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揚似乎被她的話嚇著了,呆呆的望著她,再將目光轉到碗碟上。好像這樣還不能看清楚,他乾脆拿起其中一個,倒轉過來,菜全灑在了桌面,他也沒有覺查,只指著白色的一次性餐具很疑惑的問:「你是說這些一次性餐具嗎?我看了,很乾淨,沒聽說誰要洗這個的。」
岳悅只想把那灑在桌上的菜抓起來糊到他臉上,可是,兒子在跟前,她還得顧及一下形象。強忍怒氣,低吼著:「日期,拜託你看看日期。」
老老實實的把手中的碟子再次翻轉仔細看,肯定的告訴他,那上面乾淨得看不到日期。
岳悅被他的認真回答氣得沒脾氣了,將幾口會讓她暈倒的氣吁出,無奈的說:「我叫你大爺行了吧?李大爺,拜託、麻煩、請你以後用我家裡的任何東西,先問問我,行嗎?我不想我母子倆的小命結束在你的好心之下。」
他仍是一臉茫然的問她:「我做錯了什麼事嗎?」
說了半天,他竟然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見過笨的,沒見過笨成這樣的,偏偏還不能把他歸納到笨蛋行列。
岳悅有氣接不上的眩暈,心想,如果自己能不暈倒,立即找個棒子板子什麼的把他敲暈。
想歸想,如此的暴力的行為她還做不出來。
雙手在餐桌邊沿支撐起身體,不甘心的問自己要不要把這傢伙進行人道毀滅?還是只踹兩腳?又或是大人不記小人過?
進行了好一陣的思想掙扎。她最終選擇了拿起垃圾桶,歎惜著,連著飯菜將一次性餐具全扔了進去。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滿臉可惜的神情,只差伸手去垃圾桶裡抓出來了。
岳悅抱過兒子,指指椅子示意李澤揚坐下,語重心長的給兩人講食品衛生、講病從口入的道理。大的聽得連連點頭,小的則聽得在她懷裡睡著了。
看著懷裡睡著的兒子,岳悅的睡意也上來了,懶得管這個大的聽沒聽明白,丟下最後一句:「說飽了、累飽了、氣飽了,我陪兒子睡覺去,大爺您請便。不過,請你千萬千萬別再染指那些有毒的東西。我不想你成為我家的冤魂。」
望著兩人進到岳悅的臥室,李澤揚的面部神經放鬆了,呆傻之情丁點兒不見,尤其是嘴角浮現的笑,自信、高深,是這幾個月來岳悅都未在他身上見過的。
算著臥室裡的人都睡著了,他拿出電話撥了幾個數。
再不久,有幾個人魚貫而入,不發出丁點兒聲響的一陣忙碌,又不帶聲響的關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