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軍的士兵們歡聲雷動,大叫道:「仙帥老大你就放心吧,我們肯定會把這艘艦擺弄得明明白白的,拉出來就夠小日本鬼子喝一壺的!」
郭松靈滿意的點點頭,扯著嗓子吼道:「弟兄們好好幹!我任命你們海軍預備營的營長翰海威為艦長!這艘軍艦的名字叫太刀風號,我相信它必定是一把劈死的日本艦隊的利刃,大戰在即,如果不出意外,日本關東軍的航母戰鬥群在明天晚上就會出現在這裡,希望你們能聽從指揮,勇敢作戰,在海上打出中國軍人的威風來!你們是我對付日本艦隊的最後一支奇兵,一定要把這艘艦最大的戰鬥力發揮出來!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有!有!」「決戰用我,用我必勝!」全艦的二百四十六名官兵齊聲怒吼!
郭松靈隨後趕到太刀風號的無線發報室,給張學良發了一封電報,電文只有八個字:「談判破裂,決戰開始!」
郭松靈馬不停蹄的奔向郭軍大大本營——林西城,郭松靈現在可是急得火燒火燎的,中日這一戰迫在眉睫,而且絕對的輸不起,但是他心裡卻無必勝的把握!現在只有和日本關東軍搶時間了,盡可能做出周密的準備。
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田野上的房屋,樹木,園林都顯出了模模糊糊的輪廓線,郭松靈縱馬狂奔,在泥土路上帶出一溜兒幾十米長的黃塵。
路旁,早起的農家拾糞老人剛剛聽到從遠處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未及抬頭,奔雷似的蹄聲已從眼前掠過,奔馬帶起的亂風將老頭的帽子一下子都給吹掉了,老頭手忙腳亂的撿起滾落到路邊的帽子,又有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奉軍騎兵從官道上馳馬而去,拾糞老頭拿著帽子,癡呆呆的望著遠處的滾滾塵煙,喃喃自語道:「這些兵跑著這樣急,難道是又要開始打仗了麼?」
回到林西城內,郭松靈設立灤州討逆軍前線總指揮部,各方面的消息紛至沓來,關東軍阪橫師團已經前進至灤河對岸的胡家坨一帶,和據守灤河鐵路橋的奉軍榮臻部以及胡硫坤部並排擺在灤州北岸,楊宇霆見勢不妙,則帶著張海鵬師繞過灤州城,奔回盧龍渡,撤到了灤河北岸,躲到了奉軍十六軍和十七軍的側翼。
現在的形勢是,奉軍討張逆軍形成了兩個指揮部,一是楊宇霆為首在灤州北岸的總指揮部,二是郭松靈為首設在灤河南岸的前線指揮部,實際上郭松靈已經將楊宇霆架空,16軍軍長胡硫坤和17軍軍長榮臻更願意聽郭松靈的命令,畢竟二路援軍到達灤州前線以後,所有的仗都是人家郭松靈打的!那個楊宇霆只是帶著張海鵬跟在郭松靈的屁股後面撿東西收潰兵而已。
但是郭松靈心裡也明白,讓胡硫坤和榮臻對付張宗昌還可以,要是指望他們和日本關東軍死磕打硬仗,那是扯淡兒。除了自己帶出來的郭軍,其他的奉軍部隊還是畏日如虎,更何況這兩位軍長都會有保存實力的想法,那把自己手下的兵打光了,他們這個軍長豈不是光桿司令了,以後還怎麼混兒啊!
所以郭松靈發電給榮臻和胡硫坤,只是嚴令他們堵住灤河大鐵僑和守住昌黎既可以啦,不到萬不得已,不用他們主動進攻日本師團,這兩位軍長接到電報自然是對郭松靈更加敬佩。「不拿別人的部隊當炮灰,用自己的直屬部隊打硬仗,仙帥果然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
榮臻和胡硫坤立刻回電,完全接受仙帥郭松靈的指揮,只要仙帥下令,所部人馬必定聽從調遣。
郭松靈站在指揮部裡地圖前,心裡打著腹稿,嘴上斟詞酌句的說著,翁美玲拿著筆,在電文紙上飛快的滑動,寫好電文立刻編碼發出。指揮部裡,各類參謀、大小軍官急匆匆的跑來跑去,電話兵則緊張的架設指揮電話,「喂喂喂」焦急的喊著,給電話試音。
郭松靈一連給各部隊下了幾十道命令,然後又從頭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疏漏了,立刻起身離開了指揮部,前往野戰機場視察那兩個中隊的戰鬥機作戰準備情況。
野戰機場設在一個乾枯的河道裡,河道能有一百五十米寬,河底是堅硬幹枯的泥地,兩邊的河堤能有十米多高兒,郭松靈站在大堤上,皺著眉沉著臉問身邊的鳳舞揚:「鳳姐姐,是誰把野戰機場放到這個地方的?」
鳳舞揚看著郭松靈的臉色不好,趕緊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說道:「是我,你覺得有什麼問題麼?」
郭松靈立刻眉開眼笑道:「我說麼!只有鳳姐姐才這麼聰明,這個地點選得簡直是太好了,既可以隱蔽,又有利於防空,不過油料彈藥運輸應該不太方便,應該把大堤挖一個缺口,要是再豁開大堤,修建十幾個機窩,那就更完美了!立刻調工兵營過來,馬上搶修防空工事和機窩。對了,對了,還有彈藥庫。另外再準備一個備用機場。」
郭松靈熱情的接見了飛行員,和大家親切擁抱,捶胸拍背的表示親熱,然後郭松靈站到隊列前面訓話:
「弟兄們,人們都說飛行員是天子驕子,那麼我們頭上的藍天就是我們母親,前幾天我從瀋陽坐飛機到旅順和日本人去談判!他們居然派出六批十二架次的戰鬥機繞著我的座機示威!弟兄們!我痛心啊!日本鬼子的飛機我們母親的胸膛上劃來劃去,耀武揚威,我們頭上的朝霞那不是風景,那是我們母親胸口上的血痕!我們頭上的藍天居然毫不設防!我雖然不是空軍司令,但是我要指揮你們,在這次戰役中用鮮血洗去的中國空軍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