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寶寶雇個爹【完結】 第三章    原來竟是狼入室 一百零五、證據在手
    岳悅和李澤揚此時的言行,已經解釋不清了。

    岳悅被李澤揚貼背摟在懷裡好多分鐘了,在那句只說了半句,卻引人無限遐想的話之後,她仍未做出推開的他的動作,這還不足以說明兩人的關係是很親密的嗎?

    杜顏怡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對兩人淺淺一笑,悄無聲息的撤離現場。

    唉,怎麼又沒能說出口呢?岳悅懊惱的歎息著。一定是這房子的風水與自己相剋。

    「李大爺,麻煩、拜託你別故意做出這些讓人誤會的曖昧動作。你很打擊我的,知不知道?你媽也會認為我們有那種關係,你讓我怎麼說得清?」

    「你要說清什麼?是我們簽的僱傭協議,還是我寫給你的承諾?」見她不回答,他當成是默認,深深的歎了口氣,鬆開了手臂,像是很痛心的下了個決定:「你真想拿那些給他們看,就看吧!我的那份在房間裡,我去給你取來。」

    他的淒涼,她又心升隱隱的不忍,可不忍的話,接下來只會有更多的不忍、更多的欺騙、更多的內疚。

    「你確定真要拿給爸媽看?」拿著文件袋的李澤揚再次痛心的向她確認。

    岳悅堅定的點了點頭,卻不敢抬頭看他。他嘴揚若隱若現的笑意,她也就沒有看到了。

    「走吧,先去跟媽說吧!等老頭子回來,再讓媽給他解釋,否則,他定會捏死我。」

    「真要捏死你,倒也少了個禍害。」但這事終究是因自己而起,這話說出後,岳悅也有點兒後悔,又添上一句:「不過,禍害都能活一千年,你不會被你老爹捏死,我會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他要捏就捏死我。」

    感動的攬住她的肩,動情的說:「看在你這麼講義氣的份上,我也該還你清白。」

    跟隨他的腳步,她走得很輕,她不願壓過他在地板上踏出沉重的悶響,因為那每一聲都叩著她的心,似在問:你真要這樣做?你真這樣狠心?你真不想給斐兒一個完整的家?你真的要去揭穿一個可以成為事實的善意謊言?

    不想,她不想這麼做,她想給斐兒完整的家、完整的愛,可是,誰能保證在得到之後不加倍失去?他是說他不會有孩子,但意外的機率是很高的,他今天把她當成了男人,誰知哪天,又把哪個女人當成了男人,然後有了孩子。豪門恩怨、爭奪家產的電視劇看得還少嗎?手足尚且相殘,更別說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了,那將會是一場怎樣的血雨腥風?

    要避免,只能從一開始就不要參與。

    為了兒子,她不惜當個狠心的人。

    剛出了家門,就將李澤揚與他簽的僱傭協議等拿在手裡,走向草地的某處樹蔭。

    杜顏怡坐在樹蔭下仍織著毛衣,嘴角的笑是那樣的幸福,那樣的滿足。

    自己去把她的這種笑破壞掉嗎?岳悅猶豫了。

    「想說就說吧!憋心裡會很難受的。」

    出乎她的意料,李澤揚拉著她幾步走了過去,並將他手裡的東西拿過來放到他媽面前。

    杜顏怡沒有翻動,只看了一眼,就指指旁邊的座位讓兩人坐下後再說。

    「不,阿姨,我還是站著。我怕坐下後,又說不出來了。阿姨,你別對我這麼好,不值得,我也不配。」

    「瞧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呀?來,坐下,澤揚,你也坐下。」李澤揚貼心的扶她坐下,又把自己的位子挪近,探過身子摟住她。

    見她沒有反抗,杜顏怡滿意的笑了,「你倆真是長不大的孩子。昨晚又為什麼事鬧彆扭了?澤揚,老婆是用來疼愛的,你不能老是惹她生氣。岳悅已經很大度了,你不能得寸進尺,知不知道?不然,我這個當媽的也不會幫你。」

    「聽到沒有?不能得寸進尺。」岳悅趕緊借話提醒,只是兩人意指不同。

    他又是無辜的申辯加保證。岳悅也懶得跟他計較,指著桌面上的那幾頁紙說:「阿姨,你先看吧,看了你就明白了。」

    「我看過。」

    看過?岳悅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看看李澤揚,又看看杜顏怡,兩人都是一副波瀾不驚之神色。她不明白了,看過就該知道她和斐兒與李澤揚沒有關係,為什麼還把他們當成一家人?

    李澤揚解了她的疑惑。

    原來,他給協議賦予了非常合理的解釋。他說他當初太缺乏責任心,明知她懷孕了也不結婚,還迷上了食人族,獨自跑去非洲。隨著年齡的增長,意識到錯了,回來找她,他懺悔、道歉、好話說盡,她才以這種僱傭的方式對他進行觀察。他的目的是只要能得她的原諒,再苛刻條件的合約,他也會簽的。所以,她怎麼寫,他就怎麼簽。

    最重要的,他的父母信了。

    岳悅在心裡咬牙切齒的說了句「算你狠」,然後發氣的把那疊紙翻得唬唬作響,潛意識的希望找到其他可以辯駁的證據。不想,還真讓她翻出一張她的離婚證複印件。

    雖然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從她那兒偷的,也不知他是怎麼偷的,暫且都不追究吧!她倒要看看他對這作何解釋,這個本可是對她最有利的證據,他總不能說離婚證的名字是他的吧?

    但她忘記了,這些東西是他提供的,以他的精明奸詐,又怎麼會拿出對自己無利的證據呢?

    他確實不能說那名字是他的。他早已將證上那男人的背景打聽得清清楚楚,比岳悅瞭解的還清楚。他清楚當初她是為了能給兒子上戶口,才找了個外地來打工打得潦倒的人給上一筆錢領了個結婚證,在兒子戶口落實後,又給了那人一筆錢領了離婚證,前前後後就半個月時間,然後兩人再未見過面。就在法律認可的婚姻關係內,別說夫妻之實,連手都沒有碰一下,飯也沒有一起吃過半頓,她的家在哪兒,他不知道,他的一切,她更不知道。當初聯繫過的那個電話號碼卡,是不需要身份證的充值卡,用完就丟棄了。如果不是這個證擺眼前,她連那個名字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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