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寶寶雇個爹【完結】 第四章 逃跑就如玩遊戲 一百四十八、理解錯誤
    看她那自言自語的得瑟樣,是在不好意思嗎?

    是的,她是不好意思了。這不,她翻身起來,把床單被褥整理好,然後開門出去很關心的問李澤揚需不需要幫忙。

    雖然她不一定幫得上,但她有這份心讓他很欣慰,把電腦讓給她玩,還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聊天。

    天天的工作都像現在這樣該多好呀!也許還會更好,只要把事情解決了,完全接手了齊恆。

    在旁邊的岳悅看著他工作的樣子,感歎他的工作太清閒、太簡單有些忿忿不平:「李大爺,你老爹給你開多少薪水呀?」

    他非常認真的想了想,非常認真的回答她:「這確實是個問題,我還沒有問過,一會兒回家了,你幫我問問。」

    「不用。肯定是天文數字。難怪有人要跟你搶位子。不過,我覺得這位子的事很簡單的,為什麼要你結婚生子後才能接手?」

    手裡的工作也差不多了,他推到了一邊,握住她的手深情的問她覺得他怎麼樣。

    「說實話嗎?」

    她的神情已經告訴他,她說出來話一定會帶給他沉重打擊,搖了搖頭。「還是你聽我說吧!」

    「李大爺,您老請說,小的洗耳恭聽。」

    「如果我們成為真正的夫妻,我成為你認可的斐兒的親爸爸,你對我會不會改變稱呼?」

    她沒有理解到他這話的含意,只以為又是在稱呼上讓他不滿了,為了演戲和混工作的兩份薪水能保住,她趕緊表態:「不用如果,只要導演您老要求,我立即改。」

    「我是說我們不要演戲了……」

    「不演戲了?」

    「是,不演戲了。」

    她又理解錯了他的意思,緊張而不捨反握住他的手問:「這麼快就演完了?你不是說要等到你接手齊恆的嗎?你不是你娶妻生子才能接手的嗎?只需演完婚禮和在公眾場合亮幾次相就行了?只是這樣,他們就能相信嗎?我和斐兒突然離開,你爸媽那兒怎麼解釋?唉,事情我也不清楚,你認為這樣就算演完了,肯定是有你的把握。李澤揚,我只想知道,以後,你能不能經常去看看斐兒?」

    不停頓的問出一連串的話,李澤揚數次都沒能插上解釋的話。現在問完了,又不知從哪個問題開始回答,實在是她在瞬間蹦出的問題,全是他在婚禮之後想都沒有想過的。

    他在反省,他的話是不是語法上出錯了,才讓她產生了誤會?沒有,那幾句話,他之前醞釀了很久,早就想說的,在說時,應該用上了真情。那她為什麼還會誤會?是對感情遲鈍,還是故意偽裝?

    他的默不作聲,她當作是他在為以後看不看斐兒的問題猶豫。

    送給他凝神目光裡一個淒美的笑,故做無所謂的說:「好了,不為難你了,我和斐兒今天就會走,回到原來的住處,如果你能偶爾以他爸爸的名義去看看他,我會感激不盡。但如果你再是需要我們演戲來讓我們跟你走,對不起,我做不到了。」

    「我不想再演戲了。這段時間你沒有感覺出來我對你的變化嗎?」

    反正不用演戲了,斐兒對他也沒有利用價值,他不會再拿斐兒威脅她,她的膽子變大了,對他的問話,回答得很直白、很傷人:「感覺出來了,物盡其用嘛!要不是你的腳傷了不方便,你還會把我的身體也用了。我說得沒錯吧?」

    能沒錯嗎?雖然結果會是相同的,但過程和用意肯定不一樣。李澤揚有些急了,「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他的話隱現怒意,不是對她,是對自己。他也疑惑,又不是什麼高難度的話,為什麼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呢?

    「真明白與假明白有區別嗎?反正該明白不該明白的我都明白了。」岳悅冷嗤一聲,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裡跟他說一些廢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跟他告辭。

    「岳悅,我……」

    現在變成他吞吞吐吐了,岳悅正好認定他這是被人揭穿了真相的尷尬。在門口處轉身看向他,臉上未消失的笑容仍在,只是好像多了些嘲諷的味道。

    她是在嘲諷他嗎?

    活該被嘲諷!直接表白又不會死,說出口有那麼難嗎?

    她的手已經放到了門把手上。他怕那道門會將他與她隔離為兩個世界。開口喊,無奈提到嗓子眼的心似將聲帶壓迫,挽留的話沒有發出丁點兒聲音。李澤揚想給自己幾耳光,把想說的話給扇出來。

    手掌沒落在臉上,打在了腿上,他恨這傷,傷得他不能在此時衝過去把她抱住,以親吻或更親密的動作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岳悅……」終於喊了出來,接下來的話又不知如何說了。

    她也在猶豫,她想在最後一刻努力喚起他說話算話的擔當,在斐兒成年之前,給他父愛的假相。

    順著他的聲音,她回頭了,手也從門把手上滑了下來,慢慢轉身,兩人在目光對視的那一秒,同時連名帶姓的喊出對方的名字。

    喊出之後,似乎又無話可說了。

    氣氛很怪異,讓人侷促、壓抑,但又有希望和期待。

    岳悅用沒有感情色彩的聲音打破了死寂,「你……有話要說嗎?」

    「你和斐兒不要離開。」

    不需要演戲了,還不讓離開?自己還有什麼利用價值?之前模糊的一種感覺在這時變得很清晰,原來,是這種不能放到陽光下的工作讓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要做菜還是要丟棄,自己半點兒做不了主。

    笑,仍是帶著嘲諷,只是這次,是對自己。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問他也像是自問:「還需要繼續演戲?演多久?演給誰看?你會繼續支付我工資嗎?」

    為什麼她總是聽不懂他的話?為什麼她說出的話總會在她認為的理所當然中傷他的心?他又有了些許的氣惱:「你認為我們的關係只有這樣嗎?」

    她用同樣的語氣反問他「你認為我們的關係還有別的嗎?」讓他的氣噌的一下就躥上來了。

    明明可以很好的氣氛,為什麼又成這樣了?

    「你一直就是這樣想我的?」對著她出去後關上的門,李澤揚把鍵盤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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