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及墨想通了,唯一可以讓漆若寒開心的辦法就是讓邊緣奚愛上漆若寒,這樣的話,兩家都是皆大歡喜。
邊緣奚一怔,下意識的朝著北桌看去。
一個身著一襲漠白色錦袍的男子,坐在那裡,並不看她,只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裡,手中握著透明的琉璃酒杯,晶瑩剔透的液體在酒杯中緩緩地流淌,然後,流進他的嘴中。
漆若寒。
邊緣奚一怔,呆在了那裡。
漆若寒是遺失國度的君主?……
這,這,這,這……邊緣奚轉念一想,也難怪漆及墨一直說她是遺失國度的王后娘娘,原來是因為這個。
看到漆若寒,邊緣奚心裡有些心虛。
那日,她不分青紅皂白的說了漆若寒一通,本是無心之做,那個時候,連錦城死了,邊緣奚只覺得心裡好痛,一想到這一切的來源間接的主謀是漆及墨。
而漆及墨又剛好騙了邊緣奚,所以,邊緣奚一看到漆若寒就像看到了漆及墨一樣,直接把漆若寒當成了漆及墨。
說完了之後,邊緣奚就後悔了,現在看到漆若寒,邊緣奚就有了深深的內疚。
所以,聽到漆及墨的話語之後,邊緣奚就意欲跟漆及墨回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連疏影拉住了邊緣奚。
「暗香,你不可以走!」
邊緣奚剛想說什麼,漆及墨卻是率先開口了:「楚皇,王后娘娘是君上的妻子,就算王后娘娘是您的子民,你也不可以這般的……輕薄王后娘娘吧?」
「朕沒有同意把暗香嫁給你們。」連疏影冷冷的開口。
漆及墨卻是溫柔的一笑:「楚國都把邊家查封然後打盡了,早就把邊家在楚國的家族史冊上劃掉,所以,按道理來說,王后娘娘早已經不是楚國的子民了。」
邊緣奚站在旁邊,看著連疏影,眸子深處掠過一抹掙扎,但是,看到漆若寒那一臉的冷然之後,邊緣奚再也沒有想什麼了,看著連疏影,說道:「及墨說的也是,楚皇難道還不放手麼?」
連疏影一怔,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邊緣奚見連疏影的神色有些陰沉,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冷冷的一點一點掰開連疏影握著她手腕的手,然後,轉身,隨著漆及墨大步向著北桌走去。
*
邊緣奚隨著漆及墨到了北桌,頓時,所有遺失國度的使臣都跪了下來,雖然他們不知道君上什麼時候娶了妻子,但是看到君上的弟弟都叫她王后娘娘,而且君上也沒有反對,他們也不敢多問什麼。
「臣等參見王后娘娘,王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邊緣奚有些尷尬,站在那裡,望著獨自喝酒的漆若寒,不知道說什麼好。
「起來吧。」就在這個時候,漆若寒替邊緣奚解了圍,淡淡的語氣帶著與生俱來的淡漠。
眾使臣,「……」他們跟王后娘娘請安,為毛……君上來說平身?
漆若寒也不搭理他們的想法,抓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壺,準備往剛剛空了的琉璃杯裡面添些酒水,而與此同時,就在漆若寒的手握上酒壺的時候,一隻白皙纖長的柔荑,按住了漆若寒的手。
「少喝酒。」
邊緣奚走了過去,按著漆若寒的手,說道。
漆若寒看著按住自己手的那只柔荑,心中微微一痛,她的手,還是那麼溫暖,那麼小巧……
他應該還沒有弄丟緣奚吧?……
「拿開。」漆若寒冷冷的命令道。
邊緣奚怒,「我說不准喝,你就不准喝!」
頓時,眾人嘩然一片,這位由宮女大變身到的王后娘娘怎麼敢對……現在洪荒大陸上基本屬於最強大的國家遺失國度的君上如此的說話?
「拿開!」而令人奇怪的是,漆若寒並不生氣,只是冷冷的重複著。
邊緣奚瞇了瞇狹長的鳳眸,「我說了,不准!」
邊緣奚跟著漆若寒十年,她瞭解漆若寒的身體,漆若寒不能喝酒。這點是邊緣奚知道的。
小的時候,因為邊緣奚一次任性,讓漆若寒喝了一些酒,結果,漆若寒大病了一個月,差點死去,那個時候,邊緣奚哭了連續一個月,眼睛都哭得腫的不能看了,直到漆若寒醒了過來,邊緣奚才沒有再哭下去。
而現在,看著漆若寒又喝酒,邊緣奚怎麼能不生氣?
漆若寒,你有病是麼?非要這麼糟蹋你自己的身體?
漆若寒靜靜地看著邊緣奚,眼光沉斂,卻是不說一句話。
「你不可以喝酒的。」邊緣奚輕輕的開口道。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的場面無比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邊緣奚和漆若寒的身上。
漆若寒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邊緣奚。
「你為什麼要喝酒!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你故意讓我傷心啊,是不是……?」邊緣奚說道,看著漆若寒安靜的樣子,她的心,很痛。
不得不承認,這具身體的上一任主人,愛漆若寒愛到了慘。
漆若寒看著邊緣奚,久久的,沒有說一句話,他的目光很平靜,突然,漆若寒哭了,冰涼的淚水突然順著漆若寒完美無瑕的面容滑落了下來。
那麼一個冰冷的人,哭了……
「緣兒,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我以為……你不會再關心我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漆若寒看著邊緣奚,說道,輕輕的話語,在此時意外寂靜的大殿中卻是格外的清晰。
「緣兒……我想你。」
*
別吵了啊,同志們,你們可以別在留言區吵了麼?……嗚。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