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餓,先撤下去吧。(捋西語,以後省略。)」就在那宮女即將絕望的時候,那個女子,驀地,輕輕的開了口。
說出的,和她們,是同樣的語言。
「殿下……」宮女看著滿桌的菜餚,一怔。
女子似乎有了怒氣,微微偏過頭來,午後微醺的陽光稀稀疏疏的傾瀉在女子那張略微有些蒼白的臉上,赫然映出的影子,正是昨日在皇宮暈倒的邊緣奚。
「看來,我來是多餘的了,你完全懂捋西語。(東龍語)」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從房間的大門處傳來,那裡,漆及墨站在那裡。
邊緣奚應聲回頭,看到漆及墨,愣了愣,旋即神色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裡?若寒哥呢?」她可不會忘了如果不是漆及墨下了死命令要殺她,她也不會遇到連疏影。
不會遇到連疏影,就不會被連錦城誤會……這一切好像都不會……
她懷念和連錦城初見的日子……
「呵……在你心裡,難道還有他?」突然,漆及墨看著邊緣奚,嗤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邊緣奚心臟的地方,話語似乎有些諷刺意味。
說話間,漆及墨已經走進了房間,而房間內原本所有的人,也都退了出去,把大門關上,只剩下他和邊緣奚兩個人。
「若寒哥是我最親密的人,是我哥哥,我的心裡,當然有他!」
不知為何,說著句話的時候,邊緣奚的底氣卻不是十分的足。
「哥哥?」漆及墨嘲笑的看了一眼邊緣奚,有些可笑的看著邊緣奚。
邊緣奚避開漆及墨審視的目光,「若寒哥呢?」
「當然是被我關著了。」漆及墨信口胡說。
邊緣奚卻當了真,頓時急了,「及墨!你到底把若寒哥怎麼樣了!」
「只是讓他吃點兒苦頭罷了。」漆及墨好像說的滿口輕鬆。
他說的輕描淡寫,邊緣奚的心卻是被勾了起來。
「聽說你和楚國的皇上被連錦城捉姦在床了?……」突然,漆及墨話鋒一轉,問到了邊緣奚心中的痛處。
「我沒有!……」邊緣奚張口否認,突然想起什麼,然後瞪大了眼睛望著漆及墨,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怎麼知道?」
漆及墨拉開邊緣奚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姿勢十分的優雅,臉上的傷口被髮絲遮擋住,「我為什麼不知道?」
邊緣奚心中一痛,難道……難道連錦城已經去邊家退婚了?!
「連錦城還沒有去,不過想必也快了……」漆及墨就像是邊緣奚肚子裡的蛔蟲,邊緣奚心裡的想法,他知道得一清二楚。