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川島芳子老老實實的將郭松靈的話翻譯給了本莊繁,本莊繁頓時高興起來,呲著牙伸手一雙肥碩的手隔著桌子熱情的和郭松靈握手,本莊繁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對郭松靈說:「ど西,郭將軍,你的大大善良,你說要和我母親的,發展性關係,大大的好,我母親的,寡居在家已經多年,我的,很為她的健康擔心,你的原意去日本陪她,我的大大的歡迎,在我們此次的中日友好互助條約簽署以後,我的,陪你去的。」
郭松靈聽了本莊繁的話,兩眼一翻,一下子就出溜兒到了桌子底下,屬實是暈了。
在身邊的中方代表的攙扶下,郭松靈才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坐回到椅子上,定了定心神,暗想道:「哎呀,談判這些事兒還真是不太好弄,我罵了他們,他們還當我是表揚,今天談的都是國家大事,我可不能只憑意氣用事,圖一時的痛快,光罵人也不解決不了敵強我弱的問題,我還不如拖延他幾天時間,在中日開戰之前,將我調配的軍用物資和裝備全都調運到前線去,這是正經的。」
郭松靈想到此處,臉色開始和緩下來,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談判文件,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敲著桌子問道:「看了這些文件,我有幾個問題不解,希望日方能給我解答,張宗昌出身於奉軍,此次發動灤州事件,純屬叛亂行為,東北當局派兵前往進剿,本是我們奉軍內部的家務事,為何你們日本人非要打抱不平,橫插一槓子,幫助那個狗肉將軍張宗昌,你們憑的是什麼呢?你們又圖的什麼呢?」
這次輪到林久治郎答話了,這個老牌的日本特務臉上掛滿了虛偽的笑,先謙虛的向郭松靈微微躬了一下腰,然後說道:「我們日本人科技發達,工業基礎雄厚,完全有能力幫助東北當局開發好這片肥沃的土地,你們中國內戰不斷,我們調停你們的軍事衝突,完全符合中日兩國人民的利益。………」
「停——停——,你給我停——,林久治郎先生,你們憑著什麼實力來管我們中國的事兒,據我所知,關東軍在東北地區駐軍也超不過十萬人,即使你們能得到日本駐朝鮮佔領軍的支援,也超不過十五萬,而我們奉軍駐紮到東北各地的軍隊有二十幾個師,三十多萬人,還有駐平津的精銳部隊十萬人,如果真打起來,你們有勝算麼?」
「哈哈哈,兵在精而不在於數量的多少,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皇軍武器精良,訓練有素,而奉軍的大部分部隊都是由土匪和破產的農民組成,他們缺乏訓練,紀律鬆弛,怎麼能和皇軍相比呢,說句毫不客氣的話,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士兵可以抵得上十個奉軍的士兵。」
「你不吹牛逼能死啊!我們奉軍也不是白給的,我一個人就能打你們一個聯隊,不信咱就找地方,拉出來試試!」
「我知道郭將軍英雄了得,但是兩國兩軍的戰爭,是兩個國家和兩隻部隊綜合實力的對抗和比拚,不是靠一個兩個超人就可以決定勝負的。我想郭將軍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哈哈哈,領事先生,我給你講個你們日本犀牛的故事,話說森林裡有一頭日本母犀牛和中國公犀牛結了婚,有一天,公犀牛回中國探親,母犀牛就和大象搞上了,當公犀牛回來以後,日本母犀牛害怕自己和大象有外遇的事情被公犀牛發現,總是不放心的問公犀牛道『你發沒發現我最近有什麼變化呢?』,公犀牛撓了撓頭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只是我發現你的牛逼有些大了!」
郭松靈說到這,中方代表「轟」的一聲都笑了,連川島芳子也低下頭,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郭松靈表情嚴肅的說道:「領事先生的口氣很大,莫非和大象睡過覺?」眾人更是忍俊不止,有的也顧不上外交禮節,笑得趴在談判桌上直不起腰來。
林久治郎還真是能沉得住氣,不動聲色的反駁道:「郭將軍的故事很精彩,但是中日兩國的軍事實力有目共睹,中日開戰,中方毫無勝算,是在和平的氛圍中籤約,還是在戰火中籤約,全在於郭將軍的一念之差,選擇現在簽約,我們還可以體面的談判,到了迫不得已時候,我們日本帝國的條件可不會是像今天這樣的優越了。」
「我再給你講一個日本牛的故事,北海道有個日本農民養了頭母牛總是不下牛犢,找來獸醫診治,第一次獸醫說這母牛是太瘦了,於是日本農民用精料將它喂得膘肥體壯,第二次獸醫來,判斷為沒有配上精,於是日本農民就拉了十頭大公牛輪流給母牛配種,依然是不下牛崽子,日本農民第三次把獸醫請來,獸醫也覺得蹊蹺,拿著放大鏡在母牛屁股後面研究半天,突然一拍大腿道;『這母牛的毛病我沒法治了,原來是牛逼壞了!』」
這一回連本莊繁都笑了,說道:「ど西,大大的可笑,原來這個日本人還不知道自己牛逼的壞了,大大的可笑,哈哈哈。」
林久治郎氣得恨不能把自己鼻子咬下了,城府再深,也扛不住郭松靈的指桑罵槐,林久治郎拍著桌子叫道:「郭松靈,如果我們今天達不成協議,中日兩國關係惡化的責任完全在中方,我們日本國已是仁至義盡啦。」
本莊繁還在捧腹大笑,「哈哈哈,這個日本農民的,還不知道自己牛逼的壞了,ど西,大大的可笑,郭將軍的,你講相聲的一流兒,和我母親搞性關係,我母親開心的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