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光在血狼獸身的嘴裡閃了一閃,瞬間爆裂開來——,道道絢光閃耀,巨大的沖擊波將血狼獸身剎轟然爆頭,那兩丈多長的狼身頓了一頓,伴著一聲歷嚎,也突然爆裂——,斷肢碎肉飛濺開去,隨即竟化為了蒙蒙血霧。
血霧中閃了出來一道黑影,晃了幾晃,就要潰散的血霧,隨即產生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洞穴上方——,被巨大沖擊波鼓蕩不止的血煞,竟然被漩渦盡數吸收,轉眼之間——,變成了數團黏稠的血塊,那閃耀著詭異魔光的血塊,風馳電掣的掠過了還在黑霧裡茫然四顧的郭松靈,閃電般撲濺在黃金巨棺的棺蓋的夾縫裡,數團魔光一閃即爆,巨大的爆炸威力將黃金巨棺的禁制徹底摧毀,巨大的棺蓋飛出數十丈開外,斜插入巖壁——,震得整個巖壁崩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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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八岐鬼皇——,卜知崎的殘魂在血煞中戰栗不已,八岐鬼皇冷哼一聲,說道:“既然祭品玄女被沒有了——,那現在只能是就由你助本皇一臂之力,本皇以後可以給你再造元神!”
卜知崎情知不好,可是卻無路可逃,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一道白骨巨爪的虛影,從水晶罩子裡透體而出,一把捏住了自己的殘魂,只聽“吱”的一聲輕響,卜知崎的殘魂變成了幾縷黑煙,融入血煞之中,那道白骨巨爪的虛影也不收回,伸在血煞之中一攪,那粘稠腥紅的血煞變得稀薄起來,而白骨巨爪卻在虛空中清晰起來,最後——,竟然凝成了實體。
八岐鬼皇在水晶罩子 哈哈狂笑,張口吐出一蓬魔火沖向水晶罩子,而那白骨巨爪反手抓向水晶罩子,內外夾攻之下,那水晶罩子雖然被擊出道道火星,卻巋然不動。
正在這時候——,黃金巨棺外面傳來一聲巨吼:
“卜知崎——,你這個該死的鬼雜種!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為我的師父報仇!”
只聽到鏗然脆響,一道一丈來寬、十余丈長的狂猛碧光突然從黃金巨棺外面沖湧而入,玄冰刀發出震天動地的虎嘯龍吟,仿佛青龍出海,破雲擺尾,如同狂飆閃電似的破入黃金巨棺,對著水晶罩子當頭斬落。
烈氣迸爆,道道碧光轟然飛舞,那水晶罩子耀放出刺目的白光,氣浪翻卷飛炸,空間裡嗡嗡震響,石塊迸飛四濺,震耳欲聾。
轟天巨響滯之後——,郭松靈氣血翻湧,倏地朝後疾退,方才看清自己剛才一刀斬向的人影,原來並不是卜知崎,而是被關在懸浮的水晶罩子中的一副形如骸骨的金甲武士。
郭松靈駭然驚道:“這罩子是什麼寶物,竟然如此堅硬!這個人又是誰呢?”
卻見那金甲武士端然靜坐於水晶罩中,斜眼冷笑道:“好好一柄玄冰氣刀,可惜竟落在支那國病夫之手——,真是可惜!”
郭松靈怒火頓起,心道:“他奶奶的,這個人不用問——,一定是被封印在薛禪大汗體內的八岐鬼皇,千年以後,八岐鬼皇已經將薛禪大汗的骸體給占據了!”
一念及此,郭松靈頓時殺氣凜然,冷冷的笑道:“老妖魔,不必激我,既然連鬼也作膩味了,爺爺這就送你上路。”
體內的靈氣澎湃,萬千碧光從丹田洶湧沖起,滔滔不絕地卷向兩臂,郭松靈一心想把水晶罩子裡的八岐鬼皇劈成碎片——,念力探掃,那水晶罩子雖然堅硬無匹,但隱隱有百十道細小的裂紋,想來是被八岐鬼皇掙扎時震裂的。
郭松靈一面畢集周身真氣,一面默默計算,終於找到水晶罩上某處受力最重,裂紋最深的攻擊點。
驀地大喝一聲,玄冰刀轟然電舞,黑暗中驀地閃起一道耀目無比的白色光弧,朝著水晶罩雷霆似的猛劈而去。
當是時,八岐鬼皇隱隱冷笑,周身血光大作,一團眩目的黑氣從體內突然爆放開來,閃電似的迸飛怒射,形成層疊飛轉的螺旋氣芒,恰恰與郭松靈的玄冰刀撞擊在同一個裂紋上。
“轟隆——!”
萬道光芒崩爆,團團氣浪如狂風卷舞,郭松靈亂發飛舞,須眉皆被光芒耀成白色,震得雙腕劇抖,牙關酸疼,周身彷佛瞬間裂成萬千碎瓷,潛意識裡——,感覺到玄冰刀已經破入那水晶罩中,絲毫不能抽離而出。
突然聽見“喀啦啦”一陣脆響,刺目的碧翠光團在罩中鼓舞變幻,那水晶罩陡然裂開無數裂紋,轟然巨震,倏地炸將開來,萬千碎片沖天射舞,郭松靈只覺得一股強猛如海嘯山崩的沖擊波當胸怒撞,他悶喝一聲,身不由己地高高飛起,仰天噴出一口淤血。
一時間——,郭松靈呼吸不暢,體內靈氣反震,登時在經脈中喧囂怒吼著,四處奔竄亂湧,似乎要隨著那刀芒破體而出,甚至連自己的意識都瞬間混沌,郭松靈高大的身軀迷迷糊糊地在半空沉浮跌宕。
“轟隆隆——”,天搖地動,一陣巨響過後,鬼哭聲、怪吼聲、狂笑聲此起彼落,與那交相疊爆的轟炸聲摻揉一處,瘋狂、嘈雜而又震撼人心,彷佛天地突然毀滅了一般。
被震散的水晶罩子裡,八岐鬼皇厲聲長笑,纏繞著手臂的玄鐵鏈寸寸繃斷,空間裡又是一陣轟隆巨響,洞腹震動,巨石亂飛,玄鐵鏈的碎片鏗然激撞——,陰風卷席,無數道魂光號哭著從郭松靈身邊沖湧而過,朝著洞外滾滾飛去。
此時妖風怒吼,邪靈從黃金巨棺外面洶洶沖入,八岐鬼皇陰森地笑道:“你便是鬼族祭司長老口裡的那個年輕人,謝謝你的一刀,現在本皇已經恢復了自由,現在——,任何人也奈何不了我了!不如你歸順於我,做我麾下的第一鬼王如何!”
說話間——,一道血影瞬間便突入郭松靈體內!
郭松靈大叫一聲,全身陡然一震!腦中轟然,神識混沌,恍惚中覺得眼前萬千妖魔張牙舞爪,撲面而來,他想要抵擋反抗,卻酸軟乏力,動彈不得。
只覺得周身裂痛,如彎弓滿月,在半空中繃得極緊,體內萬千魔影歡躍蠕動,將身體的靈氣一一吞噬收納。
郭松靈心中狂怒驚怖,嘶聲大吼,雙手朝下猛拍,御風踉蹌沖掠,想要躍出黃金巨棺。
八岐鬼皇森然笑道:“小子,好好歇歇吧!”,突然一道耀眼的黑光從他元神寄居的金甲武士的骸體中迸爆沖出,“轟”地一聲巨響,被他那黑光卷舞,黃金巨棺內所有的鬼氣妖火倏地形成巨大的螺旋絢光,龍卷風似的朝著郭松靈怒嘯飛卷。
“轟隆——!”“轟隆——!”
郭松靈眼前發黑,傷口上鮮血噴湧,耳中響徹厲鬼嚎哭,萬道黑光如醒醐灌頂,呼嘯入體。
剎那間——,無數魔靈桀桀怪笑著在他體內沖卷飛竄,皮肉登時鼓舞變形,骨骼“格格”作響,全身如被山壓石撞、千刀萬剮,痛不可當。 腦袋裡的神識迷糊,魔光呼嘯,鬼影朦朧,耳中似乎聽到無數個聲音同時嘈雜呼喊、桀桀怪笑。
郭松靈全身鼓脹,簌簌亂震,口裡所發出的竟只是“赫赫”低響,要想轉身飛掠,周身經脈卻彷佛封堵凝固,就連四肢也僵化如石,不聽使喚, 混沌中聽見八岐鬼皇啞聲笑道:“嘿嘿,小子,現在你的體內有億萬魔影,你還想得起來自己是誰嗎?就連你的身體也屬於我的啦……”
那低沉陰冷的聲音鑽入郭松靈的耳中,直如一桶冷水當頭澆下,郭松靈的意識怵然而驚,那八岐鬼皇似乎頗為驚異,微微低“咦”一聲,啞聲笑道:“嘿嘿,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有自己的意識,有性格——。”口中魔咒滔滔不絕,陡然在郭松靈耳邊響起。
猶如億萬毒蛇沖灌腦中,瘋狂咬噬一般,郭松靈頭痛欲裂,神識混亂,只能是“啊啊”地狂叫,只覺得天旋地轉——,各種各樣聲音在他耳邊哭笑吶喊,眼前繽紛錯亂,無數情景飛閃而逝,似曾相識,又似乎從未見過。 迷迷糊糊中,看見一道人影挾帶著風聲,從上面倏地滑落沖下,朝自己疾墜而來。郭松靈眼花繚亂之間——,下意識的兩臂一抄,將那個人影兒緊緊抓住。
電光石火間,眼前閃過的翁美玲嫣然笑靨,郭松靈混亂的意識瞬間清醒,心中熱血轟然直灌腦頂,他不及多想,脫口喝道:
“玲玲——,你怎麼來了!這裡是地獄火海,你在上面老老實實呆著,跑這裡來找死嗎!”,怒喝之間——,郭松靈身形如電,瞬間穿過即將合攏的血霧鬼火,朝著那黃金巨棺的出口狂奔縱躍。
凜冽的氣息層疊拍擊,將翁美玲臉上的淚水瞬息蒸干,倩倩柔影在郭松靈懷裡衣裙飄動,亂發飛揚,不知被那陰氣還是被魔光刺痛眼睛,她的淚水不斷地湧出滴落,化為輕煙消散一路飄飛。
凹凸不平的甬壁在周圍魔火映照下,光影變幻,顯得如此詭異而捉摸不定,因為動作太猛——,迎面的氣息越來越強勁,刮擦著臉頰,前面的出口的亮光逐漸變強,郭松靈心裡卻沒有任何脫逃險境的欣慰,那出口在他看來,倒仿佛是像張開的巨嘴,猙獰地吞吐開,要將他們一口吞噬。
耳邊——,八岐鬼皇的滔滔不絕魔咒聲如狂潮怒濤,源源不斷地灌入他的腦袋中,郭松靈周身上下,魔光發狂閃爍,每一處皮膚都隨著八岐鬼皇的咒語鼓舞跳動,體內萬千魔影交纏著郭松靈的意識咬噬撕扯,郭松靈的自我意識苦苦嘶吼,劇痛欲死。
眼前絢光流舞,刺眼已極,萬千獸面魔影不住地晃動,迷迷蒙蒙之中,又看見那一張冰雪般的臉容,彷佛波光般地搖蕩——!
“是鳳舞揚——,風姐姐——”,郭松靈剛剛把手伸出——,眼前的景象突然又變幻,鳳舞揚的面容飄然而逝——,翁美玲單薄的身影晃動著,一臉淒苦的望著他…………。
“松靈哥……,松靈哥……,你還在想著鳳姐姐嗎?不要丟下我,我們生死都在一起——,好嗎!”
眼前亂影紛沓,頭昏目眩,郭松靈四轉仰望,突然又出現了群魔亂舞的幻象,迷蒙中只覺得億萬妖魔獰笑著紛紛穿入他的身體,在他周身經脈、五髒六腑之間橫沖直撞。
“啊——!”“啊——!”
郭松靈怒吼著——,強忍劇痛,把懷裡的翁美玲往出口奮力擲出,然後雙掌轟然飛舞,兩道狂猛的青紅光芒迸爆怒射,在身體內外交錯縱橫——,一時間——,鬼哭淒徹,萬千魔影倏地碎裂,波蕩離散。
“老子大不了也自爆——,也不讓你這個妖魔得逞!”
郭松靈嘶聲怒吼——,狀若瘋魔,眼眸青光閃爍,在虛空中東搖西晃,飄搖如狂風中的落葉!
體內的萬千道魔光流離飛舞,倏地聚合化為一道巨大的血影,嗚嗚旋轉,呼嘯著從郭松靈體內透體而出。
“松靈哥——,不要啊!”
飛向黃金巨棺出口的翁美玲,突然身形逆轉——,返身而回!
翁美玲翻轉身體,在魔光中舒展肢體,仿佛在風中飛翔的鳥急沖而下——!
郭松靈硬生生止住了體內的靈氣相撞自爆,張口吐出一口血霧,隨即不顧一切地疾沖,向翁美玲迎了上去,猿臂舒張,伸手一把抄住翁美玲細腰,奮力拉拽,將她朝上拖舉。
魔光跳躍,氣浪洶湧,翁美玲的發絲根根蜷曲焦枯,嫣紅的嬌靨香汗淋漓,眉尖輕蹙,花唇微啟,似乎在喃喃呼喊著什麼。
“松靈哥——,要死就讓我們死在一起吧!沒有了你——,我根本不想獨活!”
“你應該活下去!活下去!麻師父捨了一條命來救你——,如果我不能保全你——,我怎麼對得起麻師父!我現在多想真心實意的跟他叫一聲師父——,可是已經在沒有機會了!”
“難道——,你就是想和我說這些嗎——?我寧可陪著你去死——,你難道不能對我說……,說一些我最想聽的話嗎?即使是騙我,難道都也不可以嗎——!”
“轟隆隆——!”四周氣泡迸碎飛舞,氣浪震蕩,絢麗繽紛,目不暇給,郭松靈體內——,八岐鬼皇的魔靈只被郭松靈迫出了一半,另一半圍繞著郭松靈和翁美玲周圍伺機而動,就在翁美玲情緒紛亂之際,一道血影卷了過來,倏然進入翁美玲體內,一晃而沒!
翁美玲卷入魔光之中,周身亂抖,全身毛孔燒灼劇痛,如火燒,如蟲噬,無數氣流在體內轟然亂走,彷佛被萬千利刀撕裂一般,痛不可抑。 “啊——”“啊——”
翁美玲聲聲痛呼,竟然目不視物,眼前迷亂,盡是群魔亂舞、骷髏搖擺的恐怖幻覺,內心世界念力及處,只覺數不清的妖靈元神桀桀怪笑著沖入自己體內,順著經脈氣血,朝自己心腦洶洶沖來。
“松靈哥——!松靈哥——!松靈哥——!…………!”翁美玲聲聲呼喚——,只有那刻骨銘心的名字,才不會讓自己的意識渙散!
“玲玲——! ”郭松靈顫聲嘶吼,雙手上下翻轉,揮動於腹前,深淺變幻的紅光銀芒脫手而出——,注入翁美玲體內,無數個綠光幻化的骷髏,嚎哭怪叫著從翁美玲頭頂貫穿而出,張牙舞爪盤旋飛舞,縈繞在翁美玲頭上幾尺高的地方,歷嘯怒嚎,毫不死心,拼命的往回鑽!
“玲玲——,你一定要堅持住!你不能有任何事!因為——,因為我愛你——”
剎那間——,鳳舞揚的容顏在郭松靈腦海裡一閃而過,耳邊轟然響起了八岐鬼皇的陰森森的狂笑:
“哈哈哈哈——,小女子——,這小子在騙你!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腦海裡卻想著另一個女人!你的體質絕佳——,不如做了我的宿體,我再把這小子的精血吸干,形神磨滅——,為你報仇!”
此刻——,翁美玲的周身皮膚也隨著八岐鬼皇的聲音,波浪似的鼓舞起伏,隱隱可以看見萬千綠色的幽光在她體內亂竄飛舞。
郭松靈只覺得體內的魔光大盛,正在脫體而出——,欲往翁美玲體內狂瀉,郭松靈大吼一聲,全身怒放玄光,萬千靈氣順著經脈轟然沖向魔靈鬼氣,死死糾纏住八岐鬼皇的魔靈主體不放——!
“玲玲——,你快走!我要引爆這地下的火山,和這個妖魔同歸於盡
郭松靈嘶聲怒吼之後——,體內的玄靈丹瞬間破碎,滾滾靈光頓時狂暴噴湧而出,如同萬道龍卷風滿天飛卷,靈氣與魔光激爆迸炸,腦海裡慘叫怪嚎不絕於耳,千萬魔影鬼靈在氣旋中四濺飛射,陡然炸裂,波蕩粉碎,消逝無形。
郭松靈在眩光中巨震拋飛,卻不忘將翁美玲再次筆直向黃金巨棺的外面的推去,郭松靈反撞而下,渾身迸出數十道血箭,痛徹骨髓,魂魄幾欲出殼逸散。
翁美玲全身酥軟,如斷線的風箏隨風飄飛——,身後遙遙傳來郭松靈的聲音:
“玲玲——,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這一瞬間,翁美玲素面含情,洶湧的柔情在她的心中春籐繚繞,四下蔓延,突然,一大顆淚水從眼眶中滾落,剎那間化為一縷輕煙無影無蹤,所有的哀怨妒火都煙消雲散。
看腳下的那萬丈深淵裡——,突然間紅光吞吐,熾浪升騰騰,必定是地肺深處的火山被郭松靈引爆——!
轟然巨響聲中,艷紅色的巖漿忽而旋轉,忽而歡騰,渦流似的推擠著、牽拉著,無數的氣泡冒將上來,絢麗的火浪沖天激湧,山腹四壁紅光閃耀。空氣炎熱地仿佛隨時會爆炸一般。
赤焰紅光將翁美玲蒼白的臉映照得猶如桃花海棠,原來上蒼竟是注定讓自己和松靈哥同葬於這滾滾巖漿之中,永不分離麼?
剎那間,她心中的絲絲恐懼竟忽然變成說不出的喜悅,嘴角竟牽起淡淡的笑容。
這時——,巖漿突然劇烈噴薄爆炸,紫紅色的火浪液體紛紛怒湧飛濺,在自己的腳底閃電上沖,翁美玲輕笑一聲,嬌軀驀然翻轉,如撲火的鳳凰,飛舞直下——!
…………………………
萬千火焰倏地從身旁飛竄而起,怒吼咆哮,正在下墜的郭松靈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貼上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怵然驚愕之後——,兩人竟然相視而笑,郭松靈再不遲疑,環手攬住翁美玲的細腰——,凌風飛翔。
“倭寇妖魔——,老子帶著老婆和你死磕到底啦!就是斗到了陰曹地府——,我們兩口子也放不過你!”
火焰狂舞,半空中突然卷起狂烈的滔滔火焰,熊熊烈浪猶如千萬座大山突然崩塌,帶著驚天動地的巨響,赤炎山徹底噴發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