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靈起身正要去抱金貞子,突然千代田航母的艦長吉澤勇太伸手攔住郭松靈道:「郭將軍,美人應該由勇士來享用,郭將軍就這樣抱美人入懷,未免太輕鬆了吧。」
郭松靈不願意和吉澤勇太糾纏,嘴裡說道:「吉澤大佐,你未免有些魯莽了吧,這位女囚是本莊繁司令官送給我的禮物,你說這樣的話,分明是不把關東軍司令官放在眼裡,本莊繁司令官是中將,你只不過是個大佐,可要注意自己的級別呦?」
一般來說,日本軍隊中等級森嚴,下級軍官在上級軍官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郭松靈此言一出,本莊繁立刻面帶不悅的看著吉澤勇太,說道:「吉澤大佐,你的酒喝多了麼!竟然這樣對待我的貴賓?」
但是今天這吉澤大佐好像是真的喝高了,對著本莊繁微微的一躬,說道:「我以浪人的身份和郭將軍挑戰,我想司令官閣下不會介意吧!」本莊繁頓時無語。
原來,在日本有武士和浪人兩種
特殊的
身份,其歷史淵源可追溯到日本的戰國時期。武士一般是陸地上各路諸侯的家臣、兵衛等,而浪人則是佔據海島的各派豪強手下的海盜、部將等。這兩種人雖然打扮和稱呼各異,但其實都是些流氓,一向持勇鬥狠,裝逼扮酷,都是些刀頭舔血,愛無事生非的狠人。武士和浪人因為崇拜信仰和生活習慣不同,一向互相瞧不起,就如貓和狗一般,見面就橫眉立目,瞅著不順眼,拔刀子就開干!
如今在日本軍界,這兩個流氓派系也是格格不入,海軍流氓稱浪人,陸軍流氓叫武士。
日本軍隊按作戰方向只分為陸軍和海軍兩大系統,沒有獨立的空軍,所有的戰機都是隸屬於陸軍的陸基航空兵和隸屬於海軍的海基航空兵,所以說關東軍雖然有龐大的空軍部隊,但是象護衛艦,驅逐艦,巡洋艦,戰列艦,航空母艦這樣的大型軍艦卻一艘也沒有。
日本陸軍和日本海軍的矛盾從來都是根深蒂固,積怨頗深。在對外擴張的戰略方向上,日本海軍主張南進,在海上方向,向著菲律賓、蘇門答臘,新加坡,澳大利亞的南洋發展。而日本陸軍則謀劃著北攻,佔領朝鮮,吞併東北滿蒙,進攻中國和蘇聯。
所以依田英助少將的遠東艦隊駐紮在旅順,雖然不屬於關東軍的建制,但是名義上還得接受本莊繁的指揮,不但是艦隊司令依田英助心裡不滿意,艦隊裡的海軍官兵都很不爽,眾人都一個心思:「我們海軍怎麼能被陸軍指揮?」
此次本莊繁帶著郭松靈來到遠東艦隊參觀,這些日本海軍官兵愈加不忿,你們陸軍司令到我們艦隊裝裝逼也就罷了,還領個中國人醉醺醺的來逛軍艦,我們列隊升旗的好一頓折騰,你本莊繁當我們海軍是妓院?誰都可以來逛一逛麼?
而且日本海軍傳統的禁忌很多,比如不能隨便讓女人登上戰鬥艦,可本莊繁居然帶著川島芳子登上了旗艦航母千代田號,而且隨後又拖來一個女囚,吉澤勇太雖然不敢對本莊繁如何,但是他卻把滿心的不痛快,奔著郭松靈發洩了出來,這也是給本莊繁一個難看。而他的頂頭上司依田英助對他的所作所為一直沒有制止,顯然是保持著默許縱容的態度。
郭松靈心中怒火升騰,狠狠的盯著吉澤勇太,冷笑道:「你想這麼樣?」吉澤勇太毫不示弱的迎著郭松靈的目光,說道:「很簡單,這個女囚你說是禮物,我說是獎品,無論是禮物和獎品,都是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得到!現在——,我們就把這個女囚綁到另一隻軍艦的桅桿上,我們同時在這裡出發,誰先搶到這個女囚,誰就可以擁有她!」不等郭松靈回答,吉澤勇太一揮手,立刻衝過來幾個水兵,將金貞子拖走了,金貞子回頭看了郭松靈一眼。那鄙視仇恨的目光如錐子般扎透了郭松靈的心。
郭松靈躲避著金貞子的目光,回頭冷冷的看著本莊繁說道:「司令官閣下,您好像對自己的部下沒有太大的控制力啊,如果我的部下敢對我如此放恣,我早就把他斃了,今天司令官閣下要不要請我來替你清理門戶?」
本莊繁尷尬的咧咧嘴,咳嗽了幾聲,然後仰著臉對郭松靈說道:「在我們日本,無論是以武士還是浪人身份,向其他人提出挑戰決鬥,除非是有緊急情況,任何人不得干涉。」
「也就是說生死自負唄?」郭松靈一邊嘎巴嘎巴的掰著手指,活動自己的筋骨,一邊殘忍的笑著。
「這應該算是切磋武功吧,吉澤先生的劍術是相當高強的,還望郭將軍手下留情!」
「哼!那就看他的表現了,不過,我會看在司令官閣下的面子上,對吉澤先生格外關照一些的!」
遠遠望去,金貞子已經被吊在二百米外的一條運輸艦艦的桅桿上,在海風中蕩來蕩去。郭松靈默默的看著,一顆心象被尖銳的魚鉤血淋淋的掛在半空一般。
吉澤勇太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古銅色強健的身體,身上紋著一隻怪獸,貌似條長著飛翼的大鯊魚,正在慢條斯理的用白手帕擦著一隻寒光閃閃的古劍,嘴裡說著:「郭將軍不做些準備麼?我們這可是生死之戰啊!」
「我 操 你 媽的!要開始就馬上開始,你還磨唧個機巴!」郭松靈突然破口大罵到:「我數一二三,好,開始了!」
郭松靈說完,衣服也沒脫,一個高兒就蹦到了水裡,吉澤勇太將寶劍一揮,縱身魚躍從甲板上飛越入水,落水點要比郭松靈超前很多,顯然是水中功夫極其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