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揚把她的神情一一看在眼裡,低頭把她強忍在眼眶裡的淚水吻了出來,疼惜而滿足的把她再次緊摟,深情的說:「岳悅,我是逗你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你?」
她沒理他,把眼閉了起來,並把頭側向一邊。
他正好就對著她的耳朵吹氣一般的說:「小氣鬼,這就生氣了?好吧,為了證明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你,我把之前的事重複一遍。你說吧,從哪個環節開始?」
能說嗎?何況自他給她一杯茶,然後抱住她之後,她都像是在夢境裡,想說也沒得說呀!
茶?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直視著他,質問在:「你給我的茶裡放了什麼?」
他可沒有她想的複雜,坦言說:「放了菊花、麥冬、野百合……」
她打斷了他的細數,直入重點:「我是問你有沒有放迷藥之類的?」
他這才明白過來她想問的是什麼。有些好笑的啄了下她的嘴:「你的思維還真不同於常人。放迷藥那種下三濫的事,我會做嗎?」
「會。」她回答得非常的肯定,還把那次他騙她說是她暈倒在路上被人撿來還給他的事情拿了出來說事。
他用其他理由敷衍著,心裡怒罵,這個秦壬,現在是誰的兄弟啊?上次給她迷藥迷暈我的帳還沒有找你算,你又冒出揭露我的事來,下次見到你,新帳舊帳一併算清。
怒氣轉到了久未出現的秦壬身上,對岳悅就是訕訕一笑,然後以吻封住了她還要繼續下去的數落。
喂喂,我跟你是敵人,混蛋李澤揚,你的身體沾了那麼多女人的氣味,你不能碰我。
可惜,她的話只能在肚子裡喊喊,他強勢的吻讓她根本開不了口。
這個姿勢很是適合他進一步的動作,他無暇考慮是多點溫馨的前奏還是直接的把她融化,已有個小東西比他更急,直接而快速的鑽進了她的身體,不遵守交通規則的橫衝直撞。
岳悅對他後背的捶打力度越來越小。間隔越來越稀疏,隨後變為了雙臂在他後前的交叉、收緊。
這是不是她主動的摟抱呢?
李澤揚受鼓舞的心給大腦傳達了振奮的信息,大腦又下達了與此相匹配的動作要求,他聽從著將任務完成得很圓滿。
累了的他還捨不得離開她的身體,她也似乎對他有些留戀。兩人就緊緊的相擁,無語,都不想破壞這一刻的美麗。
來的目的忘記了,想問的話忘記了,有了五年多的害怕也忘記了,此時,她滿腦子都是他。還有他每一次與她親密的言行。
臉再次升溫泛紅。
感受到她的熱度,他滿意的笑了,一件已經有了讓他滿意的明確答覆的事,他仍需她親口承認。
「袁紫蘿沒有像我一樣的抱過你吧?她不能給你我給你的快樂吧?你們的同床共枕該是純潔無比吧?」
這是她忘記了要問的問題,他提出來了,她也就想起來了,趁機問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他笑得更加的得意,確實,他有得意的資格。
不到二十四小時,他已經把袁紫蘿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這種速度,在她看來,不屬於人類,是神才能做到的事。
可他這個連衣服都不穿的神與自己有過負數距離接觸又讓她對他興不起仰視的態度,覺得把他拉齊到人類比較合適,帶著故意打擊的輕視:「你能這麼快把紫蘿的根底都挖出來,你不可能沒有挖過我吧?你那時怎麼不知道有紫蘿的存在?你是沒人氣你不適應,自己都得找點兒氣來發發嗎?」
不想,這句質問等於親口把事實說了出來。岳悅在他滿意的笑裡後悔得咬住了嘴唇。
他輕撫她只有唇線的嘴,極盡曖/昧的說:「只要你天天能讓我消消氣、滅滅火,我保證我不會有任何氣找任何借口來發。你能做得到的,你也很喜歡這樣做的,對不對?」
這傢伙怎麼該說不該說的話都說得這樣順口?是和那些女人練起來的吧?
想到眾多的女人與他親密的動作、曖/昧的言語,她的臉上出現一絲不悅。在他把握的溫柔中突然翻身,背對著他不發一言。
「喜歡我從後面抱你嗎?」不特她回答,在她身後擁她入懷,與他的身體貼合成心動的完美。
他又有了換個方位換種姿勢再次品嚐她的味道的衝動。
但他壓制住了,他怕太強的欲/念讓已經接受他親密行為的她再生害怕。
在她耳邊說著愛的情話,偶爾加入一個蜻蜓點水的輕吻。漸漸的,睡意襲來,兩人就以這種姿勢進入夢鄉。
睡覺就是養精蓄銳。再次醒來的他面對懷裡的誘/惑之源,又蠢/蠢/欲/動了。
岳悅經過這一覺後理性完全回來了,對上門由指責成了投懷送抱而羞澀,更為身體至自己的初衷的背叛而氣惱。
沒有預示的推開他,扯過被子把自己包裹著下了床,看到兩人的內衣外衣全都凌亂的丟了一地,張揚的似在講訴兩人的激/情程度。
扭頭瞪李澤揚本是表示責怪,看到他玩味的笑時,才意識到他是赤/身/裸/體的。趕緊收回眼神轉過身,後退幾步,從被子裡伸出白晰柔潤的手,憑著方位的印象扯起訂單胡亂裹住他,才俯身去撿地上的衣服。
被子太大,裹在身上本就臃腫,蹲下時長長的拖在身後,像只肥肥胖胖的企鵝。看得李澤揚大笑不已。
氣憤的把他的衣服砸過去,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抱。
手不夠用啊!幾次動作之後,被子已遮不住雙肩。伸手去拉,抱住的衣服又落到了地上。
「猶抱琵琶半遮面果然比什麼都不穿更誘人啊!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哦!」
「去死!」
胡亂的把衣服揉成一團,連同被子半裹半拖的進到了浴室。
李澤揚仰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嘴角的笑延伸進了眼裡,好似那裡有無限美景。
浴室的鏡子映出她激/情後的身體,岳悅吃了一驚,怎麼有那麼多淤青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