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肯定是打不得了,罵,也不可能把傻子罵聰明,岳悅只好採用由簡到難、循序漸進的方法,耐心給他講解,並反覆叮囑:「首先,你要記住,我和你是離了婚的,在我不知道我懷孕,你也不知道我懷孕的時候,就離了。離了之後呢,你就去了非洲,去研究食人族去了。」
他很較真的更正,告訴她不只是非洲研才有食人族供研究,其他地方也有食人族的,雖然都食人,但人卻不是他們的主食,每個食人族的風俗習慣也不一樣。
還當自己是研究食人族的權威了?也不知是不是上學時在哪兒混了點相關知識就來賣弄。岳悅沒好氣的給他解釋:「因為我兒子對食人族很感興趣,他認為只有非洲的食人族才是正統的。現在是讓你瞭解我兒子,不是要你去改變他的觀點和意識,懂不懂?」
重重的點了點頭。
岳悅繼續上課:「好,我繼續說。你最近回來,聽你朋友說起我生了個兒子,你覺得應該是你的,就找來了。」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疑問又來了:「他會不會問我為什麼之前不找來呢?」
「不是說了,我們離婚時,你不知道我懷孕了嘛,當然就不知道有他了。」
「可是,我的朋友知道啊,他會問為什麼我的朋友也不告訴我。」
「笨,這麼簡單的的問題都找不到理由?你跟他說啊,你去的是食人族,吃人的民族就肯定是沒有開化的,沒有開化,就不可能有電、有電話、有網絡,對不對?總之,就是沒有能與外界聯繫的東西。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李澤揚肯定的點了點頭,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略帶著猶豫說:「你之前跟我說的,是因為他太想爸爸,你才想辦法找我出來的,不是我自己找上門來的。」
是嗎?有這樣說過嗎?岳悅想了想,好像是說過。咦,這人也不笨嘛,還能想到話裡的矛盾,孺子可教也。但嘴上,她肯定不會承認了,很快就有了掩蓋的理由:「我想起來了,我是說過。可能我的意思你沒聽清楚。我是說,你從食人族回來後,聽你朋友說起,我找過你,你才覺得我生的兒子很可能是你的啊,你這才找上門來的嘛!」
「正好,我在土著住過,他們雖然算不上真正的食人族,但也是吃人的。」
岳悅才不信呢,嘴一撇,「你住沒住過我不管,你回去把那個吃人的民族研究一下,到時,你滔滔不絕的背出來,他會很崇拜你的。一崇拜起來,很多疑問都沒有了。」
「我們不能稱他們為民族,最多是族、種族或部落。我還有跟他們合影的照片呢!」
看吧,又把書本上的東西拿出來了吧?還照片呢?岳悅已經想對他大打出手了。偏偏那傢伙還繼續糾正她說的相機沒電的問題,說她用的是用乾電池的相機,他去時還帶了好多,不會出現她說的意外。
容忍度被他挑戰到了極限,在最後一絲控制力未消失之前,她必須把話了結了,不然是會動手打人還是動腳踹人,她也不知道。
努力裝出最後的溫柔:「李澤揚,你的敬業精神我很佩服,不過,沒必要弄得那麼麻煩。如果你有什麼是回答不了的,就把答案全推我身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回家自個兒消化去。我還有事,今天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