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靈接過支票,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楊宇霆急道:「上面有的簽名,不會有假,快帶我去見鳳教官。」
郭松靈得到了保證,這才把支票揣到懷裡,然後正色對楊宇霆說道:「我給鳳教官當勤務兵多年,深知鳳教官的脾氣,既然收了楊將軍的小意思,我就不能不提醒楊將軍一句,鳳教官喝醉酒以後,會表現的很放蕩瘋狂,希望楊將軍能注意安全。」
楊宇霆被郭松靈的謊話將心中小火苗煽動的滿身亂躥,真可以說要慾火焚身,他把面前的郭松靈一下扒拉開,說道:「既然這樣,不用你去通稟了,我直接去就行了,你在這周圍給我巡邏,天快亮兒的時候招呼我一聲啊。」
郭松靈一把扯住楊宇霆道:「楊將軍不可!」楊宇霆怒道:「他媽的!支票你也收了,還不幫老子辦事,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郭松靈心裡恨道:「不用你罵我,等著一會兒,看我怎麼整治你!」面上卻顯出惶恐的臉色道:「楊將軍你聽我說完,鳳教官是先放蕩後瘋狂……」
楊宇霆心裡淫笑,嘴上說道:「那不正好麼……,啊,不是,我是說那也不影響談工作啊。」
郭松靈頓足捶胸道:「楊將軍,你咋就不聽我把話說完呢!鳳教官喝醉酒後,先放蕩就是脫了衣服,見誰抱誰,這還好說;接下來的瘋狂,可是要出人命的,鳳教官摟完抱完以後,那可就要掏出手槍來,見誰打誰了,哎耶!我多少回死裡逃生,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楊將軍還是不要冒這樣的風險了吧!」
「有這事兒?」楊宇霆猶豫了起來,瞪著眼珠子瞧著郭松靈,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在騙我呢?」
「不敢不敢,楊將軍,我收了你的支票,肯定給你辦事的,我想這樣辦,等我先回去,想辦法把鳳教官的手槍藏起來,然後我溜出來叫你時,你再進去,你在裡面和鳳教官談工作辦大事,即使她瘋狂了,楊將軍也無危險,我還在外面給你們巡邏看時間,前後照應著點兒,這兒你看如何呢?」
楊宇霆「啪」的拍了郭松靈肩頭一掌,說道:「小傢伙,蠻機靈的嘛。」然後帶著滿臉淫 蕩憧憬的笑容,對郭松靈急切說:「趕緊去吧,快點出來啊。」
郭松靈應道:「是!楊將軍你先在這裡藏著,讓別人看到了,說出去不好聽,等我回來叫你啊!」說罷,郭松靈轉身繞過前面的房角,去敲鳳舞揚的房門去了。
楊宇霆是從鳳舞揚居所後面的甬道上走過來的,此刻,揚遲虎就躲在甬道旁邊的一棵大槐樹上,對著鳳舞揚家的後花園。而楊宇霆隱在房屋的東側,郭松靈則跑到前門去砸房門。
鳳舞揚正迷迷糊糊的歪在床上,想著要去洗個熱水澡,卻懶得起身,這時走廊的房門被人「梆梆梆」敲個不停。鳳舞揚閉著眼睛喊了幾聲:「我睡下了!有什麼事兒明天說!」
正在敲門的郭松靈心想:「你睡下了不行啊,那楊督辦扒著房角正往這面瞧著呢,你不開門,我這齣戲沒法往下再演了!」於是繼續拍門。
鳳舞揚頓時大怒,從床上翻身躍起,在牆上摘下手槍,「蹬蹬蹬」來到走廊,「嘩啦」將房門拉開,把槍一舉就頂在郭松靈的腦門上。
隱在牆角的楊宇霆吃了一驚,心中慶幸道:「這個郭爹爹確實沒說謊,鳳舞揚還真是先放蕩後瘋狂,看看,這瘋狂勁兒上來了,拿槍要打自己的勤務兵呢,我還是別上前了,老老實實等在這裡等著郭爹爹來叫我,我再進去和鳳美女放蕩吧。」
卻說郭松靈聽到屋裡一陣急促的馬靴踏地之聲,就知道鳳舞揚盛怒而來,就在鳳舞揚開門把槍頂在他頭上扣緊扳機的剎那間,郭松靈說的一番話讓鳳舞揚最終相信了他。
「我是一名新來的學兵,不久前,也是在這樣的一所房子前,有個女孩用槍指著我,我沒有答應她,現在還是在同樣的房子前,我又被人用槍指著頭,此時此地,我的心中只有一句話,我很想當面對她說聲對不起。」
郭松靈莫名其妙而又極其煽情的話,讓鳳舞揚有些不知所措,鳳舞揚瞪著冷峻的媚眼,喝問道:「你是誰兒?有什麼事?」
郭松靈繼續煽情炒作,伸出倆只手「彭」的握住了鳳舞揚的頂在自己腦門上的手槍,哽咽著說:「你就打死我吧!我知道有些東西錯過了,再也無法找到,但是你和她如此之像,就猶如她的化身一般,我想;是老天在我臨死之前,給了我一個當面向她說出那句話的機會,於是當你再次站到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一定要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如果非要給這三個字加上期限的話,我會說『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