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靈感覺著自己離開了鳳舞揚的視線之後,拔腿就跑,一口氣跑回自己的帳篷才止住腳步,鬱悶的往床上一倒,眼望著帳篷頂直勾勾的發著愣兒。
郭松靈自從出道以來,還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今天的事兒真是太丟人了。翁美玲和芳子都沒對自己怎麼樣,風姐姐怎麼就這麼凶,居然對自己大打出手呢?
郭松靈越想越憋屈,林清雅的音容笑貌禁不住又浮現在眼前,想起了和林清雅初次見面時,在樹林子裡,自己光著腚大戰眼鏡王蛇的情景,郭松靈唉聲歎氣自言自語道:「還是小雅溫柔啊,自己就是在小雅面前脫光了屁股,小雅也不會掄著小手扇自己耳光的。」
郭松靈長出了一口氣,突然對著門口,冷笑著說道:「不用在外面偷偷摸摸了,有什麼事兒進來說罷!」
門簾被人輕輕的掀開了,一條淡淡的身影先投射在地上,隨後,有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郭松靈動也未動,眼睛還盯著棚頂,眼皮都沒撩一下,淡淡的說道:「我聽你在外面都轉悠半天了,是哪條道上的啊?哼,你是不是沒想通自己倒底是要命的還是送命的,你進來問我呀!我可以給你一個圓滿的回答。」
那人低下頭,輕輕的說道:「郭大哥,今天的事兒,都是陰差陽錯的誤會,風姐姐打了你,她的心會更痛兒呢!」
「嗯?」郭松靈聽出了此人的聲音,扭頭望去,打量著站在床前的那個夜行人,驚訝道:「是翁美玲,你為何這番打扮兒?我還以為是張宗昌或者日本人的殺手呢,幸好我今天沒有心情去得瑟,要不然,剛才貿然出手,又會釀成大錯。」
翁美玲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郭指揮先休息吧,我要去救我爹啦。」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郭松靈喊了一聲:「站住!」翁美玲背著身子說道:「郭指揮還有什麼事兒,要我去做麼?」
「沒有,沒有。你以後別叫我郭指揮,叫我小郭行啦,」郭松靈伸出兩手把臉使勁搓了幾下,然後一甩手,像是已經把剛才不愉快的事情都從臉上搓下來扔掉了,又恢復了牛哄哄的狀態。
郭松靈笑了一聲,對翁美玲說道:「你不是讓我去救你爹麼,我答應的事情一定要辦到,你呆在軍營裡不要亂跑,等著我去楊宇霆那裡把你爹救出來吧,對啦!你爹長什麼樣兒啊,不會比你好到哪兒去吧?」
「你!」翁美玲回頭怒視著郭松靈,氣道:「難怪風姐姐扇你耳刮子,你那張嘴還真是欠打!」
「哼,你知道什麼,打是親罵是愛,風姐姐打我,那是在愛憐我呢,你小孩家家的懂個屁哦,好了,我也收拾一下,馬上動身。」郭松靈從床底下翻出自己的行頭,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只穿戴齊整,只是沒有頭套。
郭松靈自言自語道:「頭一次做夜行大盜,說什麼也得把臉全都得遮上,不然的話,讓人看出我來,就麻煩了。」
此刻,芳子正從從外面彎腰進來,看到兩人這番打扮,吃了一驚,芳子看了看翁美玲,又扭頭瞅著郭松靈問道:「哥哥,她是誰?你們要幹什麼呀?」
郭松靈沒有好氣的說:「她是翁小姐,你又來幹嘛?」
「我來給哥哥送短褲啊,哥哥忘記穿褲衩啦。」
「我靠,好了好了,放到這兒吧。」郭松靈一把抓過已經洗好熨乾的短褲扔到自己床上,對芳子說道:「你回去吧。」
芳子沒動地方,瞪起了著細長的媚艷看著郭松靈和翁美玲,問道:「你們倆不是要私奔吧?不行,哥哥你要帶上我!」
郭松靈把臉湊近了芳子,遲疑了一下,壓著聲音問道:「風姐姐還在生氣麼?」
芳子一把扯住了郭松靈的袖子,好像怕郭松靈突然跑了一般,回答道:「風姐姐已經不生氣啦,是她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怎麼樣了。」
聽到鳳舞揚已經不生氣了,郭松靈放下心來,卻板著臉叫道:「她不生氣了,我很生氣,哪有做副官隨便扇長官耳光的,虧我還一口一聲叫著她姐姐,她就下得去這樣的狠手,……。」說著說著,郭松靈一陣委屈湧上心來,眼淚已經含在眼圈裡。
郭松靈低下頭,對芳子說著:「罷了,罷了,芳子你撒手,我和翁小姐還有要緊的事要去辦呢。」卻突然看到芳子大腿上套著一雙黑色的絲襪,郭松靈心中立刻有了新的想法。
他指著芳子肉感十足的大腿,說道:「芳子,你把它給我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