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寶寶雇個爹【完結】 第六章  真情卻為無情惱 二百零二、強制幸福
    之後的兩天,李澤揚再沒有出現在岳悅的視線範圍,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生活,回到了從前吧?

    岳悅苦澀的笑著跟自己說:正好,今天是除夕,就讓一切結束,明天,新年的第一天,也就是新的開始了。

    但斐兒給他打去的電話說的話,她又不得不反省那天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讓店員提前回家了,也讓紫蘿帶著斐兒提前回家了,她自己一人關下了卷閘門,在店裡一步步的走過,每走一步,總能讓她想起在對應的位子上他曾經出現的身影和有過的舉動。

    她開始把目光落在關上了的門處,期盼他的敲門聲響起,她想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電話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不用看,從鈴聲上她聽得出是紫蘿和斐兒在催她回家。看看時間,再三個小時,新年的鐘聲就要響起了。

    回到家,兒子的笑臉親吻、好姐妹的關心、豐盛的菜餚,讓岳悅感覺到幸福的家的味道。但端起碗互說新年快樂時,心裡又免不了空蕩蕩的。

    去年的春節,也是在這間屋子、這張餐桌,他正坐在紫蘿現在的位子上,裝傻充愣的跟她感慨他獨自一人在國外過春節的淒慘。她記得當時她很好心的安慰他,今年的春節,她會陪他一起過個有家的味道的新年。

    是因為他的失信,還是她的失言?她已無從去辨別。

    此時的她,需要一個讓自己心安的借口。

    「斐兒,去,給你老爸打電話,說你老媽思春了。」紫蘿口無遮攔的向斐兒命令。

    嚇得岳悅一把奪下電話,正經的跟斐兒說:「兒子,我和你老爸離婚了的,真正的離婚了的,我跟他沒有關係了。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可以跟他玩,但你不能跟他不能提到我,也不能要求他為你做什麼,更不能向他要任何東西。」

    紫蘿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胳膊,堆出笑半嘴半鼻音的小聲說:「悅兒,要做得那樣絕嗎?」

    點了點頭,繼續對斐兒說:「斐兒,老媽的話,你一定要記得。」

    兒子跟他說了什麼,他跟兒子說了什麼,她不知道,只看到兒子打完電話後喜笑顏開,她就覺得幸福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拼棄了新年登高習俗的岳悅和紫蘿發誓要實現新年鐘聲響起時許的第三個願望:睡到自然醒。

    但顯然許願不能貪心,第三個願望在許完數小時立即被證實老天是不喜歡貪心的孩子的。

    敲門聲將兩人從美夢中吵醒。

    岳悅懶洋洋的蹬了紫蘿一腳,「紫蘿,開門去。」

    唔了聲,側過身,拒絕:「肯定不是找我的,你去。」

    兩人推來推去,誰都不願去。最後,這是紫蘿出於對岳悅的愛護,揉著惺忪的睡眼,氣乎乎的打開了門。都沒有抬眼看人,就鞠躬伸手:「李大爺,請進!」然後一句:「關門。放岳悅。」

    進來的卻是兩個身影。定睛一看,這哪是李澤揚,是他老爹和老媽啊!

    為什麼兩次開門都能如此驚悚?紫蘿驚得站直了身子,暗歎自己不去買彩票都對不起這麼好的狗屎運。

    彩票的事還是過會兒再說,眼下得先問清二老前來的意圖。

    搓著手禮貌的問:「不知二位是找兒子、兒媳還是孫子?」不容他們回答,她又說了:「你們的兒子已經幾天不見了。你們的兒媳已經決定與你們的兒子不再有任何關係了,你們的孫子你們只能有探視權,不能有所有權。所以,所以,我去把斐兒叫起來吧!」

    「你和岳悅不是不正當的同居關係。」

    李偕銘一句篤定的話,把紫蘿的身形給定住了。不是被他的話給嚇著了,而是,她認為他倆早已知道這個事實,為什麼卻像此時剛剛得知一樣?

    轉過身,求饒的說:「兩位上人,你們就別玩我了。我跟悅兒的關係天地可表、日月可鑒,李大爺是最清楚的。拜託別把這個帽子往我頭上扣了,我擔當不起。是你們兒子自己做了些讓悅兒傷心的事,她才要離開他的,我只是倒霉剛好出現,就莫名其妙的給利用了。」

    「與我所想一致。」

    「你想的是什麼啊?」紫蘿顧不得禮不禮貌了,對這個見過兩次的威嚴老人,她太震驚了。這才是王者風範啊!如果李澤揚有他的一半氣勢、一半敏銳,悅兒哪還能與之抗衡啊?

    李偕銘沒有給她回答,柔情的拍拍夫人杜顏怡的手,點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哇,夫妻的默契能達到這種程度,可見是多麼的恩愛,用情是多麼的專一。不知道他們的恩愛也有過致命傷害的紫蘿此時相信了世上也有白頭到老的真情真愛。羨慕之餘,也為他們惋惜,為什麼如此優秀的父母,竟然生下個風流成性的兒子。他是他們從垃圾堆裡撿的吧?

    杜顏怡一慣的溫柔淺笑,說出的話讓人無法拒絕。紫蘿順從的把裝睡著的岳悅從被窩裡拽出來帶到客廳交給她,自己則進去,關好門,繼續陪斐兒睡覺。

    面對昔日開口閉口叫媽的慈愛老人,這聲媽叫不出來了,歉意的笑笑,省了稱呼,問她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如果是因為李澤揚昨晚沒有在家陪你們,你要找他算帳的話,我真給不了他在哪兒的答案。我和他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今後,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能告訴我原因嗎?」

    杜顏怡仍是那麼的溫柔慈愛,岳悅向來吃軟不吃硬,跟她說出真實的原因:「對不起,從最初我就騙了你們。我跟李澤揚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在那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他。也就是說,我不是你們的兒媳婦,斐兒也不是你們李家的孫子。」

    杜顏怡身體顫抖了幾下,摀住胸口用力的揉了揉。緊蹙的眉頭讓岳悅心痛,後悔說話不經大腦。

    她以為,任以前怎麼解釋,他們都不相信的她的話,只認為那是她對李澤揚的懲罰,現在要讓她相信,肯定也會花費很多口舌。為什麼今天才說一句就相信了呢?

    是李澤揚告訴了她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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