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鴉雀無聲,大家都直勾勾的看著郭松靈,大氣都不敢出。郭松靈惦著手裡的海煞磯鮒劍,冷笑了幾聲,作勢正要往海裡丟,吉澤勇太突然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擋在郭松靈的面前,嘴裡「哈伊」「哈伊」的喊著,彎著腰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對郭松靈懇求道:「我的,狗眼不識金鑲玉的,冒犯了郭大仙的,我的該死!郭大仙手裡的寶劍,正是我祖上家傳之物,還請郭大仙賜還給我,我的,不勝感激!」
「憑什麼?」郭松靈把手中的寶劍轉來轉去,根本不給吉澤勇太留面子,「如果吉澤先生不健忘的話兒,我想我們之間還有一場決鬥沒有進行完!」
「我的認輸,郭將軍的神功,我的大大不及——」
「如果你認輸,按照你們日本浪人的傳統,你應該剖腹自殺啊?如果你想用這把劍來成全自己最後的尊嚴的話,我倒是很願意借給你,不然我就毀了它!」
吉澤勇太眼中怨毒憤怒的目光一閃即逝,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地下,聲音嘶啞的說道:「我願意用我祖上流傳下來的這把寶劍剖腹自殺,請郭將軍能多多關照!」
這下郭松靈倒有些意外,自己和海煞磯鮒一番苦鬥,雖然成功的將海煞磯鮒的元神又重新煉化,封印到寶劍裡,此刻自己全身靈氣所剩無幾,以現在的形勢,如果貿然逼死吉澤勇太,日本人惱羞成怒,絕不可能讓自己帶著帶著金貞子大搖大擺的離開。
依田英助首先發應過來,他立即吆喝一聲,手下幾十名遠東艦隊的日本海軍軍官,「轟」的一下將郭松靈團團圍住,郭松靈連忙握緊海煞磯鮒劍,眉毛一立,心裡暗道:「老子就是死了,也帶上你們這些王八蛋,這些軍官不是遠東艦隊的艦長,就是艦載航空兵的隊長,老子把他們全殺了,遠東艦隊的實力至少要降低一半!」
還未等郭松靈動手,這些軍官都把大蓋帽子摘了下來,夾在左腋下,齊刷刷彎腰,向郭松靈行九十度角的鞠躬禮,這下郭松靈反倒是愣住了。
依田英助少將對郭松靈連鞠了三躬,這才微微抬起臉,態度懇切的對郭松靈說道:「郭將軍,我們的多有冒犯,請郭將軍的原諒,吉澤君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未斷奶的孩子,請郭將軍能放過他,我們大日本帝國海軍遠東艦隊全體官兵不勝感激!」
郭松靈此刻還有些猶豫,本莊繁趕緊跑過來,也陪著笑臉,勸慰郭松靈,指著郭松靈懷裡的金貞子說道:「這個女人是我們關東軍的重要囚犯,抓捕她時,有三名憲兵殉職,既然郭將軍喜歡這個女人,我就用她來換吉澤勇太艦長的一條性命如何?這個金貞子,我的特赦,郭將軍可以將她帶走!」
川島芳子也走過來,微微鞠著躬,酸溜溜的說道:「郭將軍還是將這位小妹妹放下來吧,抱在懷裡怪累的,希望將軍能以中日提攜,共建東北未來的大局出發,不必讓吉澤先生切腹自殺了吧。」她特意在東北未來的詞語上加重了口氣,是為了提醒郭松靈,現在還不是和日本人鬧翻的時候,他郭大仙是未來滿洲國攝政王的不二人選,甚至還可能登基坐上皇位的,可得珍惜自己的前途。
郭松靈見風使舵,哈哈大笑道:「既然眾位日本朋友都為吉澤勇太求情,我郭松靈不能不給大家一個面子,不過我心裡有口惡氣若是無法出來,對我的仙體大大不利,剛才我和吉澤先生搶奪這個女人時,我馬上就要登到桅桿頂上,把人弄到手,是哪個王八犢子用斧子把吊掛此女的繩子砍斷了,差點將本莊繁司令官送給我的禮物,摔得粉碎!我要放過吉澤先生也可以,甚至還可以把這把家傳寶劍還給他,但是你們必須把那個腹黑的小鱉犢子給我槍斃了!」
「ど西!完全的可以!」培養一個航母艦長的代價要遠遠超過一個海軍上等兵,依田英助少將立刻回頭吩咐道:「讓那個龜田伍長自殺吧,給他家裡的撫恤函,寫上為國捐軀,把他的骨灰送進靖國神社。」
郭松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將海煞磯鮒劍「噹啷」一聲扔到吉澤勇太的面前,說道:「恭喜吉澤艦長又獲得了新生,這是你的家傳之物,你也拿回去吧,不過這可是個邪物,還請吉澤先生妥善保管為好!」
吉澤勇太用手捧起這把海煞磯鮒劍,久久的凝視著那閃著妖異光澤的劍身,心中激盪澎湃:「難道我們鬼族的遠古傳說都是真的?這世上真存在強悍的鬼族魔獸?如果我們鬼族能找回天邪魔器,破解禁錮我們強悍力量的龍族符咒,身體隨時能返祖異化,我們鬼族必會再次統治這個星球!」
傍晚華燈初上,依田英助在千代田航母那寬大豪華的軍官餐廳,宴請本莊繁、郭松靈、川島芳子,吉澤勇太作陪。
經過白天的那場戰鬥,所有人都對郭大仙變態的實力有了深刻的認識,變得十分客氣。本莊繁也為自己能拉攏到如此強悍的合作夥伴,倍感鼓舞,不時發出得意的奸笑,心中得意道:
「有了郭松靈的配合,東北的局勢必會大為改觀,張學良下台,郭大仙被扶持起來後,便可建立聽命我們日本人的傀儡政權。雖然此人神功無敵,但也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年輕氣盛、衝動好色,年輕人容易犯的毛病,在郭大仙身上一個也不缺,川島芳子完全可以控制住他。
「更重要得是,靖國神社的大司儀東鄉鬼音已經去過了灤州,在那裡,血骷髏武士吉野雄在和郭松靈的廝殺中,發生了返祖狂化,東鄉鬼音已經將所有的骷髏武士帶回日本的鬼泉,如果這些骷髏武士體內恐怖而邪惡的鬼族力量被喚醒,郭松靈根本不足畏懼,以後如果他敢不聽話,哼哼,死的必定要比張作霖要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