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又讓房東家的貓給撓了,大家能不能再給個紅包,讓我買片創口貼啊,嗚嗚嗚……,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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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靈撲在床上哭的正傷心,聽到秦祿在問自己為啥哭,暗想道:「自己大小也算個爺們兒,為個我有情她無意的女孩哭的死去活來,說出去未免讓人笑話。」於是趕緊坐起身來,抹著淚,嘴裡哀哀的叫道:「我的張大帥呀,你咋就這麼忍心啊,孤零零的扔下我,說走就走了呢!我這顆心啊,都讓你傷透了啊!難道那個小子比我就好麼啊?」
秦祿聽了大為感動,也拭著淚說:「郭大仙,我啥也不說了,看你年紀不大,絕對是仁義厚道啊,我家大帥真沒看錯人,你這人太夠交了!」隨後又對綠蝶說道:「趕緊送郭大仙到前面去哭靈,在這裡哭,別人哪裡會知道郭大仙和我們家大帥的交情有多深厚呢!」
郭松靈一聽更是淚如雨下,心中苦道:「我都他媽的都這樣了,這個王八還找上門來,給爺我添堵呢!我他媽的乾脆哭死得了、我!
綠蝶攙著郭松靈往前面走,郭松靈哭的幾乎是一步一跌,滿院子的人都為之側目,互相打聽,「這小子是誰呀?張大帥死了,他咋哭的這麼慘烈呢!」「聽說這小子是張大帥的乾兒子,別說,他這個乾兒子真不白收啊,送終真是往死裡哭啊!」
郭松靈聽了,搶步來到張作霖靈前,拿腦袋光光往棺材板子上直撞,嘴裡叫道:「大帥啊!你死早啦,你要是晚點死,我和小雅還能多處幾天啊!」他嘴裡說的嗚了巴圖的,別人也沒聽清他說的是啥兒,都為郭松靈的忠孝之心感動,張學良搶上來抱著郭松靈哭道:「好兄弟,我聽說我爹生前收你當了乾兒子,咱爹雖然去了,只要哥哥我還在,就不會讓兄弟你受一點委屈!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啦!嗨呀我的天啊,咱爹死的好慘啊!」
「我——?!我——?!切………」郭松靈聽了張學良的話,兩眼一翻頓時背過氣去了。
大帥府的喪事整整操辦了七天,郭松靈既然擔了張大帥乾兒子的名兒,就不是閒人一個了,天天跪在張大帥的靈前,做孝子守靈。張學良來了重要的客人,還可以起身去招呼,陪同客人去客廳坐一會兒,而郭松靈卻一刻不得脫身,來了弔孝的客人就要陪著人家磕頭乾嚎,幾天下來,腦袋都磕腫了,不過他也因禍得福,待頭腫消了以後,郭松靈已是頭硬如鐵了,硬生生練出一個鐵頭功。
張大帥的喪事辦完以後,就應該辦政事了。東北四省的地盤,幾十萬奉軍的部隊,該由誰主政,便是一大課題。雖然有父業子承的古話,但是畢竟已經是民國時代了,張學良在奉軍中的地位,和那些老一輩的人來比,還是要稚嫩一些。
象張景惠、馮德麟、湯玉麟、張作相都是和張作霖拜把子的弟兄,和張作霖白手起家,鞍前馬後的拼爭幾十年,資歷都老的很,按輩分來說全是張學良的叔叔輩,每個人都提拔有一些奉軍的將領和高官。
此外,還有一個特殊的人對張學良的地位有著重大影響,這人就是已經故去那位張大帥的文心智膽,長期任奉軍總參議的楊宇霆。
這楊宇霆名宇霆,字鄰葛,奉天法庫蛇山溝村人。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八期步科畢業。歷任奉軍參謀長、東北陸軍訓練總監、東三省兵工廠總辦,奉軍第三和第四軍團司令,江蘇軍務督辦,安國軍參謀總長。
張作霖在皇姑屯被炸時,他正和張學良同在北平住持直奉聯軍和蔣介石的國民革命軍對峙的局面。楊宇霆一向自視甚高,偏偏又得張作霖的寵信,在奉軍當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時候連太子級人物張學良在他面前都要吃癟。
雖然楊宇霆也是頗有些才幹,但其行為處事往往飛揚跋扈,連腦瓜頂都想拔出個尖兒來,除了京奉鐵路督辦常蔭槐是他的死黨外,楊宇霆在奉軍中人緣並不太好。
郭松靈此次千里走單騎,去接張學良回來奔喪,就曾和楊宇霆進行過一場驚險動魄的明爭暗鬥。
張作霖出事後,楊宇霆本不想張學良先回到瀋陽,於是騙張學良說他決意留守北平,卻在張學良走後,故意透漏給日本人張學良回奉的計劃。
日本人遷怒張作霖未能履行賣國密約,而害死張作霖,因楊宇霆出身於日本士官學校畢業,是個親日派,日本人便想扶持楊宇霆上台主持東北,履行賣國密約。
在得到日本人的支持承諾後,楊宇霆星夜兼程趕往瀋陽,想乘張作霖出事後,東北群龍無首之際,搶在張學良前頭趕回奉天主持大局。郭松靈去迎接張學良回瀋陽,在路上路中施巧計騙過日本憲兵的盤查和骷髏武士的截殺,好不容易趕到了奉軍張海鵬旅。
而那張海鵬的卻是楊宇霆的親信,剛好楊宇霆也腳前腳後趕到了張旅,張海鵬向楊宇霆請示機宜,楊宇霆令張海鵬拖住張學良,自己乘汽車趕往奉天。
郭松靈探聽到實情後,背起張學良闖出軍營,隨後又化裝成闖關東的哥倆兒,這才一路風塵,搶先一步趕回了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