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過來的岳悅精神比上次好得多,肚子餓的感覺也明顯了,想搶過李澤揚手裡的碗把整碗白粥倒進肚裡,偏偏他就是要用小勺子一點一點的喂。
“醫生一再說了,你不能吃太猛,也不能吃太多。”
聽話的點了點頭,感受著他的柔情。“李大爺,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從沒有這樣誠意的主動要求,激動得他差點兒掉了碗勺,立即把嘴湊得很近。
“老爸,你上當了,老媽沒有擦嘴。”
斐兒在關鍵時刻喊出的話,提醒了他老媽,她正為那句沖動的話後悔呢,覺得這是避免尷尬的最好招式。微側過頭,在他的臉上落下滿帶稀飯湯汁的吻。
“好哇,你就是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李澤揚玩心大起,喝了口粥含在嘴裡,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岳悅的身體沒這麼快恢復,躲避不了,被他蹭得滿臉都是,剩下的半口在喊著讓斐兒救命時,又被他趁機吻住,全送到了她嘴裡。緊接著的深吻,“咕嘟”一聲悶響,吞到了肚子裡。
兩人都有了情不自禁的激動。斐兒學著他老爸的樣,只是沒有領會到精髓,糊了滿嘴滿臉的稀飯湊到了擁吻的兩人的臉,相當成功的將兩人分開了。
李澤揚真想像拎小狗一樣拎起這小家伙丟進他的小狗窩去,但岳悅肯定會找他拼命。
欲求不滿的他只得很無奈的建議:“兒子,你去蹭你爺爺奶奶一臉稀飯,好不好?”
“不好!”
這是岳悅代斐兒回答的。
是不是他的魅力與技巧都退化了,不然,她怎麼總能在他的激情裡受到芝麻大點兒的干擾就能快速清醒過來呢?
激情被打斷,一時很難再續,何況這個破壞源更過份的直接橫於兩人中間,像只八爪魚掛在了她身上,暫時搶奪了他對她臉上狼吻的權力。
李澤揚是自信到接近自戀的人,他相信只要支走小家伙,就有能力重燃激情。半商量半懇求的說:“兒子,你去和爺爺奶奶玩吧!”
斐兒堅決的搖了搖頭,站到床上與他保持一樣的高度,一本正經的說:“老爸,跟你明說吧,是奶奶讓我監視你的。奶奶說了,男人見女人就像貓見到魚,就想著啊嗚一口吃掉。我不能讓你吃掉老媽再給我找個後媽。你如果精力旺盛,去跑步吧!”
跑步?兒子讓禁欲N多天的老爸捨棄床上運動去跑步?
李澤揚哭笑不得,沮喪的仰面躺下,以肢體語言宣布,他是在這裡賴定了。
岳悅對兒子提議的跑步也充滿質疑。她的印象裡他的腳傷還有兩個月才能好,現在就算只是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他好像不僅是站,還健步如飛。
她從自己回到這裡睜眼的那一刻開始回想,他一直沒有固定一個位子坐著或轉動輪椅。
掃視一遍,確實未見輪椅。
再把目光落在他的雙腳,哪有半點兒受傷的樣子?順著褲腿向上移動到臉上,皺眉嫌惡的剜了一眼。
你又騙我!
他不否認的一笑,解釋:“我身體好,比別人恢復得快些。”
騙三歲小兒吧?岳悅給了他一個假笑的肯定,掀起被子的一角,邀請斐兒陪睡。小家伙自是特別樂意的鑽了進去,抱住她跟他老爸道了聲不是說晚安的時候的晚安。
可憐的李澤揚,原定計劃再次落空。
希望只是好事多磨。
在李澤揚的細心貼身照顧下,岳悅身體恢復得很快,才幾天又是活蹦亂跳了。已到極限的忍耐讓他再不僅限於合衣相擁,手從她睡衣的邊緣伸了進去,嘴湊近她的脖子,呼呼熱氣癢得她迷迷糊糊中揮手驅趕。他趁機在她耳邊曖/昧的誘/惑:“老婆,對救命恩人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呀?”
半夢半醒間根本聽不表清他的話,嗯嗯兩聲後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他笑得很邪魅,耐著性子對她進行輕柔的挑/逗。
被他擁眠不是一次兩次,從未對她有過越軌行為,她也就對他毫無防備之心,只將他的撫摸親吻當成了夢境。
這夢境好真實呀,口渴的她,正好就遇到甘泉,吮吸得停不下口。只是這甘泉不解渴,反更加口干舌燥。哦,原來是李大爺的嘴呀,他也把她當成水源正在汲取。他的唇好軟,舌頭也好軟好暖好滑。
漸漸的,她身體傳來異樣的信息,強烈的期待有什麼填滿身體某部位,也想將體內的什麼釋放出去。
肌膚觸到的物體缺少了棉柔感,更多的是細滑質感,還有熾熱溫度。放壺水上去應該很快就沸騰了吧?
水放沒放不知道,她已經快給燒沸騰了,急切的想降溫。
微微的涼意短暫閃過,她又有了意亂情迷。
真實感越來越強,一切都不像夢境了,可她捨不得醒來,這個夢太讓人留戀享受了。
但她知道自己已經醒了。醒了,為什麼反而更加真實?難道,從開始就不是夢?
睜眼看不清貼近的面孔是什麼樣,從熟悉的味道上知道了是李澤揚。
手指尖悄悄的觸到自己的腰側,光光的不著寸縷,再悄悄的爬上他的腰後,同樣的光滑無物,繼續向上,停留在那裡不動了。
電視裡見過的男女赤/裸相擁的鏡頭出現在腦子裡,臉越來越紅,過了會兒,有樣學樣的把雙臂慢慢移動到他有脖頸處收攏,將笑容綻放到他的吻裡,學著他的吻回吻著。
他也笑了,他從她之前不是吻而是吃的動作轉換為生澀的回應,他知道她已經完全醒了。
她沒有表現出排斥,讓他情致迅速高漲,不再停留在蘊釀激/情的前戲上,以最原始的方式開始最直接的濃情渲瀉。
岳悅似乎還未做好准備,驚呼出聲,雙臂用力的瞬間摟緊了他,勒得他動作一窒。
這反應就像未經人事的小女生啊!李澤揚大驚,微抬頭看到她咬唇皺眉的樣子,疼惜的輕撫她全身肌膚,暫停了動作,讓她先適應擠進她身體的寵物。
體內有碩大的硬物堵塞了交通,她似乎更急於疏通以便其順暢行駛。在他克制自己等待她舒展眉頭的剛開始,潛意識支配她在他身/下輕輕扭動。
如果他不配合著她的頻率,傾刻就會驅逐出境。誰捨得離開眷戀的秘境?何況中場暫停已是強行壓制的極限,隨時在蓄勢待發,哪能禁受絲毫誘/惑?忘記了之前有過的顧慮和擔心,專注的運動起來。
岳悅的痛哼在他耳裡反成了催促的信號,後背被她掐入肌膚的痛感更加刺/激著他的瘋狂。
這是強迫與自願的矛盾感覺帶來的似曾相識,他肯定這種感覺來自自身的親歷,但就是想不起來是何時何地與何人發生的。他無數次在與不同的女人上/床時都刻意找尋過,也終是無果。此時卻由自己唯一動真情的女人帶給他,他的興/奮度升到很高,動作逾加的快速而猛烈。
噴湧的液體將體內的高溫帶走過多,冷感襲來,蓋上被子似乎仍不夠暖和,兩人身體相互的取暖才是最好的方式。他耍賴的箍住推開他的岳悅,用全身因劇烈運動而流出的汗水將兩人粘在一起。
岳悅很溫馴的偎在他懷裡,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他吻著她的額頭,打破了沉默:“老婆,害羞得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她很害羞,不然也不會埋頭不敢看他。只是她屬鴨子的,嘴硬的給出一個字的答案:“痛。”
“哪兒痛?”
“全身都痛。李大爺,你以後再別碰我了行不行?”
“不行。”
早就猜到是這個答案,她氣得啪了他一巴掌,繼續沉默。
他把手覆到她小腹那條疤上,問是怎麼來的。
所以說老天不讓男人體驗一下生孩子是極不明智的,連起碼的常識都沒有。她拒絕回答此低能的問題,拂開他的手,不讓他放肆得借撫傷疤而擴張范圍。
但收效甚微。他的手撫過她的全身,還美名其曰是為她按摩、舒緩疼痛。
還別說,他的按摩真的很見效,她緊繃的身體放松了,睡意也襲了上來。
雖然這是半夜正該睡覺的時間,可他不想讓她睡,他有好多話要說,他要知道她為何兒子都四歲了,她與處子的區別只是沒有初夜的血跡;他有好多事要做,他要將之前本該與她做/愛的次數補起來,再讓她支付利息,至於利率是多少,應該比高利貸高。
他的疑問有句沒句的問著,她半句或一個字一個詞的含糊應著。
他聽得不是很明白,但得到一個讓他很不舒服的答案:她確實和一個男人有過關系,盡管短暫得只有一夜,卻也出於半自願。
“他是誰?”
“不知道。”
“他長什麼樣?”
“不知道。”
“年齡?”
“不知道。”
又不是被打暈了強/奸,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李澤揚有些生氣對他隱藏了那個男人。怕他找他麻煩,護著他?
不說,還偏偏要知道,一問到底,看她能再說“不知道”?
“撿你知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