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駛出李家人的視線後,紫蘿懊惱的一捶方向盤,埋怨的問岳悅:「你男人瘋了啊?我是挖了他家祖墳,還是強/奸了他的妻女?凶神惡煞的就差把我剁了。」
岳悅一臉正經的回答:「他認為你你強/奸了他的妻子我。」
「什麼?」猛的一個急剎,三人無一倖免的都碰痛了額頭。各自揉著。
斐兒噘起嘴最先表示不滿:「紫蘿媽媽,你殘害祖國的花朵。」
岳悅也斥責她:「紫蘿,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麼毛毛燥燥的。」
「你倆住嘴。」反正車停下了,乾脆轉過身去朝他倆一吼。在沒有弄清問題之前,他倆只能按她的提問發言。「悅兒,你說,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話?」
岳悅微笑著重複了一遍。
紫蘿很震驚,但還是抱著聽錯了的僥倖半趴著身到後座,近距離的再問了一遍。
又得到同樣的回答。
蔫蔫的癱坐在駕駛位裡,可憐兮兮的向斐兒訴苦:「斐兒,三年不見,一見面你老媽就把我給毀了。我有強/奸你媽的本事嗎?」
「有。」斐兒給他來個非常肯定的回答外加點頭。
「你也氣我是不是?」要是這話不是斐兒說的,她定一腳踹去了,但對斐兒,她疼愛還來不及,哪忍心下腳,認命的說:「好像我真欠了你姓岳的一家人似的。」
岳悅好氣又好笑的說:「誰讓你問錯了人,兒子沒你想像的早腐,他不懂你那話的意思,以後別在兒子面前口無遮攔了。」
確實,這詞意怎會是一個五歲小兒能懂的。紫蘿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拜託你,以後要利用我,先跟我通個氣。」
岳悅委屈的說:「不是來不及嘛!我沒想到他把我倆當成了GL,他那句問我是不是要去跟女人同居時,我也愣了呀!紫蘿,你回憶一下,昨晚我們有讓他誤會的動作嗎?」
「是人就會誤會啊!你太暴力太熱情了。」
她這才在她的引導下慢慢回憶昨晚的情景,好像是呢!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還笑?我小命差點兒葬送在你手裡。」透過擋風玻璃看了看引擎蓋上被李澤揚砸出的坑,慶幸自己沒有太早下車,不然,那個坑就出現在自己腦袋上了。
瞭解她的岳悅知道她不是那麼膽小的人,安慰的話一句沒有,滿不在乎的說:「不是還活著的嘛!你不覺得我將錯就錯是最好的理由和結果嗎?」
「好個屁。不過,嘿嘿!」紫蘿腹黑的笑了,曖昧的說:「悅兒,咱倆反正也同床共枕多年,你身上哪兒有顆痣,我身上哪兒有個疤,都相互知道,要不,我倆就……」
早已有的默契在她剛開口就知道了接下來會說什麼,直接就贊同:「好呀!是你嫁我,還是我娶你?」
這不一個意思嘛!無所謂了,反正就一個幌子,達到目的就好。
三人回到岳悅原來的家,開始了「同/居」生活。
生活,就需要有收入,紫蘿明確表示,她是逃難回來求她包養的,身無分文,斐兒那麼小,自然不可能去工作,也就是說她一個人要養三個人,岳悅決定重操舊業。
第二天一早,她就擁被坐在床上開始給以前接工作的人打電話。
以為就一個電話的事,不想打過幾個電話之後,才知道,他們都認定她已嫁入豪門,又是本市建築行業的老大,再接他們小公司的預決算來做,那不是逗他們玩嘛!
她當然是否定了,但結果,改變不了對方的想法,工作之事也無望。
不行,得當著他們的面否定這件事。
穿上自己以前一慣風格的偽淑女衣服,頭髮在腦後紮成馬尾,素面朝天,一件點綴的首飾也沒有,開著來不及修的小甲殼蟲出門了。
這身裝扮,怎麼看都不像豪門少奶奶。面對人家對她嫁入豪門的說法否定起來也稍具可信度。
岳悅板起臉故做生氣的問:「這是誰造的謠啊?你們看我這德性,進豪門當傭人都會被嫌棄,還當少奶奶,有我這麼窮酸的少奶奶嗎?」
對方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兒相信她的話了,但還是將最後的疑惑說了出來:「可是那場婚禮人盡皆知啊,還有那孩子,與你兒子長得很像。」
岳悅亳無形象的翻著白眼,說話速度快得沒有丁點兒名門淑媛該有的優雅:「你們說的可是齊恆建設吶,有名有譽有地位的建築業大老,如果我真嫁入了那家,我還用出來接工作嗎?就算我要接,豪門的人也不會允許吧?你總說有場轟動的婚禮,那肯定就有結婚證吧,你去民政局查查,看我離婚後有沒有記錄變化。還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稍有腦筋的人就想得到,一個離婚女人帶著個兒子,有嫁入豪門的可能嗎?」
確實非常有理啊!看來,確是巧合了。放心的笑笑,「咳,我不是也怕弄錯了,得罪了李家嘛!既然沒那回事,工作當然還是交給你了,你的能力,我們放心。坐會兒,我打個電話,讓他們把資料給你拿過來。」
重新出山能接到工作就不錯了,哪還能擺譜讓人家送到手裡來呀!岳悅客氣的說:「不用了不用了,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自己去吧,順便看看他們,好久不見,還挺想他們的。」
萬萬沒想到,客氣有時並不能給人帶來福氣。
走在半開放的辦公區,總覺有無數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背後還有切切私語。
直覺與自己有關。想不理,但好奇心不允許。正要找人問問,剛才答應給她工作的老總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點頭哈腰的說:「姑奶奶,你就放過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小公司就是靠沾著齊恆建設的光才生存的,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你不要讓我的公司明天就關門啊!」
還想否認,對方已經拿出確鑿的證據給她看:掌上電腦裡正播放的她與李澤揚的婚禮上她為了氣凌雙雙發表的愛的宣言,和她對斐兒身份的確定,非常清楚的聽到她說的「我岳悅……」,那聲音不正與此時說話的聲音一模一樣嗎?還有她前面站的那位氣宇軒昂的老人—李偕銘。
到手的工作就這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