件事楚瓷大人不方便插手,所以我當時是去求的楚雲大人,具體條件是楚雲大人和太子殿下談的,楚雲大人一直提防著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達成過什麼條件。」

    「哼,楚雲真是好計策啊!她這招一石二鳥之計不僅逼得我娘就範,就連太子殿下也被牽扯了進來!」黎羽冷笑道。

    「其實,夫人,就連楚瓷大人都沒想到太子殿下不僅傾心於夫人,而且為了夫人還甘願屈尊與他們合作!」

    黎羽抿了抿唇,神情有些嚴肅地說:「墨璃,你願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幫我?將來我們可能會遇到不少危險,也許還會和姐姐她們從此斷了聯繫甚至敵對!」

    墨璃急著上前了一步,鄭重其事地說:「夫人,既然墨璃已經嫁給了夫人,自然就是夫人的人,不論夫人想要做什麼墨璃都會跟隨,只是墨璃有些擔心,夫人想做之事是否會太過危險,還有夫人現在依然受著瑟雅巫女的控制,萬一與她們翻了臉……恐會對夫人不利!」

    「我要做的事,於女兒國和燕國都是好事一件,只有消除了兩國的仇怨,兩國的百姓才能安居樂業,」黎羽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來了大周皇朝,我不僅見識到了富貴繁榮,民富國強,更加領悟到只有和平與百姓安居樂業,才能將女兒國壯大起來,不再受外敵的欺辱……女兒國與燕國之間的仇怨與戰爭已經延續了長達二十多年,也是時候該停止了!」

    「夫人當真相信了那個做了燕妃的韓儀郡主?」墨璃沉悶地說,「聽聞那個韓儀郡主深得燕國國主的寵愛,她又怎麼會輕易背叛她的親皇叔,而與我們合作?」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墨璃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我現在倒是很在意那個楚雲將來是否會影響阻礙到我們的計劃……」

    「夫人的意思是……先要對楚雲大人下手?」

    「不,看在楚瓷姐姐的面子上,我暫時還不會動她,只不過……若是稍有不慎,我們就會滿盤皆輸,我們不得不防著她!但我也不想讓姐姐難過!」

    「夫人還忘了一個人,我們還得防著紅纓大人,她一直對楚瓷大人耿耿於懷、虎視眈眈,現在更是變著法子拉攏楚雲大人,如今楚瓷大人的處境也很是尷尬。」

    黎羽微微瞇了眼,從懷中掏出兩張銀票遞給他,說:「墨璃,你先回京城去,尋一處稍微僻靜的宅子,我們將來不會再住在特使官邸了。」

    墨璃接過銀票,欲言又止地看著黎羽。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不好開口跟我說的嗎?」黎羽問道。

    「夫人,如果此事凶險,我們還要不要將夫人的妹妹和陳航從楚瓷大人身邊接來與我們同住?如今陳航天天念叨著想要見夫人一面,夫人的妹妹也很是擔心夫人的安危!」

    黎羽拍了拍腦門,她竟然將妹妹與陳航已經來了大周這件事給忘了,當時她身中奇毒無法醫治,楚瓷姐姐便命人將妹妹和陳航從女兒國接來,見她最後一面,因為她突然被小雪他們給劫去了勾魂谷,沒能與他們見上一面,如今她要考慮、要煩心的事情又太多,竟然忘了身邊還有最親近的家人的存在!

    她想了想,然後對墨璃說道:「不管怎麼說,他們是我們的家人,跟著我們自然要好些,況且如果楚雲和紅纓她們不同意我們與燕妃合作,勢必將會用他們來威脅我就範,到時候就是楚瓷姐姐也不能再出手幫著我們了!墨璃,你先跟姐姐解釋一下,然後將妹妹和陳航一起接來與我們同住好了!」

    「是,墨璃會照著夫人所說去做!不過夫人,如果楚雲大人又去密告瑟雅巫女,要對夫人不利我們該怎麼辦?如今夫人的性命可是掌控在瑟雅巫女手裡的……」

    「我的性命自然會掌控在自己手裡!」黎羽悶悶地說,「放心吧,我不是還有我娘會幫我嗎?再說,太子殿下也答應過要幫我的,而且楚雲他們也還要利用我來與太子殿下談判,諒他們也不會如此不分輕重,胡亂行事!」

    墨璃蹙了蹙眉,靜靜地凝望了一眼黎羽,轉身消失在漆黑的夜裡。

    **

    在極寒之地的雪之國作戰,是異常的艱辛,可辰玦還是運籌帷幄、英勇無敵地速戰速決,打得那千島國的賊寇紛紛敗退求和,在返回京城的途中,他收到了府裡送來的消息,知道是有關黎羽的消息,他一時心急,命副將替他領兵,他便馬不停蹄地日夜兼程往京城趕。

    回到府中,已是深夜,當他拿到那枚他曾親手戴在黎羽脖頸上的玉牌時,眼中的冰冷,心中的悲涼頓然一掃而光,他看著手裡的玉牌竟是癡癡地低聲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眶裡已經堆滿了溫熱的淚。

    「王爺,奴才聽小於子描述說,那名將玉牌交給他的女子容貌的確與王妃很是不同,而且她也沒透露身份,只是她一眼便認出並喚了他『於公公』,所以奴才覺得她的到來可能與王妃有關,但奴才又不能確認那名女子便是王妃。」廉公公在一旁躬身說道。

    「那她還說了些什麼?當時怎麼不將她留住?」辰玦說。

    「回王爺,奴才那一日去了宮裡陪著貴妃娘娘挑選適齡貴族女子的畫像,並不在府中,」廉公公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辰玦,見他家王爺沒因為挑選新王妃之事震怒,於是接著說道,「聽小於子說,那名女子到王府門前說想見奴才,聽說奴才不在府中,便說要見慧主子。」說著,廉公公瞅了眼身後跪著的小於子,給他遞了個眼色,「小於子,你快將那日的情形和那名女子所說的話都如實複述給王爺聽。」

    聞言,於公公連忙跪著移動了一下身體,正對著辰玦伏身趴在地上說:「奴才見那名女子氣質高貴,又有如此貴重的御賜玉牌,以為是宮裡主子,正想伺候她到王府裡坐坐,她只是說不用了,還說讓奴才向慧主子通報一聲,說是羽兒妹妹有事求見,而且……她還直呼了王爺的名諱。」

    辰玦眼前一亮,心中無數個聲音在呼喊著——是她,一定是她回來找他了!

    「奴才跟她說府裡沒有慧主子這個人,她看起來很傷心,還說是她害了慧主子,之後又問起了府裡可還在尋找越王妃的下落……」

    「那你是怎麼回答她的?」辰玦心急地追問道。

    於公公惶恐地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回王爺,奴才什麼也沒說,只是告訴她奴才只是個下人,不能妄談主子之事,奴才懇求她留下,可她不願,只是將玉牌交予奴才,讓奴才將這枚玉牌轉交給廉公公,說廉公公看了玉牌就會明白,然後她便與那個和她一同前來的男子離開了。」

    聞言,辰玦微微瞇了瞇眼,「她身邊還有男子?」

    於公公忙說:「那個男子好像叫墨璃來著,奴才聽他管那名女子叫夫人……」

    辰玦握了握拳,心中滿是激憤,翻江倒海說不出的醋意。

    廉公公朝於公公遞了眼色,讓他退到一旁,又躬身對辰玦說:「王爺,奴才聽守門的將士說,那名女子看起來身子很是虛弱,是乘馬車從京城外趕來的,離開時沒見他們坐馬車,只是一路都由那個叫墨璃的男子攙扶著,逕直去了女兒國特使的官邸……王爺,您覺得她會不會就是王妃本人呢?」

    「她的身子還是很虛弱……」辰玦有些晃神地說,眸中早已蕩起了漩渦,旋轉著將所有的悲傷統統捲入了眼底,痛到了極處。

    「王爺,府裡派去跟蹤那名女子的武士之前回話說,曾見過她跟柳嬤嬤同時進入一所名宅之內,之後便被柳嬤嬤接進了宮去,宮裡也傳來的消息說,那名女子進宮後一直是以貼身侍女的身份住在柳嬤嬤的院子裡的,可是沒多久她便病倒了,直到現在還沒聽說有好轉的消息,而且宮裡的人在柳嬤嬤院子裡偶爾還能見著太子殿下出入……」

    聞言,辰玦不滿地蹙了一下眉頭,隨即冷冷地勾起了唇角,低語道:「柳顏,柳嬤嬤,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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