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靈不但給自己起了一個日本名字,而且還要現場使用。郭松靈身子晃晃蕩蕩的,用手勾住本莊繁的肩膀,舉著酒杯對他問道:「你是不是我哥?」
「ど西!ど西!我的——,是你哥哥的幹活!」
「我是不是你弟弟?」
「ど西!ど西!你的——,是我弟弟的幹活!」
「那我叫啥名?」
「你是郭松靈,郭將軍的!」
「胡說八道!我——,你——,咱都是日本哥們兒,我郭松靈的不是!我是車別篤志的幹活!你說錯了!罰酒一杯!」
郭松靈捏著本莊繁的鼻子,硬是灌了本莊繁一大杯日本清酒,然後拎著酒瓶子,滿桌子考試,考題只有一個「我叫啥名?」,回答是「郭松靈」的一律被灌酒;回答道「車別篤志」的,郭松靈就自己乾一杯。
郭松靈圍著桌子轉了兩圈,再沒有人敢叫郭松靈的真名了。郭松靈拍著桌子哈哈哈大笑道:「我們是真正的朋友!你們都是日本人,我也有日本名字啦,現在你們說。我叫什麼名?」
滿桌子的日本軍官都扯著嗓子喊:「車別篤志!」
這頓酒喝的實在盡興兒,一直喝到晚上十點多鐘,桌面上已經看不到人影了,都在桌子底下坐著呢,郭松靈捲著大舌頭, 拍著本莊繁的肩膀說道:「我得走了,今天我必須連夜行動,趕回灤州前線,陸路太遠,坐火車過瀋陽,我還得去見張學良,我必須走水路,你派一艘軍艦送我走!」
本莊繁雖然喝得迷迷糊糊的,但心裡還記著事兒,也縮著僵硬的舌頭根子,說道:「ど西,ど西,車別篤志將軍,我的安排軍艦,送你去灤州,但是將軍不要忘了我們還有秘密協定沒有簽署!」
「 你就安排船吧,把秘密協定拿過來,我簽字就是了!」
「大大的好,今晚遠東艦隊的太刀風號驅逐艦出航,我先讓他們負責把將軍送到灤州,然後再轉航去朝鮮釜山港。」隨後,本莊繁讓依田英助叫來太刀風號的佐籐艦長,對他下了出航的命令。
郭松靈見送自己的船隻安排好了,掐著本莊繁的大腿叫道:「趕緊把那個狗屁秘密協定拿來,我簽字!」
十幾分鐘後,太刀風號驅逐艦點火起錨,汽笛長鳴數聲,然後破開波濤蕩漾的海面,在夜色中駛離了旅順基地。
在副艦長的休息室裡,郭松靈倒在金貞子身邊,呼呼酣睡,金貞子用小手去捏住郭松靈的鼻子,想把他弄醒,郭松靈卻翻了個身,將她連著胳膊一下摟住,抱在懷裡繼續大睡。
金貞子扭著身子,嘴裡輕聲叫道:「松靈哥,松靈哥,別睡了!我哥哥他們在底艙關著呢,你啥時候去救他們呢,嗯嗚嗚——?
金貞子的嘴巴突然被郭松靈的雙唇給堵住了!郭松靈深吻著金貞子,還對她擠眉弄眼,金貞子柔軟的雙唇,緊緊地貼在郭松靈長著鬍鬚絨毛的嘴巴上,她嘴裡咿咿嗚嗚的哼著,心裡被毛茸茸的興奮塞滿。
郭松靈大吻一陣,才伏在金貞子耳邊說道:「別大聲說話,外面有人在偷聽!」
金貞子瞪著烏溜溜兒的大眼睛,悄聲說道:「原來你是在裝睡?我還以為你喝醉了了呢?」
「哈哈哈,酒不醉人人自醉,有個大美女躺在身邊,我怎麼睡得著呢?趕緊送上香吻十個,然後我就行動,去救你哥哥他們!」郭松靈勒索起美女也毫不含糊兒。
「討厭了!一嘴的酒味!」金貞子雖然話如此說,但還是美滋滋的親吻了郭松靈十一次, 郭松靈眨巴著眼睛,打趣道:「吻多了,我只索吻十個,你怎麼親了我十一次,買十送一?」
「呸!真煩人,先前那十個吻是你勒索的,最後的那個吻兒才是我真心的!」金貞子嘟起小嘴,發起嗲來。
郭松靈笑了笑,伸出舌頭舔了舔金貞子的柔柔的耳垂,在她耳邊悄聲問道:「你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
「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你給我輸入我體內的、那又涼又熱的靈氣真是神奇耶,我感覺我的身體比以前還棒呢!」
「那就好,我們兩口子現在就開始出擊!」郭松靈說完,突然在床上扭動著,把床壓得吱吱啦啦的響兒,嘴裡大聲呻吟起來。
金貞子臉色通紅的埋怨道:「現在這種時候,你還想做那兒事,你真討厭!」卻伸手摟住了郭松靈的脖子。
郭松靈擺擺手,悄悄的跳下床,來到艙門旁,猛地拉開,立刻從門外掉進來兩個日本水兵,郭松靈伸手把他們制住,然後笑嘻嘻的說:「兩位半夜三更的趴門縫,挺辛苦啊,我請你們都進來聽!」
一分鐘以後,郭松靈和金貞子穿著日本水兵的衣服,出現在艦橋上的走廊裡,直奔艦長室而去。
郭松靈走後,本莊繁為慶祝『郭—本秘密協定』的順利簽署,又和依田英助以及吉澤勇太喝了一個多小時,才被送回到關東軍司令部。本莊繁站都要站不住了,懷裡還不忘緊緊抱著裝著秘密協定的公文包。
川島芳子和本莊繁兩人踉踉蹌蹌,晃進衛生間大吐了一陣兒,又用涼水洗了洗臉,才算稍微清醒一些的。
倆人迫不及待的又返回辦公室,從公文包裡掏出本莊繁和郭松靈就灤州事件以及東北未來政治地位的秘密協定,放在桌子上翻看了一邊,本莊繁看完,拍著桌子咧嘴笑道:「ど西!大大的好,郭松靈能和我們關東軍合作,東北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