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鏡王蛇想咬郭松靈,被郭松靈用手撐著蛇頭咬不到;想噴毒液,毒液還未分泌出來,便將纏緊郭松靈的蛇身愈收愈緊,箍得郭松靈週身欲裂,被這條流氓蛇勒得大小便都要失禁了。 郭松靈鼓著眼珠子死死支撐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的思維開始逐漸模糊,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到了手上,只管死死地抓住眼鏡王蛇的脖子,不讓蛇頭咬下來吞住自己的頭。
當郭松靈的意念彙集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郭松靈左手上的太陽痣突然迸出火紅的顏色,一股熱焱從郭松靈掌心的太陽痣中噴出,哧啦一下沾到眼鏡王蛇的脖子上燒了進去。
也就是零點幾秒的時間,眼鏡王蛇的脖子就被那股熱焱燒透了,在郭松靈大力推撐下,整個腦袋掉了下來,郭松靈並未意識到發生的突變,眼瞅著那恐怖的蛇頭衝自己腦袋飛過來,郭松靈默念道:「我完了!我的後半生就要在蛇肚子睡覺了。」眼睛一翻,人事不醒。
待到郭松靈悠悠醒來,林清雅正蹲在一邊哭,手裡握塊石頭,已將那蛇頭砸的稀爛。郭松靈有氣無力的說道:「林,林,林小姐,你還好麼?那大蛇沒咬到你吧!」
林清雅先是嚇了一跳,跳起身來,好懸兒用手裡的石頭給郭松靈開了腦瓢,待到弄清郭松靈沒死,把手裡的石頭一丟,抱起郭松靈的腦袋痛哭起來。
郭松靈也很激動,想翻身坐起卻沒有成功,那六米多長的蛇身子還纏在他的身上呢。郭松靈勸慰林清雅道:「林小姐,別哭啦,我們還都好好的活著,應該高興才對呀!看看,看看能不能先幫我鬆綁啊,這條王八蛇,死了還纏著我不放!」
林清雅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站起身來扯著纏在郭松靈身上的死蛇往下拽,待到把郭松靈身上的死蛇扯掉以後,林清雅突然臉色通紅,用兩隻小手飛快的把臉緊緊摀住跺著腳叫道:「你怎麼不穿褲子呢!」
郭松靈這才想起自己的草裙還未編好,就聽到林清雅的呼救之聲,只顧趕來殺蛇救命,剛才又是和那大蛇滾在一起,身上纏了蛇身,倒也春光未洩,如今身上的死蛇被林清雅扯掉,自己白花花的屁股立即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郭松靈大窘,趕緊把身子蜷曲起來,抱住兩膝,嘴裡卻又口不擇言的應道:「我沒穿褲子,你也沒穿褲子呀!」
林清雅聲音提高了好幾度:「你流氓!你怎麼知道我沒穿褲子!」
「我躺在地下,從你裙子底下看到的………」原來那大蛇咬到林清雅的褲腳時,林清雅掙扎逃命時把褲子給蹬掉了,如今外面就是一個紅色的罩裙,裡面倒也是無遮無擋,一覽無餘。
林清雅「啊」的一聲大叫,放下小手去壓自己的裙子,一放手卻又看見郭松靈的光屁股,林清雅又羞又臊,急蹲下身子握著自己的臉哭道:「你,你,你是個大壞蛋,你欺負人!你……嗚嗚嗚。」
郭松靈真想一頭碰死,心裡羞愧難當,暗道:「我還不如被那大蛇一口吃進肚裡,自己好歹有個蛇皮褲子穿,如今光著屁股暴露在一個如此秀雅的女孩面前,真是羞死,更何況這女孩還是自己心儀之人,哎耶,我的神哪!這是那個天使大姐在耍我呢!」
郭松靈隨手扯了幾把亂草,準備擋在羞處,趁著林清雅捂著臉的空兒,趕緊落荒而逃,不過嘴裡多少還得找個折兒,給自己蓋蓋臉,遂說道:「林小姐,其實我也不想光屁股,可是那條大蛇太厲害了,我要不脫了褲子和它打,還真幹不過它呢!你別睜眼啊,我,我,就此告別啦,以後再見啊!」
說罷,郭松靈跳起身來,撒腿就跑。
「你去哪兒呀!別丟下我!」林清雅聽到郭松靈要和她告別,也顧不得害羞,趕緊站起身來,剛要追趕郭松靈,卻見郭松靈已經一步步從樹林邊上退了回來,對面有兩個奉軍士兵端著上著刺刀的大槍,亦步亦趨的逼住了他。
兩個奉軍士兵已經看到了林清雅,一個兵頓時喜出望外道:「三姨太果然被這個小白臉給弄到這樹林子裡來了,哈哈,該著咱哥們兒能回去領賞了!」
另一個大概是班長,看著郭松靈光著屁股,頓時大怒道:「媽的,老子騎著馬緊追慢趕,還是來晚了,三姨太一定讓這小子給睡了,你看他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上呢,倒是叫咱哥們兒給抓了個現行!」
另一個兵說道:「班頭,那咱們趕緊把他們押回去,向旅長報告,旅長定能賞咱們哥倆兒每人幾個袁大頭!」
「袁大頭?你等著賞你冤大頭吧,旅長又是托媒送禮,又是大擺筵席,張羅了好幾個月,結果被這小子先給嘗了鮮,搶先把三姨太給睡了,旅長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洩,定會責怪我們尋找保護不力,你還想賞錢,回去沒準兒咱倆還得被旅長給槍斃了呢!」
那個兵頓時傻了眼,手上的大槍也垂了下來,沮喪道:「這可怎麼辦好?本來以為能搶個頭功,誰知卻是搶先挨槍子,大哥,要不咱們就把他們給放了吧,回去就說沒看到他們倆兒,這樣旅長就不會怪罪我們啦。」
郭松靈一聽此話,趕緊點頭附和道:「有理,有理,這位哥哥真是機靈啊,這樣做既救了我們的命兒,又保全了你們的命兒,兩全其美,一箭雙鵰,真是妙計啊妙計!」
那班長冷笑一聲,罵道:「妙計?簡直是放屁!你小子還想回去掙那一個月一塊袁大頭的軍餉?眼前就有個發財的機會,那姓林的小娘們兒雖沒當上旅長太太,但是這身上的耳環戒指手鐲項鏈,哪一樣不是真金白銀值錢的物事兒!」
郭松靈感覺到這個奉軍班長要動歪腦筋,趕緊回頭喊道:「林小姐,快跑!他們要圖財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