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巢被岳悅翻了個遍,李澤揚的形象已由落魄的書獃子轉變為游手好閒浪費祖蔭的敗家子。
那麼,還用在她面前裝什麼呀?
於是,像變了個人的李澤揚出現在她面前。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驚歎一個傻乎乎的書獃子竟然像改頭換面、脫胎換骨一樣。頭髮還是那半長不長的,只是不再是服服貼貼的向後梳著,而是像自然卷的略顯蓬鬆,兩側微微向外張揚,給整個人添了不少帥氣;書生氣中剔除了呆傻,流露出文人的儒雅氣質,連帶的將眼神也改變得溫情、精明、深邃;嘴角若隱若現的笑,勾勒出淡淡的桃花風情;衣服不再是工薪族的大眾化穿著,也不是她以往偶爾看到的名牌亂搭配,穿配得相當得體、和諧,因為是錢堆出來的玩意兒,所以又增添了幾分貴氣。
果然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啊!
岳悅無不遺憾的說:「你第一次在我面前亮相時怎麼不這身行頭?後悔死我了……」
再看到她眼裡閃現驚艷的神情,他的自尊心平衡了,正要開口戲謔兩句,豈料,她後續的話如將山頂的他直接踹落谷底。
她對他的定義,竟然是種馬、男妓。
李澤揚的臉很黑了,岳悅仍意猶未盡的說著她的遺憾,大有不把他說到吐血身亡誓不罷休的意味。偏偏她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容,聲音也不大,過往的人只對他的怒意投下鄙視的目光。
李澤揚終於忍不住了,不顧正處於幼兒園外的停車區,一巴掌拍向靠著的車頭,衝她吼:「岳悅,你他媽的嘴裡說不出人話?」
岳悅毫不示弱的也狠拍了車的引擎蓋,反正不是自己的,不用心痛,向他吼回去:「你才是他媽,你還你大爺吶!咋啦,只允許你騙人,我講講故事都不行?」
「有你那樣講故事的?」
「要不要我講來讓人聽聽,看人家說像不像故事。」
那些話能說嗎?儘管他知道她不會真的和盤托出,但她裝作不經意的說漏幾句也會引來鄙視一片。他只好壓低聲音求她回家再說。
「家?那是你家嗎?那不過是我為了幫你,倒貼的道具。」
這話說得沒錯,那確實是道具,但那是她倒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