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來自山寨   第一卷 奸計得逞
    辰玦見奸計得逞,心中甚是開心,但為了不讓皇帝發覺自己中了計,所以他仍舊表現得情緒低落,「那丫頭叫黎羽,是柳顏嬤嬤在宮外的養女,她的祖籍在燕國,她父母在十多年前死於強盜之手。」

    皇帝默然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原來是柳嬤嬤的養女,那這事你可有跟柳嬤嬤商量?」

    「沒有!」辰玦很誠實很坦白地說,「柳嬤嬤很疼惜那丫頭,我擔心到時候會抓不住她!」

    「呵呵……」皇帝有些哭笑不得用手指點了點他,「罷了罷了,既然皇兒如此喜歡,朕也遂了皇兒的心意,不過,朕希望皇兒不要一直沉溺在溫柔鄉里,若是國家需要皇兒之際,皇兒也要多多出力才是!」

    「當然!父皇要兒臣做什麼,還有皇兄需要兒臣輔佐,兒臣都義不容辭!」辰玦表現得尤為亢奮,瞭解他的人知道,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諾千金!

    難得見平素冷漠寡言的辰玦如此振奮,如此開心,知子莫若父,皇帝當然明白這個女人在辰玦心中的重要,如果這個女人,能解決這倆兄弟之間的皇位之爭,至少能除去了辰玦對皇位的覬覦,那麼長久以來堵在他心間的大石頭也該平靜地落地。

    他雖是帝皇,一生卻只有這麼兩個皇子,他不希望自己的皇兒也步了自己當年奪位時手足相殘的後塵,其他的,關乎那些勢力派系間的爭奪,他自會想其他辦法應對處理。

    **

    芳香滿園的庭院中,黎羽揮舞著樹枝,不知疲憊地練習著高慧剛才所教她的劍術基本功。

    頭頂上空,有起早的鳥兒拍著翅膀盤旋著飛過,發出唧唧喳喳的脆響,黎羽佯裝沒有聽見般,蹙著眉頭繼續練習。

    「她這個練法,可有點急功近利了啊!」剛走進庭院裡的藥王,捋著白鬍鬚緩步走進,搖了搖頭,側臉問一旁練劍的高慧,「這丫頭練了多久了?」

    高慧收起自己手中正在舞動的劍,淡笑著說:「有半個時辰了吧。」

    「什麼?!半個時辰了?哎!丫頭!你還要不要小命了?!」藥王雷霆震怒地吼了起來,「老夫從來沒見過像你這般不懂得愛惜自己身體的大夫,也從未見過如此這般不聽大夫話的病人,你……」

    「藥王叔叔!」黎羽停下動作,沒好氣地轉身瞪向藥王,嚴肅地說道,「在人家練功的時候,你這樣大吼大叫,很容易讓人家亂了真氣,很容易讓人家走火入魔的!」

    「真氣?」藥王呵了口氣,轉而啼笑皆非地笑道,「鬼丫頭,你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嗎?只有練習了內功的高手才會擁有真氣,你現在連最基本的招式都耍不全,還談什麼有真氣?你以為練武就像看書,光看看就會了?真氣……還走火入魔……哈哈……笑死老夫了!」

    一旁圍觀的眾人,隱忍憋笑,暗中偷偷抖動著肩膀。

    黎羽很沒面子地嘟嘴,看向高慧,高慧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轉過身去繼續舞動手中的佩劍。

    黑溜溜的眼睛轉啊轉,黎羽抿唇,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很是得意地在藥王眼前晃來晃去。

    「這個是什麼?」藥王問。

    「這叫——超級無敵去疤痕膏!擦上之後,喝水的功夫就能讓你的傷疤徹底消失,還會讓你的皮膚光澤如新,就像身上從來沒有傷疤一樣!」黎羽拿著從煙雨姑娘那裡順手牽羊的藥膏,神乎其神地跟藥王炫耀著。

    「鬼丫頭,你休得哄騙老夫!這世上哪會有療效這麼離譜的藥膏?」

    「喲呵!慧姐姐,藥王叔叔他還不信我呢!」黎羽調皮地去朝慧主子嚷嚷,沒想到慧主子也淡淡笑了聲,「我也不信!哪會有這麼邪乎的東西?」

    「你們不信是吧?好!我就當場給你們示範來看看!」她馬上就要找回面子啦!

    說著,黎羽就擄起袖子,亮出了那條有齒痕的手臂,驚得在一旁伺候著的廉公公立馬方寸大亂,求爹爹告奶奶地懇求黎羽千萬不要在有男人的地方裸/露出玉體,有傷風化!若是被王爺知道了就更是了不得了!

    聞言,黎羽傻了眼。

    藥王則一本正經地閉上那只獨眼,臉上露出很輕蔑的表情,他根本就不相信黎羽的那個藥膏有這麼神奇。

    而那些守衛黎羽的高手武士,反正還算是個男人的人也都自覺地背過身去。

    慧主子撫額,哭笑不得地搖頭歎息。

    「廉公公!你好掃興哦!我又不是你們這裡的女人,我為什麼要遵守你們這裡的規矩?」黎羽不滿地瞪他,然後拉下袖子,「好了,我渾身上下都遮掩得嚴嚴實實了,你們都給我轉過身來,睜大眼睛見證我剛才說的話!」

    「哼,不管你怎麼弄,不過就是障眼法,反正老夫是不信的!」藥王不屑地下了定論。

    「那……如果是真的,這藥膏真的很神奇的話,你就得拜我為師!」黎羽高抬下巴,拽拽地俯視坐在身旁的藥王,「藥王叔叔,你敢跟我打這個賭嗎?」

    「有何不敢?」藥王也來了脾氣,「要是你這鬼丫頭輸了,你就自己把你身上的毒給解了,也省得老夫再陪著你浪費這麼多功夫!」

    高慧此時看向黎羽的眼睛裡充滿了不解。

    黎羽眉頭一抽,她要是有解藥,她怎麼會存心不給自己解毒啊?當她傻,跟自己有仇啊?

    但是,這藥效的確是自己親自見證過的,黎羽想也沒想便應了下來,說:「好!為了避免藥王叔叔說我玩障眼法,這藥膏啊我就先放在這桌子上,你們這些人當中,誰有傷疤的,自己過來把擦藥膏擦在傷疤上,哦,對了,你們之中誰會用真氣運功療傷的?」

    「真是麻煩,看你這丫頭能耍出什麼花樣!」藥王拿過藥膏,一面撇著嘴說,一面沾了少許膏藥塗在自己左手虎口的那道老刀疤上,「嗯,膏藥沁涼入骨,的確是上等的治傷良藥!但也沒你說的那麼玄乎,什麼喝水的功夫就能讓你的傷疤徹底消失,純屬扯淡……」

    「等等!」黎羽立馬拉住藥王的手,問身旁的慧主子,「慧姐姐懂武功,應該會用真氣療傷的吧?」

    慧主子抿唇,滿臉不解地看向黎羽說:「我的功夫一般,運功療傷倒是會那麼一點……」

    「行!那就麻煩慧姐姐在藥王叔叔手上這道傷疤的地方,給運運功!」黎羽開心地捧拳期待地看著她。

    慧主子遲疑了一下,正準備照著黎羽說的做,一旁的廉公公又開始大驚小怪,感歎風化問題了!

    無奈,立在一旁的某個也很好奇的武士,冷著臉上前,對藥王行了個抱拳禮,就對著那塗了藥膏的傷口運功。

    「呀!」藥王突然驚叫了一聲,那名武士也立即住了手。

    黎羽抓過藥王的手,蹙了蹙眉,那道傷口的確淺了些,但也不那麼明顯,離她剛才說的那些大話還有很遠的距離,效果不太完美啊!

    「明明沁涼入骨的膏藥,在真氣運功之下竟然會引發傷口火辣辣的疼!」藥王也覺得眼前剛發生的一切很是奇特,「傷疤的確有些變化,不過,也不像你說得那麼玄乎啊!」

    黎羽沒面子地抿嘴,沒管藥王是否同意再試一次,她又抹了少許藥膏在他傷口上,然後看向那名武士,說:「請你再幫他運功試試,就像剛才一樣,不要中途突然停下!拜託!」

    武士照著黎羽的話做,藥王本著研究藥理的名頭,也不計較拿自己的手重複試驗,只是,那武士一開始運功,他的傷口處就火辣辣地刺疼得厲害,他只能閉著那只獨眼,咬牙獨自忍耐。

    「哇!」

    黎羽的聲音陡然放大,熱情高漲得厲害,「慧姐姐,還有你們,都過來看啊,我沒有吹牛吧!完全沒有傷痕了呢!」

    切!吹牛吧!藥王輕蔑地睜開那只獨眼,然後,他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的手上,剛才的那道刀傷,十年來一直追隨著他的刀傷,完全……消失了!

    「真的很神奇啊!」慧主子捂著嘴,不可思議地伸長脖子去看藥王的手。

    周圍聽到黎羽吆喝的下人,也都很好奇地想要圍上來觀瞻一下,無奈那些面無表情的武士,非常盡責地在遠處攔住了他們,不許他們靠近黎羽分毫。

    那個幫忙給藥王運功療傷的武士,原本驚訝的臉上瞬間又恢復了面無表情,他淡淡地朝身旁眾人說道:「的確如黎姑娘所說!都是真的!」

    「喲!這可比任何的美容膏要名貴多了呢!」廉公公笑瞇瞇地拉著藥王的手,反反覆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直到藥王回過神來,很生氣地打開了廉公公那只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手!

    「好了!藥王叔叔!我們之前可是有過協定的哦!」黎羽瞇眼笑著拍了拍藥王的肩頭,「快點,叫我聲師傅,師傅我呢就告訴你如何煉製這種神奇的藥膏!」

    藥王那張老臉,已經鐵青得嚇人,他抽搐著唇角,怒目圓睜地看向黎羽,吼道:「你知道這條刀疤對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你竟然一下子就給我抹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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