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寶寶雇個爹【完結】 第七章 意外尋覓生枝節 二百五十七、希望共夫
    遠遠的看過李智的住所,岳悅被帶到了紫蘿和聶風的家。

    出乎岳悅意料的,不是想像中的皇宮,也沒有金碧輝煌,有的只是童話故事中的小木屋、木柵欄、彩石路、草地、水塘、小木船、大樹、鞦韆,給人清新與輕鬆。屋裡,家具有著典型的歐式古典宮廷風,軟裝飾部分又以碎花布藝帶出田園風格,本是銀或銅的裝飾也由現代氣息很強的水晶製品替代,在這樣的環境裡竟然一點兒不顯突兀。

    岳悅突然眼睛就濕了,抿緊嘴唇,淚珠就叭噠叭噠的掉了下來。

    「我的悅兒,你怎麼了?」瞭解岳悅的紫蘿也搞不懂怎麼回事了,撩起大大的裙擺就給她擦眼淚。扭頭問斐兒,斐兒也是莫名其妙的,再看聶風,他更是茫然。

    「怎麼了嘛?悅兒,你再哭,我也哭。」

    紫蘿確實夠本事,話才說出口,立即放聲的哭了起來,雖不見眼淚,倒也像模像樣的能唬住人。

    特別是聶風,手忙腳亂的抬起衣袖就為她擦拭。

    「不是我,是悅兒在哭。」

    紫蘿手一指,聶風立即改變方向將手伸向岳悅,又快速的縮了回來。

    他能給她擦眼淚嗎?

    岳悅倒是讓這個動作給逗得淺淺一笑。自己邊抹眼淚邊對紫蘿說:「我是為你高興。」

    眼淚擦乾了,又拉起紫蘿的手,鄭重的說:「有這樣愛你疼你寵你的老公,你一定要珍惜,也一定不要讓別的女人接近。」

    紫蘿敷衍的說:「我知道。」

    要不是聶風在旁,她這態度定會遭到岳悅粗魯的責罵。顧及了他,話溫柔多了:「你要是知道,就不會讓我看到這麼多的感動。」

    紫蘿未意識到有什麼是讓人感動的,更從未和岳悅分過彼此,神經大條的說:「你又不是別的女人。」

    岳悅有掐她的衝動了,忘記剛剛的顧慮,指著聶風跟她咆哮:「對他來說,除了你之外的雌性,都是別的女人,也包括我。」

    紫蘿嚇得後退了一步,看看聶風,看看岳悅,亳無擔憂之意。「悅兒,你少把界線劃得那樣清。你是什麼外人吶?要不是李大爺口口聲聲的跟我賭咒發誓說今生來世都只愛你一人,會對你百分之百的好,我會一個人嫁給聶風嗎?」

    「你給我閉嘴!」岳悅像個罵街的潑婦,雙手叉腰,眼瞪得老大,如果此時面前有與膝高的踩踏物,她定蹬起一隻腳了。

    紫蘿乖乖的閉嘴,不過那樣子是一點兒不怕她。

    岳悅快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漲紅的臉也浮現了白塊。「給我倒杯水。」

    噗!紫蘿笑了出來,哪有思維跳躍這麼大的?輕微結巴的指使聶風倒水,然後裝著很規矩的坐在岳悅面前聆聽她的教誨。

    換作別人,很可能以笑掃除了怒氣與嚴肅,但岳悅做不到,心裡根深蒂固的害怕從未消失。接過水杯將整杯水仰喝而下。杯子隨手一放,開始了給紫蘿訓話。從她沒危險意識開始,一條條的對比列舉女人何時該溫柔、何時該凶狠;何時該大度、何時該小器;何時該聰明、何時該糊塗……

    紫蘿配合的聽得很認真,一點兒也沒打擾她的興致。聶風也是聽得律津有味兒,不時流露出嚮往羨慕的神情。

    岳悅全看在眼裡,意識到弄錯了聽眾。拉起紫蘿走向屋外,快出門口時,不忘回過頭來警告聶風:「女人說話沒男人的事,不許跟來偷聽。」

    紫蘿給她面子強忍到關門,然後就沒形象的爆笑起來。

    「死紫蘿,想死啊?」岳悅也想過來她笑的是什麼了。終於也笑了,感歎這人吶,說別人一套一套的,換作自己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但紫蘿的笑遠不止此,她在笑岳悅對聶風的態度,那完全就沒把他當外人。沒當外人,就是當內人了?紫蘿好像看到了希望,兩眼閃著光說:「悅兒,你反正不要李大爺了,乾脆嫁聶風吧!我保證,他會對你和斐兒很好的。」

    這下,話題又回來了,岳悅的怒氣也回來了。翻老帳一樣把兩人父母的事拿出來舉證。

    本來,這種狀況早點兒打斷更不易讓說者說到悲傷滿面,但紫蘿還是當了個好聽眾,任岳悅發洩了個夠,才拉起她的手溫溫柔柔的說:「悅兒呀,你得改觀。我以前不也是這樣的?現在發現,這世上的好男人原來還不少呢!聶風,好得都不像男人了。你的李大爺也不錯,我在想,是不是你想多了啊?」

    說完,靜看她的反應,又試探著問:「悅兒,要不,你就嫁給……」

    「閉嘴!」岳悅猜到她會說什麼,搶先制止,脫口將她此次來的最初目的說了出來。

    「啊?」紫蘿一張嘴張得老大,半晌才回神。大搖其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說斐兒是李大爺的,我還相信。那個李智,老實巴交的,煙酒不沾,成天圍著老婆打轉,用腳趾頭看都不是敢到夜店尋/歡的臭男人。他絕對算得上有錢人裡的奇葩一朵了。對了對了,還有他那樣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會嗎?李想長得很好看啊,他同父同母的哥哥會很難看?變異也不會太離譜吧?

    岳悅不相信,向紫蘿要李智的照片看。理由是,你老公幫著找人,肯定順便多瞭解了一些情況,照片這種最普遍的東西肯定不少。

    紫蘿雙手一攤,聳聳肩表示確實拿不出。「聶風說了,看他不利於胎教。」

    「胎教?」岳悅瞇起眼瞄了瞄紫蘿的肚子,平平的,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她那勒出細腰的長裙和高得離譜的高跟鞋不是出現在孕婦身上的物品。她想生寶寶的心早就決定了她會不惜讓自己邋遢也要寶寶健康,聶風更是捧她在手怕痛、含她在嘴怕化,會讓懷孕的她受丁點兒危險?冷嗤一聲,又放鬆了防備的說:「胎教對我才用得上。」

    說一出口,岳悅像電影按了暫停,咬著下嘴唇數秒,才換上不自然的笑臉。

    「有本事你把話吞回去呀!」紫蘿邪惡的笑著,一雙手邪惡的從側抱住,順勢放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瞭解的說:「才一個多月吧?李大爺的?他不知道?你不是打算賴給李智吧?」

    懷孕這事肯定是瞞不過的,可要不要承認是李大爺的,此時還得瞞一瞞。裝出一副為難悔過的樣子招供:「就是因為不是李大爺的,我才逃了出來。」

    「什麼?」這個消息對紫蘿無異於有人對她說她是男人一樣的震驚與不置信,跳起來再次大聲質問,落地時,整個人一偏,腳崴了。痛苦的坐下,揉著腳,一邊呼痛,一邊否定她的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要是和別的男人上床,不會等到懷孕了才逃跑,你會在偷/情後的第一時間就逃跑。」

    被熟悉的人說破,岳悅還是決定不承認,解釋沒有第一時間逃跑的原因:「被李大爺看得嚴,沒機會。」

    紫蘿才不相信,質問:「看得嚴,你還會有機會和別的男人上床?你騙鬼去吧!」

    「真的。」頭低下了,聲音也變小了:「那天與李大爺吵架,都生氣了,他說他去找/小姐,我就說我去找/小白臉,沒想到,真出事了。」

    「真的?」紫蘿的再次求證,得到了岳悅的點頭。歎了口氣,一拍額頭,借腳痛未起,乾脆仰躺草地,以手遮眼,像唸經一樣叨叨:「完了完了,岳悅你完了,放著優質李大爺的良種不好好用,去找個兩個月出欄的填鴨。你也不怕生出缺胳膊少腿的畸形來?你在知道的同時就該打掉。」

    當時還真有過一丁點兒那個念頭,不是因為種不好,是擔心藥物的影響,後來得知那些全是維生素,什麼顧慮都沒有了,只希望可以如願生個女兒。幸福的摸著看不出來的小腹,滿臉期盼的說:「也許是個女兒。」

    「填鴨的種啊,你以為還能在你肚子裡改良?」紫蘿沒好氣的提醒她,拉住她的手腕借力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要拉她去解決這個問題的地方。

    「聶風、聶風。」岳悅大聲的喊起來,「你家紫蘿的腳崴了。」

    君子的聶風沒有偷看偷聽她倆說話,岳悅的高分貝聲音累積了更多的音量才把他從屋裡喊出來。

    看起來算不上強壯的聶風打橫抱起足有百斤的紫蘿像風一樣旋進了屋裡,完全沒看到喊他出來的人。

    果真是不看別的女人的專情男人。

    岳悅對著屋子的方向拋出讚賞的笑意,不知裡面的紫蘿有沒有感受到。她也就難得清靜的沿著水塘故意踩滿鞋的稀泥,好似回到了七歲之前的快樂童年。

    回憶到那時,自然又想起刻意忘記的一幕。但此次卻沒有以往的錐心刺骨。

    是改變讓自己沒心沒肺了嗎?岳悅自問後望著水中被風吹模糊的倒影笑了。

    她突然覺得不去執著的看清水中自已的模樣,讓其與藍天白雲融在一起更加悅目。

    這藍天白雲是李澤揚、李智、還是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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