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靈趕緊坐到金貞子的身邊,手掌握著她那嫩嫩的小手,安慰她道:「貞子妹妹,你怎麼啦?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啊?今天的事兒,你就當到你樹林子裡去採花,被個狗熊摟住摸了兩下,這還不行麼?」
金貞子「噗嗤」一聲破涕為笑,郭松靈趕緊再接再厲,向美眉表忠心,以獲得美眉的諒解。郭松靈拍著胸脯說道:
「金貞子妹妹——」
「呸!咱倆同歲,你管誰叫妹妹!」
「金貞子姐姐——」
「討厭!我很老么!你管誰叫姐姐!」
「金澤子姐妹——」
「到底是姐兒還是妹兒,你的立場咋這麼不堅定!」
「我——,我——」郭松靈咧著嘴,嚥了口唾沫兒,心裡叫苦道:「真是碰到茬子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吧!我郭松靈在此保證,以後只要大美女金貞子開口,我郭松靈是指哪打哪兒,決不含糊,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誰讓我今晚摸了你的屁股呢。」
「哎呀!你討厭!」金貞子掄起小拳頭,捶了郭松靈的肩膀幾下,突然扎到郭松靈的懷裡哭了。
郭松靈心裡癢癢的,暗道:「哎呀,都是美女,你看看這小美妞撒嬌鬥氣的多有情趣,哪像那個川島芳子,居然揪住男人的機機逼供——,哎呀,真是可惜她那個摸樣了……」
郭松靈咂著嘴,回味道:「不過她哪個淫 蕩的樣子也確實提人的性致,真是浪的夠騷兒夠味兒,哎耶——,你看我想到哪去了!打住,打住!」
懷裡的金貞子摟著了郭松靈的脖子,還在啜泣。郭松靈趕緊攬住她的小蠻腰安慰道:「乖,怎麼啦,有什麼事兒你說!我替你擺平!」
金貞子說道:「我哥哥他們被骷髏武士抓到了,被關在旅順監獄裡,說是還要送到日本去,松靈哥,你幫我把我哥哥他們救出來,好麼!」
「這個——」郭松靈有些為難。
金貞子聽到郭松靈的口氣遲疑,立刻從郭松靈的懷裡鑽出來,將郭松靈一推,說道:「你們這些臭男人果然就愛騙人,剛才還誓言旦旦的說為我赴湯蹈火,還沒到一分鐘就變了,你走吧,我也不求你了,我就在這裡等著本莊繁那個老鬼子來,抓住他,逼他放了我哥哥,如果他不放,我就和他同歸於盡。」
「我不是不幫你,我今晚有大事要去辦!」郭松靈趕緊解釋。
「少來了!剛才還有時間坐下來哄我,現在就急著去辦大事!我知道你對我哥哥和朝鮮復國會有意見,但是——,松靈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幫我救救他們,我表哥李正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的爸爸媽媽兄弟姐妹都被日本人給殺了,我們全家十九口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松靈哥,你一定要幫我啊!我現在就只有你可以依靠了。」
金貞子將軟綿綿的身子靠在郭松靈的身上,哭得是梨花帶雨。
郭松靈捧過金貞子的臉蛋,和她額頭頂著額頭,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金貞子妹妹,我答應你,一定救你哥哥他們出來,但是我現在真的有大事。此事關係到整個東北的安危,等我回瀋陽料理完此事,我馬上連夜返回旅順,去救你哥哥,好麼?」
金貞子沒有做聲,郭松靈忽然覺得兩片柔柔的嘴唇貼到自己嘴上,吐氣如蘭,少女的體香伴著勾魂的嚶嚀聲,撲面而來。
哇塞——,莫道不消魂兒,人比蘭花秀。
在撫順城裡的一個小閣樓裡,郭松靈擁著金貞子,輕輕的吻著她的連一下,說道:「金貞子,你等在這裡,明天凌晨之前,我就會回來的!日本人發現丟了黃金,一定會全城大搜捕的,這些黃金我全部帶走了,放在這裡很危險,你不要到處跑,免得我擔心。」
金貞子在郭松靈面前完全表現出了一個女孩子的柔弱,緊緊摟著郭松靈不撒手,淚眼婆娑的看著郭松靈道:「你一定要回來呦,松靈哥,我——,我——,我不願你離開我!」
「乖!放心吧!你一定要聽話呦!」郭松靈在搶來的日本軍服上下摸了摸,掏出二十幾塊銀元和一把日元,這是被郭松靈剝掉衣服的那個日本中佐的,郭松靈把錢遞給金貞子道:「這些錢你先拿著,好留著有個急用,我先走了!」
郭松靈接著使勁抱了抱金貞子,然後一轉身,從閣樓的窗戶裡跳出去,眨眼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
金貞子站在窗前,手扶著窗欄,一直望著望著,少女初開的情愫,被郭松靈牽扯出好遠好遠,一直沒有盡頭。
郭松靈背著一箱黃金,兩隻胳膊一邊夾著一個皮箱,在黑漆漆的荒野上狂奔,體內元靈丹在源源不斷的供應著大量的靈氣,支撐著郭松靈猶如方程式賽車般的速度!
半夜十一點鐘左右,在瀋陽的街頭有輛黃包車載著一位身著旗袍的女孩在夜色中疾行,女孩懷裡抱著一個小包,她疑惑的四處看看,然後猛踩車鈴,嘴裡急道:「喂,喂,你這不是去邊業銀行的路,怎麼你往城外走呢,我是要去邊業銀行的!」
拉黃包車的也不答話,緊跑幾步,轉身鑽進了一條小胡同裡。
這是一條死胡同,狹窄黑暗,黃包車在胡同盡頭停下,車伕把這把一放,扯出一條毛巾邊擦汗邊說道:「到地方了,小姐,請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