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皇帝?你當皇后?你可是個日本人啊!」郭松靈真是有些目瞪口呆了,川島芳子卻一臉神往的說:「我根本就不是一個日本人,我是愛新覺羅的子孫,我有大清皇族的血統,我以前是肅親王的十四格格,將來當然可以作滿洲國的皇后,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問題是,我既不是滿族人,又不是皇族後裔,我要當了滿洲國的皇帝,那不是篡奪了皇位麼!清朝的那些遺老遺少能答應麼?」郭松靈開始打起了馬虎眼兒。
「所以你要先當攝政王,等我們根基穩固了,我們再榮登大寶,屆時,誰要是敢阻擋你登上皇位,我就殺了他!」川島芳子眼中閃出陰冷的光。
「你是想讓我當曹操啊,川島芳子,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連你們祖宗的江山都要讓給我?」郭松靈用手指撓著自己的下巴磕,上下打量著川島芳子。
「你以後不要叫我川島芳子,你應該叫我顯裕!我從小在肅親王府的名字,就叫愛新覺羅*顯裕!我以前恨天下所有的男人!現在我只愛天下唯一的男人,那就是你郭松靈,所以我願意把一切都送給你!好弟弟,希望你以後不要辜負姐姐我!」川島芳子上前一步,緊緊的摟著郭松靈的猿腰,將頭伏在郭松靈的肩膀上,突然之間,泣不成聲,顯然她是動著真感情。
這下郭松靈有些不知所措,讓這樣一個視天下男人為掌中玩物,心狠手辣的魔女死心塌地愛上,郭松靈不知道是榮幸還是悲哀啊。
郭松靈暗道:「我以後最好永遠不和她見面,嗨!我最怕看女人悲苦幽怨的目光,」心中連連叫苦:
「我操!這下可玩大發了,本以為川島芳子是個蕩女淫娃,不存在什麼男女之間的情愫,玩起來也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誰知這女魔頭對自己來真的了,越是此等魔女,她如若是動著真情,越是執著堅韌,比那些清純淑女還要厲害,我此生恐怕逃不過她的魔影糾纏了!」
郭松靈木然的用手擦著川島芳子的眼淚,說道:「芳子——」
「叫我顯裕——」
「顯裕——,我們該去本莊繁的私宅去赴宴了!」
在撫順老鐵山的半山腰裡,有一處風景秀美的小山窪,幾處日本建築風格的房屋掩映在樹叢中。從撫順軍港吹來的海風搖動著樹枝,將一朵朵芙蓉花瓣鋪墜在石板小路上。
這群小洋樓當中最漂亮的那棟房子,傳來日本藝妓的歌舞樂聲,郭松靈坐在二樓裝飾豪華的敞室裡,身邊一邊一個日本藝妓相陪,郭松靈對面坐的是本莊繁和川島芳子。
郭松靈舉著酒杯,滿滿斟了一杯酒,舉了起來,哈哈笑道:「司令官閣下,往後我們就是朋友了,還望多多提攜才是啊,來乾一杯!」
本莊繁從認識郭松靈那天起,淨受郭松靈的窩囊氣了,此刻郭松靈居然能文縐縐坐在面前,說著客套話,向他敬酒,本莊繁十分的高興,也高高的舉起了酒杯道:「我和郭將軍能在此相聚,合作提攜,共同探討滿蒙地區的未來地位,實在是一件歷史上的大事,為了能促成我們這次歷史性的會晤,川島小姐功不可沒。川島小姐也理應陪著喝一杯。」
「有理,有理,」郭松靈躲著川島芳子那火辣勾魂的目光,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雙手捧給川島芳子。
川島此時一身艷麗的和服,淺笑如花,端莊高雅,與床上淫 蕩風騷的形象判若兩人,川島芳子微微欠身,雙手接過酒杯,小手指卻暗暗撓了郭松靈的手心一下,郭松靈的手一哆嗦,差點將酒杯扣在席上。
本莊繁見了哈哈大笑道:「郭將軍英雄了得,如何連一個酒杯都拿不住了?」
郭松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就怕見美女,一見美女不是流鼻血就是手腳發軟,本不想在司令官面前露怯,但是芳子小姐如此美艷動人,只是輕輕的瞟了我一眼,就將我打回原形了!哈哈哈,讓司令官閣下見笑了!」
本莊繁樂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大叫道:「我們都是男人幹活,美女的都喜歡,哈哈哈,乾杯乾杯!」三個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本莊繁將酒杯一放,一把摟住身邊的川島芳子,川島芳子身子微微一掙,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目光瞟了瞟郭松靈,臉色微紅,低下了頭。
郭松靈更不示弱,身邊的倆個日本藝妓,一隻胳膊摟一個。
本莊繁滿臉淫笑,眉飛色舞的說道:「男人的在世,美女的幹活兒,權力的幹活兒,我的,和郭將軍通通的幹活兒,未來東北的政局——」
郭松靈立刻插話道:「哈哈哈,司令官閣下這話可是說到點子上了,聽說日本關東軍對付不聽話的男人有三招,辣椒水、老虎凳、和美人計。如果哪天我要是不幸落到了司令官閣下的手裡,前兩招你就不必用,直接上第三招我就招了,哈哈哈,喝酒喝酒!」
郭松靈說罷放開左擁右抱的兩名藝妓,咕咚一口又干了第二杯,本莊繁無奈只好作陪喝了一口。
席間,本莊繁總找機會,來探郭松靈的口風,旁敲側擊的詢問郭松靈對東北時局以後的看法打算,川島芳子也頻頻給郭松靈遞眼色,讓他向本莊繁陳述建立滿洲國的設想。
郭松靈則裝著聽不懂的樣子,說的驢唇不對馬嘴,頻頻舉杯勸酒,就是個喝啊,但是後來,郭松靈一想,光這樣拖下去,也不行啊,遲早會引起本莊繁和川島芳子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