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靈張口一聲慘叫,只感覺身體裡陣陣刺痛,有個東西從後背「嗖」的脫體射出,背後的怪物象又受到了打擊,連著幾聲啾啾怪叫,此時的郭松靈再也忍不住了,「嗚」的噴出一口鮮血,全濺在金貞子的臉上。
郭松靈忍著渾身欲裂的劇痛,猛地翻過身,將金貞子護在背後,回頭望去,那怪物的腦門上卻多出了一個血洞,正在那裡搖頭巨嚎,原來是郭松靈身體內的那顆重機槍子彈,在這怪物骨爪的重擊下,從郭松靈的身體內反震出去,打中了它兩眼之間的那個地方。
這怪物銅皮鐵骨,不畏刀劍,強悍而凶暴,但是這兩眼之間的地方卻是其要害關竅的罩門所在,被郭松靈體內激出的重機槍子彈的打個正著,後腦又被金貞子插了一劍,致命部位連遭打擊,再強悍的怪物也是受不了的。
突然之間,那鬼魅的聲音又出現了,是連串尖銳而詭異的音符,那頭受了重傷的怪物受到鬼音的指引,雖然戰鬥力大打折扣,卻狂暴不減,低頭看著郭松靈,兩隻骨爪向郭松靈的兩肩猛抓過來,郭松靈哪能坐以待斃,拚命的將身一扭,怪物的骨爪劃過郭松靈的身體,撲入他身下的泥土裡,將石灰攪拌的三合土地面掏了兩個土坑,郭松靈不等怪物的骨爪收回,身子扳平,迅速探出兩臂,分別將怪物的骨爪纏裹拉扯,把那可以裂石開碑的骨爪緊緊的控制在身下。
怪物收不回骨爪,張開血盆大口低頭便咬,郭松靈抬起來兩腿,猛地鎖住怪物的喉嚨,拚命往後蹬,至此,怪物和郭松靈誰也無法動彈,只是互相較勁兒,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那怪物到底是力大,呲滿獠牙的大嘴在向郭松靈的腦袋一寸一寸的靠近,混著鮮血的口水都已滴在郭松靈的前胸之上,郭松靈的身體被壓成一個問號,郭松靈也不管體內的元靈丹會不會碎丹了,強行提取靈氣運滿全身,才又將身體慢慢抻平,怪物那噴著血腥味的大口,又逐漸被蹬開去。
郭松靈和怪物來來回回的拉鋸角力,怪物的能量在逐漸下降,郭松靈的身體也已經透支到了極限,突然,「波」的一聲輕響,郭松靈身體猛的一震,一陣撕裂般的銳痛傳來,體內的元靈丹裂赫然出了一道細細的裂紋。
金貞子被郭松靈的腦袋壓著了大腿,也絲毫動彈不得,手裡也沒有利刃或槍支幫著郭松靈,只得從身邊的揀起一根木棍,光光的往怪物的門牙上猛搗,一連搗了四百多下,最後還總算把一顆門牙給打活動了,她也沒有了力氣,木棍隨後被怪物用門牙叼住,金貞子便和怪物的門牙展開了拔河比賽。
郭松靈愈來愈吃力,腦袋一陣陣的暈眩,他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堅持,堅持,我要堅持!那控制怪物的隱身人彷彿知道了場內的形勢,發出的鬼音越來越急促,催動怪物發動最後的一擊,怪物的力道驟然增加,郭松靈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突然,一陣暴風驟雨般的馬蹄聲傳來,由遠及近,幾乎是轉眼之間就到了牆外。硬雜木做成的大院門「轟」的一聲,被撞得四分五裂,金貞子抬頭一看,失聲叫道:「媽呀,又來了一個怪物!」
郭松靈微微側臉掃視了一眼,便狂喜道:「哈哈,不是媽呀,而是馬呀,赤炎龍馬!快來,給我挑了它!」
赤炎龍馬自從得了靈氣進化以來,可是吳老二(腦血栓)摸電門——徹底抖起來了,馬韁繩再也拴它不住,瞅著郭松靈不在身邊,就溜出去到騎兵旅的馬群裡鬼混,和馬群裡的小母馬尋歡作樂。
郭松靈不管打出多複雜的繩結,這傢伙都能給解開,有時赤炎龍馬的心情不好,乾脆就把馬韁繩咬斷,更有甚者,帶著馬韁繩連同馬棚一起就給拽跑了,把郭松靈氣的不行,卻又捨不得打它,這傢伙兒一見了郭松靈,便攢蹄貼耳,用馬頭拱在郭松靈懷裡起膩,郭松靈拍著它的腦袋苦口婆心的要它遵守紀律,這馬兒瞪著純潔無暇的大眼睛看著他,似乎很理解主人的意思,然後一轉身,依舊我行我素。
一來二去,郭松靈也不管它了,任其遊逛,郭松靈手下的士兵都知道它是郭仙帥的坐騎神馬,更是不敢惹它,都稱赤炎龍馬為馬二爺。所到之處,無不拍馬溜須,騎兵旅新來的小母馬都要先讓它享受初夜權。
這赤炎龍馬也是靈性十足,你只要不過分惹它,它也絕不傷人,十里地之內,只要郭松靈打個忽哨,赤炎龍馬聞之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