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寶寶雇個爹【完結】 第三章    原來竟是狼入室 一百一十五、大打出手
    明明是她先霸佔的床,卻讓後來者給搶了,岳悅很是不服氣,可又能怎樣呢,她力氣沒有他大,搶不過他。

    氣憤的隔著被子踹了他一腳,從他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來看,實屬不痛不癢的花拳繡腿。

    這已是深秋時節,房間裡的所有窗戶都開著,冷風一股股的吹進來,低溫下,她更加想念被子的溫暖,坐在床沿拽了拽,仍只有他「好心」留給她的不到三分之一的面積。

    就那點兒面積,要蓋住她倒也夠了,可是,那勢必挨著他的身體。她是不把他當真正的男人,但他男人的身體卻是不能否定的事實。根深蒂固的男女差異讓她做不到與他同躺一張床。

    翻身起來,不想,又是以跌落床下收場。

    「Kao,破床,你上輩子是雞啊,只讓男人睡。」岳悅站起來罵罵咧咧的踹了床一腳,呲牙裂嘴的彎腰摸了摸吃痛的腳尖,

    李澤揚強忍著笑,陰柔的吐出文縐縐的話:「更深露重,邪寒容易侵體,娘子請上床,為夫為你蓋好錦被,千萬別涼著了身子。」

    「神經病!」岳悅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轉身向更衣室走去,打算去那裡找點兒能充當被子的東西,讓她能在躺椅裡湊合一晚。

    他似能看穿她的心,她的手還沒有推開那門,他的聲音已經響起:「日子長著呢,你讓我天天獨享大床,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他會不好意思?岳悅想用狗屎擺成那幾個字讓他吃下去,可惜找不到狗屎,就是找到,她也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那是讓他「不好意思」,還是讓他「好意思」?

    算了,好女不與惡男鬥。

    岳悅果斷的推門進去,像鬼子進村一陣亂翻,很快選了一大堆他的衣服抱出來丟在躺椅邊的地上,將其中的毛衣挑出來平鋪在躺椅上當褥子,通過袖子把三兩件處套套在一起做成兩床被子,一床蓋上身,一床蓋腿腳。

    這些行為,在李澤揚的思維裡是沒有的,所以,雖然有些氣她踐踏他的私人物品,也饒有興趣的看她備妥直到睡下。

    這種睡法真夠難受的,連翻個身都得分別拉扯上下兩床「被子」,「褥子」也很不聽話的皺成一團。躺著不動吧,對於睡覺習慣滿床滾的她來說,更是要命。

    「一隻羊、趕快睡,兩隻羊、趕快睡……」數了N多N多,總算什麼都不知道了。

    夢裡,坐在了小船上隨波飄蕩,不對,這船不是在水裡,是在夾雜著星星點點野花的草地上。哇,天上的雲掉下來了,托起了船,也包住了她,軟軟的、暖暖的,好舒服。伸了個懶腰,抱住滿懷的雲朵。

    原來雲朵是光滑如絲的,按下去還挺有彈性,這種手感真不錯,迷迷糊糊中的岳悅對著懷裡的雲朵上下其手。摸著摸著,她又想看雲朵裡面是什麼,開始用力扒。

    「通」的一下,耳邊好像悶雷響起,緊接著肩頭傳來痛感。

    雷果然是雲經過磨擦產生的。

    可是,自己沒做過壞事啊,雷怎麼會劈中自己呢?岳悅不解的自問著,放開手裡的雲,用手去揉疼痛的肩。

    隨著痛感,她清醒了,入眼的是咖啡色,這是她這兩天最反感的顏色,因為那顏色,總讓她想到李澤揚,然後就聯想到屎。

    明明記得是在躺椅上的,怎麼會睡到了床上,而李澤揚的臭腳離她的頭不到一尺的位置。這是她聯想到屎時,大腦皮層出現了臭味的錯覺讓她變得更加清楚時睜眼看到的景象。立即,她像被惹怒的貓,伸出尖利的爪子在他的腳踝處抓出了幾道血痕。

    他的另一隻腳踢出,岳悅未來得收回的手被重重的踹中。

    兩人都騰的坐了起來,互瞪著對方。凶神惡煞的眼神,像是要把對方給生吞活剝了。

    誰都不說話,但誰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惡毒的咒罵。

    岳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揮出了一爪,卒不防及的李澤揚裸/露的小腿再次光榮中招。

    見他沒有還擊,以為自己佔了上風的岳悅得意的歪著頭,十足的藐視樣,讓他的怒氣快速的聚集,也不管是不是犯了不對女人動手的忌諱,傾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另一隻手揮出一耳光,結結實實打在她的臉上。

    聲音很響亮,將兩人都震住了。

    岳悅眼裡的淚水和嘴角的鮮血已很明顯,卻欲流未流,可見她在倔強的強忍著,不對他示弱。

    這兩種液體在女人身上出現,都容易讓男人心生憐惜。李澤揚自然也不例外,手變得很輕柔,覆上她摀住痛臉的手。

    是不是要開口道歉?

    他好像做不到。只是覆在她手上的手更加輕柔的摩挲,希望她能從他的動作上感受到他的歉意。

    濃濃的恨意附在一滴滾燙的眼淚上滑過他的手背,燙得他縮回了手,張了張口,到了嘴邊的「對不起」仍是沒能說出。

    只蓋住大腿的被子被他掀開,僅著內褲的他起身下床。

    她的目光跟隨著他的身影而動,在他轉身時,她也快速起身下床,抬起腿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了個趔趄。

    他站穩轉身,對她高舉起了手,看著她仍帶淚水的眼裡的恨意,手握成了拳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自己身側,冷冷的對她發出警告:「岳悅,讓你消失是輕而易舉的事,如果你想斐兒沒有媽媽,你儘管再對我動手動腳。」

    斐兒自小就沒有爸爸,現在剛有了個掛名爸爸來彌補,就要再失去媽媽,然後再來個掛名媽媽?那將是怎樣的慘象?岳悅不敢想下去,可腦子就是不受控的出現一幕幕斐兒被後媽虐待的畫面。

    心如刀割。

    本想不受他威脅要對其大打出手的岳悅垂手而站,以謙卑的姿勢很不情願的對他說了聲「對不起」。

    她是個認錯快、犯錯更快的人。李澤揚冷笑著求證他對她早已下的這個定義:「說得沒有誠意。」

    「對不起。」

    「還是沒有誠意。」

    「對不起。」

    「還是沒有。」

    「對不起。」

    ……

    一連十數遍了,他都說感覺不到她的誠意。岳悅果然忍不住了,提起腳又踹了出去。

    他早有準備,只微微一側身就躲了開去。又說了一句「果然沒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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