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來自山寨   第一卷 遭暗算
    黎羽在慧主子那裡沒討到好,反倒被訓了一通,到後來還被當做透明人給直接無視了。

    心中那個感傷,她十分落寞地回了前院,聽廉公公說辰玦剛起身,宮裡就來了人,他去了宮裡,還吩咐了要照顧好她。

    黎羽歎息一口,看著廉公公,說:「廉公公,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有良心?」

    「誒?」廉公公眉頭一陣抽搐,不得其解地看著黎羽。

    「你們家王爺是不是對我很好?」黎羽問。

    「那是當然!」廉公公想都不想,連連點頭,「奴才打小就伺候王爺,除了姑娘你,奴才還從未見過王爺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如此寵愛呢!」

    「那你覺得我對你家王爺好不好?」黎羽恬不知恥地又問。

    此刻,廉公公眉頭抽搐得更是異常厲害,不少說辭堆在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這」「呃」地支吾著。

    黎羽哀歎地說:「看吧,就連你也覺得我沒良心!」

    「哎喲,我的姑奶奶,奴才哪兒敢說這話啊!奴才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話罷了……」廉公公扭捏著說著好話,話語中卻沒有否定黎羽的結論,其實他心裡也是覺著黎羽沒有善待王爺,但這些只要王爺心甘情願、只要王爺開心就好,做奴才的不便過問這些。

    「你不用解釋那麼多,其實我心裡都明白,」黎羽嘟著嘴說,「你說說看,你家王爺喜歡什麼?我試試看能不能對他好點!」

    廉公公一聽這話,立馬抿著嘴笑,說道:「王爺不是最喜歡姑娘您嗎?只要姑娘能順著王爺,王爺一定會很開心的!」

    這次換黎羽狂抽眉角了,她的意思只是想問問看辰玦愛吃些什麼之類的,這個思想複雜,滿腦子曖/昧橫流的廉公公!

    「我想洗澡了,去幫我準備一下吧!」

    「哎!奴才這就去辦!說不定王爺一會兒就回來了!姑娘的辦法可真的是太好了!」廉公公一臉喜慶,歡脫地跑了出去吩咐人手。

    黎羽只能僵硬地立在原地,抽搐嘴角,她只是身子有些癢癢,想洗個澡,僅此而已啊啊啊……

    **

    「慧主子,黎姑娘讓奴婢來請您去前院一敘!」

    正準備午睡一小會兒的高慧不禁蹙了蹙眉,「剛才黎姑娘不是來了我的院子,她才和我見過面,這又有何事?」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聽從黎姑娘的吩咐來請慧主子過去一敘。」

    高慧打了下哈欠,雖然不是很樂意,但還是隨著前來的婢女去了前院。

    **

    好不容易打發掉那些慇勤備至的婆婦侍婢,黎羽脫了衣服,舒舒服服地泡在了若大的浴池裡。

    她恍惚間記起了兒時,在西北王府裡,也有這麼寬大奢華的浴池,與這裡漢白玉雕砌的浴池不同,西北王府的浴池是用木板修葺而成的,身子靠在池邊,不似這般的冰涼,當年,她的身邊還有溫婉善良的母妃一同與她沐浴,她調皮地撥弄著水花,在池水裡游來游去,而母妃則好脾氣地跟在她小小的身子後面,用絲絹輕柔地替她擦洗著身子,時光荏苒,物是人非,現在大概只有她一個人還在思念著他們,而父王母妃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她,她才是父王和母妃的親生女兒!

    腳下似乎踩到了一個滑膩的東西,腳腕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黎羽一驚,隨即反應了過來,伸手敏捷地從身下水中抓出一條有她手腕粗細的毒蛇,

    「妹妹讓我來此,到底有何事?」屏風外側,突然傳來了高慧的聲音。

    黎羽驚詫地回頭,手裡的毒蛇再次向她發起了攻擊。

    來不及多想,她緊握著蛇頭七寸,狠狠甩向池邊稜角,發出刺耳的鞭打聲,連連摔打了好幾下,那條蛇終是軟了下來,死寂一般垂下了頭尾。

    「妹妹?」高慧又喚了聲。

    黎羽瞇了瞇眼,開口氣弱地說了聲:「麻煩慧姐姐進來一下!」

    高慧蹙了蹙眉,加快腳步繞過屏風朝浴池邊走去。

    高慧見黎羽有些不對勁,不禁蹲下身子在池邊看她,問了句:「你這是怎麼了?」

    黎羽扔掉了手中死掉的毒蛇,朝高慧伸了伸手,說道:「麻煩姐姐拉我上去一下,我被這條蛇暗算了!」

    「這裡怎會有蛇?」高慧皺了皺眉,驚訝道。

    「你小聲點!別把外面那些人給招了進來!」黎羽警惕地制止了高慧,「慧姐姐怎麼會來這兒?你不是習慣要午睡一會兒的嗎?」

    「不是你吩咐下人叫我來的嗎?」高慧不解地反問。

    霎時間,二人眼中都佈滿了驚愕。

    在高慧的幫助下,黎羽爬上了池邊,此時的她已經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地趴伏在池邊,只覺著頭腦中一陣陣暈眩襲來,渾身毫無力氣。

    高慧拿過衣衫披在黎羽身上,心急地低聲問道:「怎麼辦?要我去尋大夫嗎?」

    「不用了,姐姐忘了我就是一名大夫啊?」黎羽扯了扯嘴角,想笑卻又沒有力氣笑出來,她指了指被她扔在一旁的蛇身,說,「慧姐姐,幫我把那條蛇砍斷腦袋拿過來好嗎?」

    高慧想了想,從腰間抽出軟劍,砍去蛇頭,將蛇身拿了過來遞給黎羽。

    黎羽就著蛇身流出的血液,喝了幾口,又從腦後髮髻中抽出幾枚銀針,朝著身上幾處穴位紮了扎,良久,她終是鬆了口氣,緩緩抬頭看向高慧,說道:「慧姐姐,你還記得請你過來的那個人嗎?」

    高慧點點頭,說道:「就是平日裡跟在你身旁伺候著的小琴。」

    「是她啊?呵,還好慧姐姐來了,不然我就真的死在這裡了!」黎羽苦笑著搖頭,「姐姐剛剛訓了我謹防被人算計,沒想這麼快我就遭了暗算,讓姐姐看笑話了!」

    「我還不是也被人算計了?他們可真夠狠的,連我這個與世無爭、不問世事的好人也算計在內!她們的心腸也太過歹毒了!」高慧一臉冤情無處訴地哼了哼,「還好你沒死,要不然被王爺知道了是我害死的你,一怒之下,說不定活刮了我,還要連帶我整個家族一起受罪!」

    「沒那麼誇張吧?」黎羽撐起身子,堅持坐直了身子,說,「請姐姐幫我運一下氣吧,剛才有點毒氣攻心了,得把這毒氣給逼出來才行!」

    **

    高慧正在集中精力幫黎羽運功逼毒,廉公公領著一行人就心急火燎地從浴房外衝了進來,當然,除了廉公公本人,其他的都是些女眷,他們繞過屏風,全都驚叫了起來。

    黎羽身上沾著不少血,而且身上只披著一件染有血跡的外衣,身邊還有條手腕粗的長蛇被砍了腦袋,陳屍在旁。

    「哎喲喂……黎姑娘啊……您這是怎麼了?這裡怎麼到處都是血啊?」廉公公驚慌不已,捂著嘴想著上前,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在他眼裡,被他當成菩薩供起來的黎姑娘此刻正被慧主子控制起來了,「慧主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

    「別亂叫,小心她亂了氣息,小命不保!」高慧冷冷地說。

    廉公公立馬倒抽了口涼氣,不由得相信了剛才那兩名婢女來報時,說慧主子想要謀害黎姑娘之事。

    一口黑血自口中噴出,黎羽咳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慧姐姐,你剛才那麼說,會讓廉公公誤會是你想要加害於我的!」

    高慧撇了撇嘴,慢慢收功,氣沉丹田。

    在一旁著急著的廉公公被黎羽的話弄懵了,不禁問道:「黎姑娘,您還好吧?奴才已經命人去找大夫了,您千萬不能有事啊……」

    「廉公公,我現在沒事了,剛才是有人想要陷害慧主子,如果慧主子晚一步趕到這裡,我真的就小命不保了!」黎羽用手背擦了擦掛在嘴角的血,淡笑著瞥了眼廉公公身後站著的小琴,「小琴,我也不為難你們,但我不能再留你們在我身邊了,你們領些銀子各自出府去吧。」

    廉公公何等聰明,他立時死瞪著眼睛,轉身看向由他親自挑選出來在黎羽身旁伺候著的兩名婢女,怒喝道:「小賤人!你們好大的膽子啊!竟敢設計來害主子?你們有幾個腦袋可以砍的?啊?!別忘了你們還有家人……」

    「說!到底是誰讓你們來陷害我的?」高慧心中那個憤怒,在這王府裡,一直以來她就像個透明人一般活著,從不與任何人爭搶過什麼,竟然還有人來害她!?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兩個婢女趴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額頭都磕破了卻隻字不提是誰讓她們幹的。

    「小賤人!主子問話你們竟敢不回?」廉公公咬牙切齒地甩著他的蘭花指,罵罵咧咧地說,「看來不給你們吃點苦頭,你們是不會乖乖地招的!來人啊,把這倆小賤人拖下去,打到她們肯說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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